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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她和衡希以及老師的合照,能得談畫青眼的人沒幾個,賀為聿能看出他們對她是不同的,照片中姿態親密,談畫更是前所未有的開心,要知道她很久沒對他笑過了。
網友嗑起了衡希和談畫的cp,取了cp名不說,開通了超話,把他這個素未謀面的「姐夫」拋諸腦後,無一不說他們般配,賀為聿酸得冒泡,當即訂了晚上的飛機票。
會場事故的新聞他沒錯過,比起其他賀為聿更擔心她的安危,即便已經從穆助理那得到了回答,「沒有受傷吧?燈好端端的怎麼會掉下來?」
談畫聳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你是為這個來的?我一點事都沒有。」
「那就好。」
她往回走,走得急忘了穿拖鞋,光腳踩在地毯上,賀為聿眼尖地發現腳後跟的血跡。
身體一騰空,談畫被抱到床邊,賀為聿面色凝重地半蹲下來,握住她的腳,用手一碰,談畫疼得一抖。
「穿了高跟鞋?」在得到肯定回復後,賀為聿又問:「鞋在哪?」
談畫指了指外邊,賀為聿去而復返,手裡拿著兩隻黑色細跟高跟鞋,裡面有乾涸的血漬。
掀開被子,雪白的被套也沒能倖免。
「不疼嗎?」賀為聿沉著臉給前台打電話,讓他們送藥上來。
「疼啊。」疼但沒想過這麼嚴重,很多鞋款式好看,舒適度並不高,磨腳也不是第一次了,談畫習以為常。
有人敲門,賀為聿去拿醫藥箱,回來的時候談畫的腳丫子一晃一晃的,滿臉的不以為意。
用酒精消毒的時候她就做不到雲淡風輕了,刺痛感更明顯,賀為聿不讓她動,「疼也得忍著。」
冷戰尚未結束就被甩臉色看,談畫不樂意了,在賀為聿問她知道疼怎麼不注意時,沒好氣地道:「我還能怎麼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要把鞋脫下來嗎?你覺得這樣合適?我丟不起那個人。」
談畫穿的裙子拖地,她根本看不到腳後跟,更不好把裙子撩起來,找不到藉口離席,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這比你的身體還重要?」賀為聿放軟了語氣,「我的意思是鞋不合適可以換一雙,不要讓自己難受,比起好看,舒適度才是最應該考慮的,你疼,我也疼。」
賀為聿在求和,談畫不滿他好幾天不見,一見就噼里啪啦一頓說教,委屈一次性爆發,「是,比我的身體都重要,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虛榮?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示弱,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這我早就告訴過你。」
「我有的選嗎?還是說要讓所有人知道我上不得台面,枉費爺爺這麼多年的教導,就該一直待在孤兒院裡,這才是我該走的路?」
「我不想讓別人戳著爺爺的脊梁骨罵說他選中我是沒眼光,一件事我要麼就不做,要麼就做到最好,我有錯嗎?」
被壓抑在最深處的情感毫無徵兆地宣洩出來,談畫反覆強調自己不在意,但這正暴露了她的在意,耀武揚威是做給別人看的,剝去層層偽裝,她還是那個孤立無援的小女孩。
在爺爺離世以後,談畫埋怨過自己不夠強大,被爺爺保護得太好,她就應該學著打理公司,才能更好地守護爺爺打下的江山。
「畫畫,你說什麼『孤兒院』?」賀為聿嗓音艱澀,試著去握她的手,被她躲開,談畫這樣就像一頭炸毛的小刺蝟,一碰滿手的刺。
「沒什麼。」
賀為聿沒有再問,而是默默環住了她,等她平靜下來後繼續上藥,誰都沒再說話。
那些過往,若非談畫主動提,誰也逼不了她。
賀為聿變得更小心翼翼了,談畫想說他不用這樣,她不需要可憐,能夠自我消化,又狠不下心低頭,怪彆扭地說:「你說我每次受傷的時候你都會及時出現,多有緣分,我們這樣算不算天生一對?」
本意是為了緩和氣氛,說出來以後更凝滯了,談畫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差點忘了,是你篡改了我的任務。」
賀為謙跟她才是男主和女主。
賀為聿一僵,沒有立刻抬起頭來,做完手上的事以後,若無其事地道:「藥容易蹭掉,我給你纏了紗布。」
「畫畫,不管你信與不信,我沒有想趁人之危,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你平安。」
「我知道,是我在故意接近你,畢竟你是我的攻略對象,我當然要學會利用每次機會。」
輕鬆堵得賀為聿說不出話,談畫發誓她沒有要故意陰陽,她說一句賀為聿答一句,多的一個字不透露,早知道就不自討沒趣了,反倒給自己添堵。
從頭到尾,談畫只是想讓賀為聿主動吐露,奈何他就是不說,她連他為什麼突然跑過來都不知道。
她也沒力氣追問,困意再次席捲,談畫打了個哈欠,「我要睡了,空房間很多,你自便吧。」
這就是趕人的意思了,賀為聿也不奢望她會這麼快鬆口,很自覺地收拾好東西出去,腳步頓了頓,「你要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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