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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制定得再周全,攔不住想要為非作歹的人,以賀家的權勢地位,不遜色於鄒家,賀為謙要達成目的有很多種手段,防不勝防。
鄒嘉逸給賀為謙找的麻煩夠多了,暴揍和敲打不是沒有,搶地皮和合作商是家常便飯,從爺爺支持賀為聿進公司就能看出他對大孫子早有不滿,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許賀為謙撐不了太久,謹慎些總是好事。
談畫怕家人擔心,賀為聿的身份稍有不同,也不應該瞞著他,他對賀為謙更了解,又不像談畫想的那樣毫無還手之力,能從他手中搶過男主的身份,還有什麼是賀為聿做不到的?
不排除談畫把他想得太過萬能,她早就不生氣了,相反賀為聿幫了她一個大忙,同他慪氣僅僅是因為他支支吾吾的態度。
這也不能怪他,性格使然,賀為聿朝她走了99步,她往前邁1步沒什麼。
之前看不清對賀為聿的感情,經過冷靜外加賀為謙的刺激,談畫想她明白了一點。
「我感覺賀為謙精神不太正常,有點走極端,你看他在家樓下自殘,這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事。」
「而且他知道我的心臟病好了。」
談畫收起發散的思緒,繼續就事論事。
這麼說足以讓賀為聿明白,他欣慰又害怕,談畫願意學著依賴相信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瘋子被逼急了會發生什麼,人性變化多端,誰也不敢賭。
「抱歉,我食言了,交給我來解決。」
直到他不再出現在你面前,這句賀為聿沒說,怕嚇到她,對賀為謙而言,讓他不能在談畫身邊轉悠,才是最保險的。
僅有爺爺的支持還不夠,這前提是他得有和賀為謙相抗衡的力量。
*
談畫離開X市的時間比預想的早,她看完閉幕秀就改簽了凌晨的飛機,連夜飛回家,折騰了一晚上,到家沖個澡立馬睡覺,醒來以後就去了工作室,一連幾天維持早出晚歸的狀態。
比她在「映然」上班的時候忙多了,聽同事調侃她有了「人」的風範,談畫還覺得不敢當,她在國外讀書的時候這些都是家常便飯,每次和爺爺視頻裝作她在度假,結果無一不是被他老人家戳破。
要說賀為聿,談畫沒問他那邊的情況,可想而知日子不會比她好過,從小耳濡目染,她一個小小的工作室都忙不過來,更別提少說大幾十個人的公司。
談畫拿著勺子攪拌杯中的咖啡液,如煙霧般的熱氣在空中升騰,溫暖的室內和冰天雪地的室外形成鮮明對比,自從下過初雪以後,氣溫有持續下降的趨勢。
她都回來好幾天了,尚處在適應階段,好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室內,就是下午她得去一趟棚里,看模特的拍攝情況。
「映然」作為一家成熟的服裝公司,自帶一定面積的攝影棚,談畫的工作室地方太小,也沒必要,她的棚是租的,花了不少錢,模特她啟用了些新人,希望效果不會讓她失望。
談畫一到就找了個地方坐著,時不時和化妝師以及攝影師聊聊天,差人訂了幾十份下午茶,時間過得飛快。
和下午茶一同抵達的,還有單寧,她順帶捎過來一個文件袋,怕談畫要的急就拿過來了。
看不出寄件人是誰,談畫沒多想,摸了摸厚度,順著上邊的紋路撕開,沒讓裡面的東西得以見天光,就重新塞了回去。
然後藉口打電話,來到廁所隔間裡,把一沓照片拿出來,上面都是賀為聿,還有她見過的顏薇。
攝影棚里人太雜,談畫不是怕丟臉,是知道賀為聿沒別的心思,這點經過了多方驗證,她更好奇的是這背後的人是誰。
照片都是同框畫面,乍一看很有問題,兩人沒有肢體接觸,部分照片裡顏薇的身體前傾,嘴唇微張,是主動的那一方。
賀為聿從頭至尾沒給過回應,連眼神也沒有,硬要有的話就是不耐煩,談畫能讀懂他的微表情,那是在她面前不曾有過的。
廁所里有味道,談畫一出來就把照片交給人去查,即便知道他們沒什麼,這種舉動恰恰證明幕後之人心懷鬼胎,她還是不大高興。
好在工作能治癒她,特別是在看到養眼的帥哥美女,一個個青春洋溢,嘴甜又敬業,拍出來的圖廢片率不高,談畫的笑就更燦爛了。
到點準時收工,效果比談畫想的好,證明她挑人的眼光不錯,回到家注意到鞋架上的鞋,笑容如同這些時日的太陽,迅速隱匿蹤跡。
廚房陽台書房找了個遍,在找到人前談畫的腳先走累了,轉道去衣帽間換衣服,一推開門就看到賀為聿背對著她在「忙碌」。
小沙發上放著一件襯衫和一條絲巾,白底的絲巾上黃了一塊,談畫端詳好半天,賀為聿正專注地手持熨斗幫她熨禮服,時裝周上穿過的幾件禮服依次排開,等待著他的「臨幸」。
「你在干什麼?」
賀為聿倏地看過來,手上的動作停止,蒸汽向四周擴散,營造出煙霧繚繞的效果,談畫好心提醒:「不能停留太久,會燙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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