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頁
「混帳東西。」
章千凝意識到了嚴重性,想去拽賀為謙,被他狠狠推開,「別擋我的道。」
「爺爺,爸,媽,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們了,該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放手,談畫是,公司也是,你們最好別攔我,不然我也無法保證會做出什麼。」
賀為謙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擦著唇邊的血跡,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個年輕男人,賀為謙看了他一會,對方先出聲問候,「小賀總好,我是賀景同。」
賀為謙看著他懸空的雙手,沒有回握,正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今天賀家真是熱鬧,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了,你來干什麼?來看我笑話?」
「小賀總說笑了,是家父讓我前來拜訪賀爺爺。」
賀為謙越過他看到了他身後的司機,手上提得滿滿當當的,全是禮物。
「就這麼簡單?爺爺都叫上了,你是不是覺得賀氏觸手可得?」
賀景同不習慣這麼近的距離,默默退後半步,他的表情有些疑惑,但想到有關賀為謙的傳言和家中長輩的叮囑,只道:「你想多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最好是。」
賀為謙漠然道,細細打量著他,長得很周正,稱得上是溫文爾雅,氣質和賀為聿有點像,的確是老爺子會喜歡的那一掛,用一個詞總結,虛偽。
身後突然傳來躁動的聲音,有人著急忙慌地跑出來,賀景同攔住對方問道:「怎麼了?」
「老爺,老爺暈過去了。」
邊說邊忍不住看向賀為謙。
很明顯,賀英韶是被他氣暈的。
賀景同深深看了賀為謙一眼,不再多停留,大步跑過去。
賀英韶是氣得不輕,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但暈過去還是頭一次,賀為謙想往回走,但想到什麼,終究是大步離開了。
反正賀英韶也不想見他,他不想去自討沒趣。
賀為聿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準備入睡,聽管家匯報完,連忙起身換衣服。
談畫陷在柔軟的被子裡,胸前一片鮮艷的紅痕,懶洋洋地坐起來,「這麼晚你去哪裡?」
「爺爺暈倒了。」
談畫頃刻就清醒了,撐著酸軟的身體下床,「我陪你一起,爺爺對我們這麼好,我又是孫媳婦,不去不像話。」
「好,外邊冷你多穿點。」
「爺爺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夜晚視線不佳,談畫和賀為聿到達的時候將近凌晨,賀英韶從急診室轉移到了病房,透過副窗看去,他身上佩戴著儀器,仍然處於昏睡中。
「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是因為一時急火攻心,再加上之前就查出來有冠心病,所以才會暈倒。」
「爺爺有冠心病?」
管家也不再隱瞞,「上次體檢查出來的,老爺說人年紀大了都會有點小毛病,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就沒說。」
「心臟不好,情緒激動的時候容易腦部供血不足,您也別太擔心了。」賀為聿安慰著管家。
「賀為謙說什麼了?」
管家將晚餐的時候賀為謙講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連談畫都默默感慨他真是瘋了,竟敢這麼和爺爺說話,他好像沒意識到他的一切都是賀家賦予的。
賀為聿的臉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先生和太太已經回家了,您也去休息吧,我守在這里就好,有什麼消息我及時告訴您。」
「那好,辛苦了。」
賀英韶戴著呼吸機躺在病床上,兩鬢斑白,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歲。
賀為謙作為利益既得者沒有明確的認知,賀為聿比他要清醒得多,從小到大,賀為謙都是家庭的中心,賀英韶也曾對他寄予厚望。
這一切被他毀了個徹底。
日子仍然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賀英韶次日就醒了過來,他做下的決定不容更改,更別提賀為謙踩到了他的底線。
賀景同順利地進入了公司,出乎意料的是只擔任了一個普通職員的職位,但也足夠引人遐想,都以為賀家的意思是讓他從底層做起,先讓他歷練一段時間。
外界紛紛擾擾,絲毫沒有影響到談畫和賀為聿的生活。
「阿聿,好看嗎?」
帘子緩緩往兩側打開,談畫慢慢地走出來,工作人員跟在身後幫忙提裙擺,這是一件很重工的婚紗,層層薄紗交疊,和頭紗相得益彰,更特別的是,它是黑色的。
賀為聿怔住了,他夢中的新娘走到了他面前,才堪堪回過神。
「好看。」
談畫對著鏡子欣賞,這件婚紗的風格有些說不出的熟悉,尺碼正好貼合她的尺寸,完全就是為她量身定做。
她也是到現在才見著這件婚紗的全貌,格外得她喜歡,此前一律交給了賀為聿。
賀為聿從身後擁住她,他的西裝是白色的,襯得他更加清雋挺拔。
「你知道黑色的婚紗代表著什麼嗎?」
賀為聿變戲法似的拿出一頂王冠幫她戴上,還有配套的首飾。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