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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莊自己完全不會扎頭髮。
「庭哥你是大好人~」
聶照庭已然習慣每天幾遍被發好人卡, 嗓音含笑:「別把大家說的話當真,這個造型、顏色很襯你。」
「不會顯得很不良嗎?」
「不會,很……可愛。」
燕莊小鬱悶:「我想要帥氣威猛,要不,我換家理髮店、把頭髮乾脆剃光光!」
「剃光嗎?」聶照庭想想,回,「天越來越熱,沒頭髮保護,興許會被蚊蟲叮咬。」
「啊,哦,那算了。」
主要是短期內,他對理髮店有點心理陰影了。
沒多會兒,經理打完電話找過來了。
他叨叨地說:「鍾老狗說染料是學徒調的,你頭髮之前染過、退成黃色,學徒調色沒把握好,結果染上了變成藍不藍綠不綠的。
「跟我狡辯說是店裡燈光問題,沒發現很明顯的綠色。
「我去,還楓城第二Tony呢,誰封他的第二?!
「我懟了他一頓,他自知理虧,退了錢。
「喏,VX轉給你了。
「下回咱不去他家!」
「男媽媽」真是心累,大事小事、事無巨細各種操心!
燕莊沖他賣萌:「謝謝天哥~」
經理一下被治癒了:「除了發色有點搶眼,你這樣也蠻好,陽光小伙的感覺!」
確定不是精神小伙嗎?
燕莊心裡嘀咕。
轉頭就拋開糾結了。
既然庭哥誇他新形象好看,相信庭哥也不是瞎說,綠不綠的就無所謂,他心大,才沒什麼莫名其妙的忌諱!
新造型被大家調笑一番便過去了。
眾隊友吃完一頓遲早餐,於燕莊是早午飯;
便是時候打中午排位了。
除今早剪頭髮耽擱快一上午,這些天,燕莊每天都過得很忙碌——
六點半起,隨便吃些麵包、麥片,便開始進行個人訓練。
所謂「個人訓練」,其實是到外服打排位。
某外服排位時間跟國內的正好相隔12個小時。
夠他打滿兩個小時。
燕莊心知,「無限」職業化在內地早起步一年,且由於是國產遊戲,國內戰隊的實力,一開始是遠超國外的;
可現在國外也步入職業化,經過專業集訓、高強度比賽,國外戰隊的實力將逐步追上、說不準會趕超國內的戰隊;
今年SH雖是陰差陽錯,才三連敗給國外戰隊,其實也是一種徵兆;
或許到下一年HIM,國外戰隊後來居上也說不定。
扯遠了。
「無限」1V4這種對抗模式,跟傳統的很多團隊合作遊戲到底很不一樣。
燕莊作為屠夫,想要一直進步、保持良好手感,光在隊內,跟本隊隊友訓練遠遠不夠。
撿起過去擅長的那些角色,還要練新角色,需要不停地跟人「廝殺」;
排位打六個小時,大號隱藏分高,經常一班車得花小二十分鐘,哪怕利用空隙同時在打小號,對局的場次仍不太夠的感覺。
匹配模式偏向娛樂,也不能滿足他。
理所當然,盯上外服。
買個六階帳號,趕著新賽季,他一口氣衝上屠榜前200……兩個小時排位時間還是太短,國外的人皇們也不是吃素的。
好在,外服小號隱藏分低,等不到兩三分鐘,便能排上一班車,不至於浪費一早的大好時光。
到九點,排位結束。
下樓到健身房一通鍛鍊,三十分鐘差不多。
每天一定的運動,好讓身體保持健康。
運動結束,開直播。
有合同要求,燕莊還是很敬業的,勤勤懇懇努力賺人氣。
玩一會兒匹配。
為了直播效果,讓水友們「點餐」,呼聲高的任何監管者角色,無論他玩得好不好,都拿出打一打。
有時玩上兩局「混亂秩序」。
跟聶照庭一起。
教練來了,不屬於對方負責的、額外的工作量大減,其作息往同居室友靠攏,也是早睡早起(相對其他隊友來說);
兩人一起玩娛樂模式,討論到某些地圖啊角色,不可避免意見或想法發生分歧,這時就開啟自定義模式,一人監管、一人人類,針對有爭議的問題一通仔細研究。
也或乾脆solo。
一個追擊、一個牽制。
互當磨刀石,磨鍊基本功。
門窗博弈、長短板拉扯、排點與躲貓貓……
你套路我,我套路你。
等晚睡的隊友起床吃早餐,二人下播。
中午、晚上只在排位開直播。
排位後,遵從教練的安排,進行一輪又一輪的隊內訓練。
接近0點結束。
流唱這位新教練,秉承著「張弛有度」的原則,自詡不算魔鬼。
一天天重複著,燕莊除了洗完澡,躺在床上那一會兒猛然感到疲倦外,絕大多數時候,是充實而快樂的。
畢竟,他現在只專注練好監管者角色就好,不需要為人隊隊友操多餘的心。
論「肝」的程度,也沒超過他在原世界打比賽的那一年……
那時,可不敢休學玩遊戲,學業負擔也蠻重。
……
「哎,哎哎……庭、庭哥!」
「救命啊!」
小木船頭,扎著小揪揪的綠毛頭全身緊張、如臨大敵,雙手緊緊拽著一根釣魚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