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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熱度沒有消散,談畫這邊給出回復後,雙方很快敲定了拍攝時間和地點。
賀為聿聽說她要去拍雜誌,提出陪她一起,談畫看他身體好得差不多,氣色紅潤,在家閒得快長蘑菇,問過《illusion》的工作人員,不介意她帶上家屬,也就應了下來。
自設計比賽奪冠後,許多人慕名而來,單寧光篩選簡歷就累得夠嗆,工作室沒成立,談畫手邊沒有其他可用的人,是以她還有自己的私心。
由於拍攝需要,談畫要把頭□□染成粉色,契合此次的拍攝主題,她一大早就到了場地,已經有造型團隊在等待。
談畫許久沒有呼吸過清晨的空氣,她睡眠不足,路上靠在賀為聿懷裡補覺,這會坐在鏡子前打著秀氣的哈欠,強撐起精神。
打盹兒快要睡著了,有人把一杯熱乎乎的東西塞到她手心,賀為聿去給她買了杯咖啡,提神消腫。
昨晚她本來是要早睡的,早早在床上躺下,至於為什麼沒睡著,談畫瞪了罪魁禍首一眼,都是熬了夜的人,怎麼他看上去就那麼精神。
賀為聿打開保溫桶,他出發前在家裡做了早餐,談畫一直在睡,到現在才拿出來,還是溫熱的,接收到談畫的怒意好脾氣地笑笑,她忍不住先開口:「都怪你。」
脖子以下繫上了圍布,沒正式開始染,此刻這里就他們兩個人,方便說悄悄話。
「害我沒睡好,黑眼圈比大熊貓都重,醜死了。」
談畫純屬沒事找事,她的素顏狀態也無可挑剔,不化妝的模樣活潑伶俐,像只小奶貓亮出爪子,賀為聿被她可愛到,在她唇上偷了個香,「啵」的一聲,瞌睡蟲都被趕跑了。
「我錯了,回去你想怎麼罰我我都受著,聽話,喝咖啡前先吃點東西。」
「你餵我。」
圍布寬大,談畫不方便吃飯,賀為聿提前洗乾淨了手,他做了談畫喜歡的烤面包片,她胃口小,往往吃個一兩片就飽了。
圍布正前面有一塊是透明的,方便玩手機,談畫張嘴接受投喂,賀為聿將助理角色代入得很好,有潔癖的人毫不嫌棄地擦去她嘴角的面包屑,談畫每吃一口,他的眉頭就舒展一分,明眼人看得出的放縱寵溺。
畫面異樣地和諧,讓人不忍心破壞氣氛。
熱美式味道很苦,連烤面包片都不香了,談畫留到最後才喝。
染頭髮的過程漫長枯燥,理髮師小姐姐和她搭話,問她上哪找的助理,又帥又體貼,談畫掃了一眼,賀為聿去扔垃圾的背影一頓,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想知道她會如何回答。
談畫裝作繼續玩手機,實則注意著他的動向。
「不是助理。」
「那是……男朋友?」
「阿聿,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賀為聿這下沒法暗中觀察了,他站定,像在心裡彩排過千萬遍,手上提著垃圾袋,偏生被他說得鄭重又認真,「畫畫是我的妻子。」
談畫很喜歡聽他這麼介紹她,一點都不輕佻,帶著中年人的老成穩重,卻不古板,有種別樣的親昵,像是經過了多年積澱的情感,如美酒一般,歷久彌香。
每到這時候,談畫覺得賀為聿真的很喜歡她,但她又想不起來她做了什麼,能讓他這麼喜歡。
說完賀為聿就走了,談畫注意到他泛紅的耳尖,輕笑了下,理髮師驚訝於她年紀輕輕結了婚,畢竟她看上去也才二十出頭的樣子。
嘮家常一般問起了賀為聿的情況,像個知心大姐姐,不讓人反感,談畫也樂意多說幾句,聊到他的職業,談畫道:「他是個醫生。」
「醫生啊,那可不得了。」
說醫生辛苦,醫生家屬也不容易,談畫這會不走神了,常人對醫生有濾鏡,遇上賀為聿以後,她不光沒改變看法,還深以為然,認同地說:「嗯,他是個很好的醫生。」
理髮師在給她漂頭髮,談畫的頭髮被分成幾個部分,用夾子夾起來,濕潤的頭髮一縷一縷,顯得她整個頭像顆滷蛋,剛說完,自戀地照鏡子,就看到扔完垃圾回來的賀為聿。
誇人被聽到,談畫不太自在,漂頭髮需要等待一會,理髮師先去做別的準備,賀為聿在她旁邊坐下,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或者說,我是你的什麼?」
對話很熟悉,談畫是看出來了,賀為聿對答案有多執著,她得染頭髮跑不了,選擇前一個回答,「阿聿啊,你喜歡嗎?」
賀為聿看著她,許久後應了聲,幾不可聞,令人意外地沒纏著她多喊幾聲。
後半程沒怎麼說話,賀為聿在場,理髮師小姐姐不好當著面調侃人家,而談畫陷在原來的話題里,表哥先前打過招呼,談畫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她有能力有作品,不畏懼流言蜚語。
於是有關她身世背景的信息很快被放到了網上,鄒氏集團官微高調認下,輿論又高漲一波,無怪乎雜誌方特別好說話,實在是她帶來了數不盡的驚喜。
挖到這份上,陳年舊事也被牽扯出來,首當其沖的就是和賀家的娃娃親,談畫以為會罵她見異思遷,但謠言發展的方向不知怎地變成了談畫退婚,是被不要臉的男小三中插一腳。
粉絲覺得她這麼優秀,變心又怎樣,這不剛好證明姐姐不是戀愛腦,專心搞事業,對她的喜歡更加狂熱,於是便演變成心疼她和賀為謙的都有,矛頭全指向沒露過臉的賀為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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