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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應淮抬頭一笑,濃密的眉頭肆意上挑,一雙桃花眼蕩漾星光,尖尖的虎牙咬著額帶,顯得又酷又可愛。
籃球場打開後,女孩們激動地拿著礦泉水和甜點往陸應淮身旁湊,直接以男生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圈。
而跟陸應淮一起打球的室友們則在一旁笑著看熱鬧。
「喝這個喝這個!」
「陸應淮你快嘗嘗我做的雪花酥!」
陸應淮臉上帶著乖巧的笑,卻沒有接女生們的東西,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他眸光忽暗,捂著胳膊皺了皺眉。
「嘶……」
磁性的嗓音刻意壓低,聽起來格外可憐:「姐姐們,我的手撞傷了,麻煩你們讓一讓,不然我可就要殘了。」
女生們面露驚色,滿臉心疼,都聽話地散開,給陸應淮讓出了一條路。
「下次小心點。」
「你一定要去看醫生哦。」
「都怪他們臭男人不長眼把我們淮淮撞上傷了。」
陸應淮忍著笑,乖乖點頭,好不容易逃脫熱情的學姐們,又被一起打球的朋友們搭著肩,無情嘲笑。
「嘖嘖嘖。」
「好心疼淮淮!」
「淮淮好可憐啊!」
他們夾著嗓子學女生。
一個比一個誇張,一個比一個矯揉造作。
陸應淮笑容僵住,嘴角一抽,極其嫌棄地掃了一眼他們:「你們再笑,今晚我可不跟你們去酒吧了。」
「別啊!」
「淮哥我們錯了。」
「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有你,我們怎麼吸引小妹妹大姐姐啊!」
室友們畫風一變,紛紛求饒,陸應淮喝著水,不想理他們。
忽然——
一道驚艷的身影映入眼帘。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斑駁樹影間,容貌靡麗的少年懶懶靠著樹幹,眼角的淚痣勾人心魂,寬鬆的短襯衫領子未扣,誘人的鎖骨若隱若現。
他的唇嫣紅如海棠,魅惑的摩挲著水瓶,仰頭喝水時,似海棠沾染春雨,水漬順著下顎蔓延。
就在兩人目光在空中交織的瞬間,陸應淮清清楚楚地看見,對面那位男生掀起漂亮的狐狸眼,吻過水瓶,直勾勾地掃了他一眼。
動作無一不透著勾引和誘惑。
哇。
這是森林裡跑出來的狐狸精嗎?
小奶狗呼吸一窒,心跳漏了半拍,默默掏出一塊糖,塞進嘴裡抵著後槽牙。
他覺得自己有一瞬間的彎了。
但問題不大。
吃顆糖就正常了。
「阿淮,你在看什麼啊?」
兄弟們順著陸應淮的視線望去,看見了樹下散漫的江弄蓮。
其中一位頭髮染黃的男生眉頭一皺,嫌棄地咦了一聲:「是他啊!」
陸應淮咬碎糖,好奇問道:「你認識啊?」
季城拍了拍懷裡的籃球,擺手搖頭:「也不算認識,他叫江弄蓮,我前幾天刷論壇,刷到了有人叭叭他。」
陸應淮:「嗯?」
其餘兩人也好奇地盯著季城。
季城左顧右盼,確定周圍沒人,這才摸了摸腦袋,壓低聲音悄咪咪道:「聽說他是小三的兒子!」
陸應淮蹙眉,有點不悅,糖被塞到左側,撐起一個小包:「他母親的錯,關他什麼事?孩子又沒有投胎的選擇權。」
另外兩名兩人也紛紛附和,較高的帶著眼鏡叫陳易霄,較矮的是周宿清秀可愛,兩人對著陸應淮豎起了大拇指。
「阿淮說得對。」
「我也覺得不關孩子的事!」
話音一落。
兩人又傻樂地將拇指與彼此相撞。
「主要他的黑點不止這個……」季城繼續給室友們『科普』:「那個帖子裡還說,他被包養了,跟他媽一樣,知三當三,經常有豪車來接送他,還配了圖,我看了的確是他,還是不同的豪車。」
陸應淮咬糖的動作一頓。
在朋友們的嘖嘖嘖的驚嘆聲中,桃花眼掠過一抹異色,蹙起英挺的眉,再次看向了樹下。
然而那抹驚艷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此時。
江弄蓮正藏在牆後喝水。
他來這個位面已經兩天了。
前兩天還在緩解上個位面帶來的心痛,原本他察覺到自己不行後,是想自己死在墓地的,再以靈魂狀態等著男人身死。
沒想到顧殊臨直接殉情了,還是以窒息悶死的方式。
江弄蓮只是想想那種方式,就感覺呼吸不暢很難受,一雙狐狸眼頃刻間泛了紅,隱約有淚光閃爍。
胸口一抽一抽的。
悶的很難受。
他舉起手咬了咬腕上的手繩。
就好像從中能吸取一絲安撫和溫暖。
【主人乖,別哭了。】
翩枝從空間裡飄出,伸出薄薄的紙片手,揉了揉少年的腦袋。
「我才沒哭。」江弄蓮哽咽著哼了一聲,然而眼角的顆淚痣早已被淚水染濕,透著幾分脆弱和妖冶。
他白里透粉的鼻翼輕輕蠕動。
將眼淚憋了回去。
「這個位面的任務是什麼來著?」
江弄蓮之前只是大概掃了位面設定,還沒來得及詢問任務。
這次他寄身的原主就是個打醬油的,只是用來踩底捧高別人的小丑角色,和碎片幾乎沒什麼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