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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腿腳不便的話,談畫這副裝扮去了工作室,不出意外收穫了大家的親切問候。
被團團圍住,談畫反覆強調只是扭傷,賀為聿怕她腿傷加重,她則是覺得拄拐不好看,才同意坐輪椅。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談畫自願留下來加班,其他人見她沒走,也不好意思離開,談畫開口催促她們回去,沒必要陪她一起,她不是不通人情的老闆。
在辦公室里用完晚飯,拒絕了賀為聿要來接她的提議,談畫暫時不想回家,推開製衣間的門,她以前想不明白的時候就會動手做衣服,這樣能讓她忘卻很多煩惱。
可現在她拿著粉筆,怎麼都下不了手,磨蹭到不能再磨蹭了,談畫乾脆放回原處,用濕紙巾擦手,下班回家。
穆書語將她送到門口,談畫的輪椅是電動的,操控起來很方便,她正奇怪賀為聿竟然不在家,忽地身體騰空,被抱了起來。
「畫畫,我等了你好久。」
賀為聿抱著她坐到沙發上,忽地臉色一變,又緩和下來,手掌貼上她的心臟,「差點忘記你的心臟病已經好了。」
「你亂摸什麼?」談畫這幾天受到的驚嚇比過去一年多,沒好氣地打他的手。
「不能嗎?」賀為聿好脾氣地反問,手沒挪開,還捏了兩下,對著她的耳朵呵氣,「畫畫想不想也摸一摸我?」
「不想。」
談畫才不往坑裡跳,一摸容易摸出事,她穿得不少,在室內很熱,板著張臉解開大衣的系帶,將外套脫下來,給了賀為聿可乘之機,他能更好地抱她。
賀為聿和她貼貼臉,像個樹袋熊,「還在生氣?」
「你為什麼讓她碰你的手?你不乾淨了。」
「我沒有跟她有過任何肢體接觸,畫畫,你不能冤枉我。」
「這誰知道?我又不在現場,萬一你騙我怎麼辦?」照片裡人物和鏡頭離得遠,拍得不清楚,像兩人的手纏在一起,現在看來視覺錯位的可能性比較大。
「畫畫,在你沒有拿出充分的證據前,我可以不用自證,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沒法證明我沒做過的事情,」賀為聿把她往他的方向帶了帶,「我把她叫過來跟你解釋清楚好不好?我身邊的同事也可以為我作證。」
「不要。」
「那畫畫怎樣才肯消氣?彆氣壞了身體。」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可救藥?」談畫也嫌棄自己莫名其妙,她任性有個限度,明白見好就收,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不會,畫畫會為我吃醋,說明你在乎我,我很高興。」
「吃醋?我哪裡有吃醋。」談畫的聲音一時拔高了幾個度,這兩個字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不肯承認,冥冥之中感到就是賀為聿說的那樣,卻仍然嘴硬。
「好好好,你沒吃醋,」賀為聿給她順毛,「畫畫還生氣嗎?」
「不氣了。」她悶悶地道,很是不情願,陷在思考里出不來。
賀為聿給談畫稍微轉了方向,捧起她的臉,「那畫畫也哄哄我好不好?你答應過的。」
「唔……」
話剛說完,賀為聿低頭吻她,他熟練地開啟她的齒關,不滿足於淺嘗輒止,去勾她的舌,玩著你追我趕的遊戲,溢出的晶瑩輕易地被吞沒。
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捏住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揉捏著,談畫的手收緊,將他的衣服揉成一團,指甲陷進肉里。
這種疼痛,更像是情、欲的催化劑,賀為聿單手解扣子,被迫離開她紅腫的唇,他已沒了耐心,用力一扯,露出白皙的胸膛。
幾顆扣子在地板上跳躍,滾進了沙發底下。
談畫穿著完整,莫名感覺涼颼颼的,湧上一股危機感,趕在他有下一步動作前開口,「我不打算把病好的真相告訴外公和表哥。」
「嗯?」賀為聿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唇,又要吻上去,談畫推了推他,他才抬起眼皮,似是不滿。
「我說,可以說我做了心臟病手術,也可以是別的原因,但不能告訴他們室缺突然長好了,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
「好,都聽你的。」
談畫不讓他親,賀為聿的唇落到了別處,一路往下,目標明確,被毛衣阻擋,賀為聿只好往上推。
像是芽破了土,很快成長為參天大樹,賀為聿抬起頭來,笑著面對她,「畫畫,你可以告訴我,是哪裡短了嗎?」
同時握住她的手,就像他一隻手不能掌握她,談畫同樣也是,如同燒紅的烙鐵,溫度灼人,「我就是亂說的,你怎麼這麼記仇?」
「你讓我在你……的時候叫你的名字,我還沒跟你算帳。」
「在什麼?我幹什麼了?」賀為聿引誘著她,談畫閉緊嘴巴不肯說,「我們新帳舊帳一起算,畫畫想怎麼算?我說過隨你處置,畫畫想好要怎麼對我了嗎?我很期待。」
「如果你說的『短』是另一種含義,畫畫,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我們一筆勾銷好不好?互相都不計較,也算是扯平了。」
氣氛到了,野獸被她親手從籠子裡放出來,沒有再回籠的可能,談畫的推拒被看作是欲迎還拒,賀為聿平時都能依著她,唯獨在這件事上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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