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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人來過?」
「外公和表哥都沒來過,只有你。」鄒嘉逸回來打理生意沒多久,談畫就成了賀為聿的鄰居,外公認為女孩子要有獨立空間,所以也不會來打擾她。
能隨意進出這裡的人,除了她,還有穆書語,每個季度品牌送新品,止步於門口。
賀為聿一踏入,仿佛進到了談畫豐富的內心世界,頭頂是手工玻璃燈,罩子像即將落下的雨滴,五光十色,顏色很漂亮,牆壁上掛著一把香檳粉的複合弓,復古的雙開大木櫃用作精巧的玩具屋,一對娃娃坐在餐桌上用餐……
哪怕是常見的物品,也會被做成不尋常的比例,處處透著巧思,更像是個藏寶屋。
談畫想和他介紹下家裡的布局,她得去換衣服了,把手伸到背後去撓,又收了回來,失了力氣撲向一個清涼的懷抱。
「畫畫,謝謝你願意帶我來這裡,我好愛你。」
胸口微微震顫,耳邊是發自內心的愉悅,談畫想錘他一下,罵他沒出息,默默地收回手,口不對心:「你好肉麻啊。」
又想這傻子估計是以為賀為謙來過,得知沒有後高興得昏了頭,笑話,談畫怎麼會讓賀為謙靠近,髒了她的地方。
賀為聿性格內斂,他不常說這種話,但現在他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他本來就很愛她,不羞於說出口,想給她光明正大的、最好的愛。
脈脈溫情在空氣中流動,賀為聿眼尖地注意到她背後的紅痕,「你的背……」
「可能磨破皮了,好癢,還有點痛。」
這件精緻的小禮服也是談畫親手做的,為了讓背後的蝴蝶更立體,她用鋼絲做了框架,再纏上一圈布條,邊緣沒處理好,磕磕碰碰中有點移位,戳得她肉疼。
一開始只是輕微的不適,要上場了,她不好脫下來調整,以為忍忍就會過去,她皮膚嫩,越磨越疼。
家裡東西多,談畫跟穆書語打了電話才找到醫藥箱,裙子拉鏈在側面,談畫捂著前胸,賀為聿坐在她背後給她上藥。
光滑無暇的背被磨出了兩道紅印,皮也破了,不深,但是火辣辣地疼,談畫抖了抖,賀為聿給她上藥的動作很輕,不時朝傷口吹氣。
「畫畫,以後不舒服要早說。」
「我不疼,」真的就只有一點點而已,談畫咧了咧嘴,不好轉身去看他的表情,再三強調,「我真的沒事,穿都穿了,也脫不下來,就一會不礙事的。」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逞強。」
「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但我還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你放心,我不會苛待自己。」
談畫能說到這份上實屬不易,她逞強不服輸,凡事都要做到最好,已經是積年累月形成的習慣,改不了,哪怕她每動一下,背上的傷口被反覆摩擦,她都像個沒事人似的。
她怕疼得很,但在某些時候,忍耐力超出常人。
賀為聿也不知信了沒信,棉簽被撕開又被扔進垃圾桶里,他盡力讓她好受些,邊上藥邊吹,時間久了,痛是不痛了,輕微的氣流弄得談畫渾身難受。
「那個,我好了……」
談畫一躲,賀為聿手中整包棉簽撒了一地,她慌亂地伸手去撿,胸前跟著一涼,再擋住也來不及了。
「唔……」
在談畫看不見的角度,賀為聿望著那對蝴蝶骨,宛如翻飛的翅膀,因為斑駁的痕跡更顯華艷,往下臀部挺翹飽滿,他不是柳下惠,沒法坐懷不亂。
談畫忙著捂衣服,沒法拒絕他的吻,也不會拒絕,裙子下半身包得很緊,側坐在賀為聿腿上,細長的眼型,眼尾上揚,倒在他臂彎里,像個勾魂奪魄的妖精。
賀為聿也失了分寸和冷靜,他見證她接受讚揚和掌聲,又升起無力的恐慌,陰暗面被不斷放大。
不能放縱私慾,讓她成為他一人的掌中玫瑰,只要能有片刻屬於他,就好。
小區很安靜,隔音效果絕佳,無火香薰釋放著香氣,沙發上的男女氣息凌亂,談畫難捱地仰起頭,任他肆掠,永遠都不會滿足。
「畫畫……」
嗓音完全變了調,有沒被滿足的念想,呼吸聲全都亂了,賀為聿被她按進沙發里,眼裡濕漉漉的,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倒像是她對他做了什麼似的。
怎麼看,都很難和人前高冷禁慾的樣子聯繫在一起,如同破了戒的僧人,「我想要你,給我好不好?」
「還有一個星期,你忍一下。」
「忍不了了,畫畫也疼疼我,好嗎?」
邊說著拉著她的手一放,賀為聿臉上滿是潮紅,額頭浸出一層薄汗,談畫也是開了眼,有朝一日能看到賀為聿用苦肉計向她求愛,他的難受是真,談畫想答應他,又礙於原則說不出口。
這張臉是最大的殺傷性武器,談畫佩服她的心性,到這份上還把持得住,都能立地成佛了。
這得歸功於爺爺,對談畫百依百順,但在關鍵時刻,比如她發燒感冒鬧著不肯吃藥,爺爺絕對不會退讓,同她講價,久而久之談畫也清楚什麼時候能撒嬌,涉及健康和安全,一定要乖乖聽醫生和長輩的話。
原主從娘胎里出來就有心臟病,外公更注重這一方面,談畫也受了影響,怎麼說都不肯鬆口,乾脆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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