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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莊得寸進尺:「庭哥給我當枕頭啊?」
聶照庭笑,應著:「好。」
燕莊就……
不客氣了!
靠著青年不算特寬闊、卻讓人很安心的肩膀,無意識拿腦瓜蹭了蹭。
撲鼻而來淺淺的,是熟悉的「自來香」(洗衣液的味道)。
明明聞慣了,反而越聞越上頭。
燕莊下意識地深呼吸一口……反應過來後,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那啥,小變態。
困意被嚇退了些。
聶照庭很敏銳,低聲問:「怎麼了?」
燕莊有點小尷尬、小羞恥:「沒啥,」轉移話題,「我突然想到,好像每回跟庭哥你待一會兒,我都犯困想睡覺,所以……」說著說著,就不著調了,「庭哥你悄悄告訴我唄,你是不是枕頭成的精?」
聶照庭愣了愣,隨後笑意明顯。
大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樣的問題,抬手將某個不安分的腦袋瓜往自己的肩膀壓了壓。
「……你要繼續枕著嗎?」
「好哇。」
某人還在叨逼叨:「放心吧,我明白建國之後不能成精,庭哥的秘密,我一定守口如瓶。」
看不到青年的表情,可明顯聽得出對方語氣透著笑意,是很溫柔的:「那就拜託你了。」
聶照庭的配合,讓燕莊忍俊不禁。
或許是殘餘的亢奮勁頭太猛。
整個人是有點飄的。
突然有好多話。
「說起來,這個場景,讓我想到跟庭哥你第一次見面,哈哈,在車站,我也是在車上靠著你睡著了。果然,庭哥是枕頭精吧?」
「今天還暈車嗎?」
「在會場時有些暈,現在感覺還好……我明白了!」
「嗯?」
「我坐在那,大伙兒圍得太緊,又被隱少搜搜壓著,當時有點呼吸不過來,我還以為高興暈了頭呢。現在想想,」燕莊壞笑,「是被他們給熏到了,哈哈……咳,天太熱,大家流了好多汗……」
說罷,他抬手聞聞自己,是小緊張的:「我身上不會也有汗臭吧?」
聶照庭出聲:「沒有。」
燕莊吁了一口氣。
大熱天的,帶點汗味也正常。
就,有點小包袱……在拿他庭哥當枕頭這種情況下。
車前喧譁得很,尤其阿布跟「客人」們老熟人,隱少又自來熟話多的性子,一群人說得可起勁。
只坐著兩個人的後排,猶如一方清淨的世外之地。
燕莊枕著他庭哥的肩頭,嘀嘀咕咕、嘀咕嘀咕的……不知不覺睡著了。
到底身體還在亞健康狀態,打比賽耗費精神,人一鬆弛自然就感到睏倦。
直到,經理大嗓門喊著到地方了。
燕莊驚醒。
起先還有一點點懵逼的,直到眼睛不小心透過車窗看向外頭。
很熱鬧的街。
尤其對面,像是個廣場啥的,張燈結彩的很有氣氛感;
哪怕隔著有些遠,門窗緊閉的車內,隱隱約約都聽到那邊的喧鬧。
這時,一行人穿著奇裝異服經過大巴,像是在……「遊行」?
「這在搞什麼?」
聶照庭有問必答:「七夕活動吧?」
「七夕……」
燕莊偷覷著身旁人好幾眼。
心裡有一丟丟的騷動。
聶照庭提醒大家都下車了。
騷動被摁死。
很快,注意力轉到酒店多麼豪華、大餐多麼豐盛上去了。
吃吃喝喝!
自詡「成熟男人」的幾個傢伙拼起酒來。
經理很得意,說今天七夕酒店有活動,酒水7.7折,大家盡情地喝。
——為身體健康考慮,都是些低烈度的酒。
連喝藿香正氣水都會暈的燕莊,看大家喝酒其實有點小饞,不過……
有著某些小心思,喝酒誤事,作罷。
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聶照庭。
嘰里咕嚕,吃都堵不了他的嘴巴。
「帥哥又被坑啦,我剛剛在外面聽到有人說,今天酒水價格漲得快翻倍了,然後在定價基礎上說打七七折,嘿~」
聶照庭對待某人的廢話也是認真回應:「不是第一次在這家訂餐,經理應當也知道,他只是很開心。」
燕莊點著頭,不過就隨口一說,很快拋棄這個話題,轉而問:「庭哥不喝嗎?」
聶照庭搖搖頭:「不太喜歡酒味。」
「嗯嗯,不喝酒對身體好……」下一句是生硬地轉移話題,「所以,庭哥晚上不一起去唱歌?」
聶照庭輕聲回著:「不了。」
沒多問對方為啥不去,燕莊眼珠滴溜溜地轉,嘴上道:「雖然我蠻喜歡唱歌……不過算了,隱少跟小刀聽說都是麥霸,還有不認識的人,有點尷尬……我就跟庭哥一起走吧?」
聶照庭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於是,享用完美食的一眾在走廊分道揚鑣。
一撥要早早回基地的,如游二、阿凱;
剩下的除燕莊跟聶照庭,走電梯,直接上樓就有KTV。
至於燕莊跟聶照庭……
「我們過來時,那邊廣場,還有步行街是吧,好熱鬧的樣子。」
是燕莊「不經意」地這樣提了一嘴。
聶照庭注視著他,便問:「吃過了想去逛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