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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腿都快伸到人腳邊去了,秘書打開袋子給他上藥,心里暗自叫苦,一天天的都叫什麼事兒。
賀為謙的臉和身上掛了彩,他一對多,那些人也沒能討打好處,青一塊紫一塊的,疼得嗷嗷叫,看起來傷得更重。
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後,想起賀家的實力,止不住的後怕,不敢跟他對視。
說膽大吧,慫得像個孫子,說膽小吧,賀為謙目光一凜,他們的膽子可一點不小,估計巴不得他刺上去,背負一條人命,讓於良哲命喪當場。
多的是想看他笑話的人,迫於權勢裝出諂媚討好的樣子,背地裡不知道在怎麼罵他呢,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賀為謙懶得說,不代表他看不穿。
他以前嫌棄賀為聿太孤僻,現在看來他才是那個真正孤獨的人,親兄弟反目成仇,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所謂的熱鬧都是假象,想想還挺可悲的。
又接受了一番批評教育,警察出面調解,於良哲一行人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卓鴻羽也不情不願地答應。
「嘖,我不同意。」
賀為謙翹著二郎腿,警察看不慣他流里流氣的樣子,一拍桌子,「給我坐好,這里是警局!」
他難得沒發火,乖乖把腿收了回去,一般來說不同意調解,會由警方出面,賀為謙不是這個打算,「不勞煩警察叔叔了,我要告他們,讓他們賠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就這情況,誰該賠誰還不一定呢,警察沒空看他們吵架,只說通知家屬過來領人。
賀為謙隨便指了一個人,對秘書道:「去,把他的手機拿來。」
「不是說要通知家屬?」
賀為謙自己的手機摔了個粉碎,秘書和司機的都還能用,秉持著少說多做的原則,秘書去把於良哲的手機拿過來,送到他手上。
問了密碼解鎖,賀為謙打開通話界面,撥出那串背得爛熟的號碼,對面過了幾秒就接通了,「你……能不能來警察局接我?是這樣,我犯了點事,警察說要家屬……」
「你誰啊?」
「賀為謙。」
「我算你哪門子家屬?」
「不是你說的,弟妹?」
「……神經病。」
秘書在聽到那道女聲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就說賀為謙怎麼可能這麼主動和老爺夫人打電話,還用別人的手機,打給談畫就解釋得通,他和賀為謙的號碼早就被她拉入黑名單。
賀為謙把手機扔給他,這麼快就打完了,秘書猜談畫一定沒答應,搞不好還罵了他一頓,手機一不留神沒接住,嗑到桌角,屏幕直接裂開。
秘書硬著頭皮還回去,於良哲敢怒不敢言,吃下這個悶虧,要是讓他家老頭知道他幹了什麼好事,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大多抱有跟他一樣的想法,正愁如何跟家裡交代,一片愁雲慘澹,破天荒的,賀為謙的心情還不賴。
他沒想過談畫會來撈他,只要聽聽她的聲音就無比滿足,挨罵也樂意,是他有所虧欠,不能要求她如何。
退一萬步講,談畫真的樂意來警察局,賀為謙也不想污了她的眼,談畫要在他這碰釘子,還要承受旁人的惡意,他們又算是什麼東西,敢在背後議論他。
他想自己做了這麼多糊塗事,談畫放棄他是對的,除非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才會拋下一切留在他身邊。
賀為謙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談畫正在工作室里忙活,明天是開業的日子,對於他的無理要求,談畫罵了他不下十句「有病」。
活還是要繼續乾的,為了更有儀式感,談畫明天會辦個小小的揭牌儀式,招牌上蓋著紅綢,門口擺滿朋友親屬送來的花籃,其中鄒嘉逸送的最豪華,如果不是談畫說意思意思得了,估計會把整個走廊都擺滿。
她看賀卡上的祝福語,忽地一拍頭,賀為謙又進警察局,不會和賀為聿有關吧?談畫正想和他打電話,就被人從後面摟住,「畫畫。」
「你怎麼來了?」
「中午休息,順便來看看你。」
談畫的手機屏幕亮著,賀為聿看到自己的名字和號碼,「找我有事?」
「沒有,」談畫看見他沒事就放心了,賀為謙的死活與她無關,努努嘴,「我想你了不行嗎?」
她順口一說,賀為聿眼中迸發出驚喜,笑意怎麼都蓋不住,「我也想你。」
「以後想我了隨時打電話,我一定很快出現在你面前,隨叫隨到。」
賀為聿說起情話來越來越順口,談畫沒當真,他一進手術室就是四五個小時起步,接不接得到是一回事,就算以後辭去工作,也有別的事要忙,她任性驕縱,不是不懂得分寸。
「你放開,等會被他們看見了。」
「不放,看見就看見了,我抱我老婆天經地義。」賀為聿虛摟著她,走廊上就他們兩個人,其他人都在裡面忙活,輕易看不到外邊,哪怕有人來了,他隨時可以鬆開。
嘴上不允,就是想看談畫無奈的樣子,她嗔怪地看他,由著他去了,拿起花籃上的賀卡一個個看過去,開業只通知並邀請了一小部分人,人太多她接待不過來,也沒那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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