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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搭理江弄蓮,而是側過頭,冷冷颳了薛辰一眼:「把多餘人的帶出去。」
「是。」薛辰明白,目光鎖定方瑞,這裡顯然就他們倆是多餘的,他一把抓著方瑞的胳膊,使勁兒將大塊頭拽進了電梯。
方瑞一雙兇巴巴的雙眼瞪得溜圓。
臥槽!
老子這麼壯都能拽動!
這傢伙是吃大力丸長大的嗎?
隨著電梯門關上,薛辰鬆開手,迎上男人崇拜的目光,嘴角微抽,禮貌道:「抱歉先生,顧總他們新婚燕爾想獨處,我們不便在場,想喝咖啡還是茶,我請你。」
方瑞回過神,也覺得是這個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我想喝啵啵奶茶。」
薛辰:「?」
這是猛男該說的話?
方瑞期待的咧嘴笑,還用胳膊戳了戳薛辰的手臂:「還得是全糖十分甜。」
薛辰:「……行。」
猛男怎麼了?
猛男也可以擁有粉嫩的少女心!
只要乖乖跟著自己走什麼要求都滿足!
薛辰和方瑞都走出電梯了,樓上的兩人還一前一後站著,都沒有妥協的意思。
顧殊臨面無表情的外表有個小計劃。
他打算等江弄蓮乖乖過來時,無情地拍掉保溫盒,勾起最不屑的冷笑,用最狠毒最薄涼的話,讓江弄蓮明白。
『她』——就是個笑話!
然而等來等去。
江弄蓮竟靠著牆壁開始扯腰窩的系帶。
顧殊臨:「?」
這裡還是辦公室啊!
男人嚴肅地咬唇,冷峻的臉龐崩出裂痕,正想轉身離開卻聽見江弄蓮在叫他。
「顧哥哥~」
「別人家的小嬌妻都有老公抱在懷裡疼,我也想被老公壯實有力的雙手抱起,摁在懷裡狠、狠、疼、愛。」
顧殊臨身體一僵,臉色冷得嚇人。
可惜紅透的耳垂已經暴露了他那顆融化冰雪,不再平靜的心。
江弄蓮掠過狡黠,在男人望來的瞬間,故意勾住系帶,輕輕扯下,一圈圈纏纏在雪白的手腕上。
「顧哥哥,過來……」
他笑著朝顧殊臨招手。
拖長的嗓音似春風清酒,帶著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抱我去辦公室好不好?」
顧殊臨目光冷冽,眸底無波無瀾。
心底卻像是掉進一顆小石子,被江弄蓮撩人的小動作勾得泛起了陣陣漣漪。
真的是要命。
這惡毒的女人怎麼……這麼會!
「……」
顧殊臨暗自深呼吸一口,僵硬的錯開視線,將注意鎖定在盆栽上,努力把江弄蓮幻想成新鮮的大白菜。
冷靜。
絕不能再被這妖精蠱惑。
他剛成功轉身。
下一秒就聽見江弄蓮的聲音響起,帶著笑裡藏刀的威脅。
「不抱我的話,我就去前台找根柱子,跳辣舞,別人問起,我就擠出幾滴淚,哭著這是老公的任務。」
「你猜,你會不會成為別人眼裡的大變態?」
男人頃刻間變了臉。
俊美的側臉籠罩著陰影,下頜微微抬起,兩側的耳尖雖然依舊泛著紅,眸底卻幽暗深沉,似乎閃爍幾許詭異的幽芒。
「呵。」
真以為自己好欺負?
敢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自己的底線。
男人扯了扯領結,不緊不慢轉過身,狹長的鳳眸眯起,陰冷而氳著怒意的眸光,讓人有種被毒蛇纏繞的陰森感。
「江、弄、蓮。」
他目光鎖定少年。
皮鞋重重踩著木質地板,為低沉冷清的嗓音添了幾分壓迫感:「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變、態。」
江弄蓮瞳孔微微一縮。
心底警鈴大作,有種不祥的預感,下意識往後退,卻發現身後是牆。
這傢伙要幹嘛?
他不是應該紅著臉,又生氣又無奈的抱自己嗎?怎麼不按劇本來!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少年臉上的愜意逐漸被慌亂替代。
他咬緊紅唇,卷翹的眼睫輕輕煽動,頸帶下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滾了滾,手指驟然合攏,攥緊纏在掌心的系帶。
現在自己是不是應該……逃!
察覺到江弄蓮想跑,顧殊臨加快速度,一把抓住江弄蓮的手臂壓在身後,不帶一絲憐惜的將他摁在牆上。
「嘭——」
額頭撞上冰涼涼的瓷磚。
江弄蓮疼得悶哼,還未反應過來,便發覺什麼東西在捆著自己的雙手。
「你……你放開我!」
男人並未回應。
甚至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江弄蓮想起捆綁的東西是自己剛剛把玩的系帶,漂亮的眉頭蹙了蹙。
捆手幹嘛!
狗男人該不會真要做禽獸吧?!
突然——
顧殊臨猛地攥緊了系帶。
「嘶……」
江弄蓮被勒疼了,眼眶微微泛紅,啞著嗓音開始裝可憐:「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話,顧哥哥,好老公,你別生氣嘛!」
男人依舊未出聲。
捆好雙手便粗暴的按著江弄蓮的肩,捏著下巴,將他強行拽過頭:「你不是想讓別人知道我是變態嗎?我這就成、全、你。」
江弄蓮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