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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此時此刻。
猛男也想落淚了。
*****
晚上。
顧殊臨結束工作回到家。
走入房間前,他特意看了眼監控。
見江弄蓮沒有在,這才安心輸入密碼,推開門脫了外套。
「今晚這麼乖?」
顧殊臨隨口嘀咕了一句。
便將外套整齊掛在衣架上,然後拿著乾淨的浴袍進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房間依舊沒人。
淡淡的燈光灑在簡潔的屋內,淺灰的牆壁倒映著男人的身影,深色的地毯,禁慾色的床單被套,屋內的一切都是冷色系的,顯得格外清冷寂靜。
有那麼一瞬間。
顧殊臨感覺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孤獨。
他微微蹙眉,收起思緒,吹乾濕漉漉的頭髮,剛準備上床,掀開被子一看,竟發現被窩裡藏著一束玫瑰花。
嬌艷的花朵在深色背景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迷人,有種說不出的心動。
「呵。」
顧殊臨神情冰冷。
薄唇卻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時,他才發現,玫瑰花的下面還放著一張正方形的卡紙。
拿起一看,上面寫著。
【噓!顧哥哥仔細聽,玫瑰在替我對你說晚安。】
江弄蓮的字跡很好看。
和他清純的長相不同,這字跡很飄逸,透著散漫的張揚。
顧殊臨盯著紙條看了一分鐘。
深邃的側臉映著燈光,長睫低垂,眸底深若幽潭,冷冰冰吐出幾個字。
「誰稀罕你的晚安。」
顧殊臨把紙條連同玫瑰扔在床頭柜上,冷冽的鳳眸若有若無瞥了眼陽台,然後拿起一本,躺在床頭,認真翻閱。
一連翻看了十多頁。
顧殊臨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看了眼腕上的手錶,見已經快凌晨了,便合上書躺下,摸到了照明燈開關。
隨著骨節分明的手指重重摁下。
男人再度掃了眼陽台。
依舊沒人。
「呵。」
一道古怪的冷哼從男人唇邊溢出。
燈光暗下。
寬大的臥室徹底被昏暗籠罩。
顧殊臨闔上眼帘,剛放空思緒,準備睡覺,陽台就突然傳來『嘭』的一聲響,緊接著,輕輕的腳步聲響起。
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掀開布簾,探進了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月光順勢散落進來。
照亮臥室。
也照亮了『小賊』的臉。
顧殊臨睜開眼,就瞧見江弄蓮穿著寬鬆的睡衣,可憐兮兮站在陽台口,對上自己的目光後,撇了撇花瓣兒似的唇瓣。
用極其委屈的語調撒了聲嬌。
「老公,我想給你暖被窩……」
第20章 女裝大佬又在撩高冷霸總了(20)
顧殊臨唇角微不可察勾了勾。
可那雙幽暗的鳳眸卻沁著冰霜,月光落在男人冷峻深邃的眉眼,他弧形完美的薄唇微撇,眼裡帶著十分的嫌棄。
正如俯視垃圾的眼神,冷冷睥睨著一臉期盼的少年。
「自己滾,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男人的聲音低沉淡漠。
在寂靜的夜晚,蒙上了幾許撩人的磁性,像是被沙礫研磨過,帶著令人心動的沙啞。
「小孩才做選擇題。」
江弄蓮星眸掠過幽光。
刻意放軟的嗓音甜膩誘人,藏在布簾後面的手勾住了一絲長發,帶著幾許勾引的意味,一圈圈纏在指尖。
他望向面色冷峻的男人。
誘人的紅唇緩緩勾起,眸光流轉間,清純的臉上浮了妖異的笑:「我只想變成可愛的小雪球,滾進冰哥哥的懷裡。」
顧殊臨瞳孔微縮。
心臟重重一跳,搭在被單上的雙手驟然攥緊,幽深的眸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不好。
這妖精又開始放鉤子了。
這次……絕不能受誘惑上當!
男人斂眸側過頭,面向牆壁,壓抑著某種衝動,壓低嗓音,一字一句冷冷道:「滾,我說過對你不感興趣!」
江弄蓮聽聞,眉梢微挑,輕哼了一聲,意味不明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沒興趣?」
顧殊臨冷笑:「呵。」
沒興趣就沒興趣。
話真多。
「顧哥哥別不理我嘛~」
江弄蓮突然又開始撒嬌。
「閉嘴,你的聲音只會讓我覺得噁心。」顧殊臨垂下眼帘,目光鎖定腕上的手錶,將心思落在指針上,壓下瘋狂叫囂的衝動。
現在是凌晨十二點。
他估計這不知羞恥的小妖精,最多鬧騰半個小時就會乖乖滾回去。
畢竟自己的態度如此堅決。
江弄蓮將男人的小舉動收入眼底,挑眉輕笑,軟甜的嗓音帶著關懷,故作憂愁道:「顧哥哥這麼冷漠,肯定是被窩不暖和的緣故,我來暖暖。」
「江弄蓮你……」
顧殊臨額角青筋暴起,猛地掀起鳳眸,本想訓斥江弄蓮,卻撞見他掀開布簾走來,臉上純欲相融,美得驚心。
「噓!」
少年將食指落在唇間。
盈盈一笑。
「顧哥哥,今晚讓我重新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此時恰巧晚風拂過。
吹起江弄蓮素色長裙飄晃,少年長發披在肩上,朦朧的月光散落在他身上,將本就漂亮的面容襯得愈發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