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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網癮少年，個個都是夜貓子，凌晨三四點睡、接近中午九十點起床, 日常已然形成習慣；
只除某作息規律的「乖寶寶」。
生物鐘讓燕莊按時在六點半醒來了。
「嗷, 頭痛！」
燕莊蜷在沙發上，心情不爽拿抱枕猛敲自個兒腦瓜。
下一秒，抱枕被人輕輕拿開。
「沒睡好吧？」是聶照庭，「要不睡個回籠覺？上午也沒什麼事。」
燕莊鹹魚躺, 有氣無力擺擺手：「也不是困，就暈暈乎乎的，太難受了。」
不知是不是睡前想過不健康的東西, 一整晚在做夢。
具體夢的啥也沒印象，只感覺超級累。
「是這裡疼嗎？」
聶照庭伸手，輕碰碰對方的太陽穴。
燕莊「嗯」了聲又搖頭：「太陽穴脹脹的, 右邊腦瓜一陣陣抽筋似的，連帶著耳朵都疼。」
「需要我幫你按按麼？」
「咦？」
燕莊咋好意思麻煩自家隊友？
就躺倒在沙發上。
頭枕著另一人的大腿。
額頭、太陽穴被或輕或重地按摩、揉壓著。
一開始有些拘謹的；
沒一會兒，燕莊不自覺地哼哼起來。
聶照庭動作微頓：「很難受？」
「別停呀庭哥, 」厚臉皮的某人咕噥著，「按得好舒服~」
聶照庭聞言輕笑了，手指又動起來。
「庭哥你跟帥哥學過按摩嘛, 手法超棒。」
「在家時，經常給爺爺按……熟能生巧吧？」
燕莊默。
原本些許蕩漾的情緒, 被這一聲「熟能生巧」猶如潑了桶涼水。
一下子心平氣和了。
身體蠕動, 調整一下姿勢。
啥都不想了；
也懶得沒話找話；
——沒睡好的緣故，讓他胸悶, 隱隱泛著噁心感，其實也沒多少力氣開口。
安靜享受著他庭哥的手藝活。
沙發靠窗不遠。
聽到, 屋外雨聲淅淅瀝瀝的。
落在兩額的手指，動作很是溫柔。
不知不覺，思緒飄忽，大腦陷入混沌……
擺渡人在國際高中「衝浪」；
尋找著航標，想「見風使舵」飛起；
可好不容易瞄準到一台密碼機，技能才發動，「啪」的一聲人類將機子修開！
擺渡人「起飛」失敗！
技能還被吃了！
可把人急死。
回到找啊找的困局。
抓不到人；
找不到適合起飛的點……終於！
擺渡人「見風使舵」成功。
飛到很高了，腳底一陣突兀的失重，整個「人」從半空栽向地面。
地面裂開黃泉之門。
血霧涌動，充滿著不詳。
擺渡人眼看要摔入黃泉了……
「啊！」
某人一陣輕呼，雙腳狠狠蹬著沙發背，猛地一個急起身！
力道太大，差點因為反作用力，把自個兒給蹬下沙發。
上身剛躥出一截，人暈暈乎乎的，沒來得及害怕，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及時撈起。
「做噩夢了？」
青年關切詢問。
燕莊瞪圓著雙眼，一臉懵逼。
被人輕拍了拍後背。
燕莊慢慢回神，拍著胸脯，叭叭著慶幸：「還好是夢！
「嚇死我了！
「一直找不到人類，接連兩次用技能都失敗……
「唔。」說著說著便陷入思索，是一本正經的，「也許這個夢是提示？要我別玩擺渡人？」
聶照庭沒接話。
安撫般的，一隻手在亂飛起的捲毛頭上輕揉了揉。
等燕莊緩過勁了，他才問：「頭疼好點沒？」
「好像沒那麼暈了？還是有些脹痛。」
「再幫你按按？」
「就麻煩……誒，不對，我睡了多長時間？庭哥你不會一直在給我按吧？」
「二十幾分鐘。看你睡著，我就沒按了。」
「算了，我自己緩一緩。」
「不妨事。」
「……」
許是聶照庭的「手藝」到家，燕莊頭疼的症狀總算減輕許多。
雨停了。
沒過多久，太陽冒出頭。
好在，一夜的大風驅散些許暑熱。
空氣是久違的清新。
燕莊不自覺地深呼吸著。
小刀在前面蹦啊跳，很是激動：「快快快，趕緊上車，可別遲到了！」
隱少嚷嚷著：「急啥，三點才開始比賽，早著呢。」
「開場前有K-star表演，我從來沒看過他們現場呢……官爸棒呆了，點讚！」
「『尅思達』是啥？」
「一個什麼團？唱歌還是跳舞的。」
「搖滾啦！」
「哈，愛好還真廣泛……」
表演什麼的，燕莊興致乏乏。
不過，舞確實燃；
歌也熱血；
一下就將現場炒到火熱。
在後台老遠的，都聽得到現場傳來的聲聲高呼；
比賽沒開始，氣氛已然拉滿。
不自覺就繃起神經……
緊張！
SH一眾，手氣個頂個的瘟。
擲骰子又一次輸給對手。
讓Gd拿到主場。
沒法，主場不主場的，比賽總是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