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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種人?」賀為謙試圖緩和氣氛,『映然』配不上她,他可以給她更好的,談畫不答話,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他又道:「我送你的禮物你收到了嗎?你喜歡什麼?有沒別的想要的?我下次送給你。」
「我不要,你以後別再送了,會讓我覺得很困擾,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如一次性說完。」
難得能平和地聊天,沒有爭吵,賀為謙不想這麼快結束,連忙表態,「畫……談畫,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過去做了許多錯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是我混蛋,不懂得珍惜你,無視你的付出,讓你傷心難過,還……刺激你心臟病發進了醫院,」賀為謙越說越哽咽,葬禮上椎心刺骨的感覺襲來,面露痛苦之色,「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對你。」
「我愛你,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我不喜歡你。」
「為什麼?」
「我愛乾淨,喜歡處男,而你……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髒死了。」
指甲深嵌進皮膚,談畫的「無心之言」,精準戳中賀為謙的痛處,他和別人不清不楚,沒少讓談畫遭受他人非議,是他不對,談畫也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當他聯想到什麼,眼神陰鷙,
「我不是,那你怎麼知道賀為聿就是了?」
「我為什麼不知道?我不光知道,而且……」
談畫施捨他一眼,她作為賀為聿的枕邊人,對他了如指掌,賀為謙恨自己能懂她的潛台詞,嫉妒在他心間燒起了一把火,他不該提這個名字,作為橫亘在他們中間的阻礙,賀為謙再怎麼自我安慰,都是自欺欺人。
「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憤怒地打斷她,談畫默不作聲地和他拉開距離,他很激動,卻沒了怒意,期期艾艾地說:「不髒的,畫畫,我已經很久沒碰過別的女人了,我不會再跟她們有任何往來,我只愛你,我是你的,你看,我洗乾淨了……」
說著就要解開襯衣的扣子,談畫看著魔怔的賀為謙,他這瘋病不光沒好,怎麼還越來越嚴重了,說什麼愛她,鬼都不信。
又不似作假,從沒有為原主駐足停留過的賀為謙,現在眼里只裝得下她一個人,談畫沒聽說他受了刺激,她和賀為聿領證除外,都過了這麼久,也該翻篇了。
是真是假談畫不在意,她今個兒心情好,沒有埋沒和愧對原主的名聲,也為自己的夢想邁出第一步,才有了和他說話的耐心。
已經是21世紀,談戀愛和發生關係是個人選擇,別人無權干涉,談畫也不會用這個隨便定義一個人,但在擇偶時肯定會納入考慮。
賀為謙在和原主的未婚夫妻關係存續期間和別人有染,不承擔責任,又不把事情徹底說開、讓原主死心,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她有什麼不能說的?
巧的是賀為謙好像突然在乎起這些來了,他以前我行我素,從不畏懼流言,談畫別過臉去,看裸模都沒這麼怪異,「我不看!你暴露狂啊?」
「你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了嗎?」
賀為謙動作一滯,身形頹唐,全身的稜角在一夜之間被磨去,乖戾恣肆都和他無關,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一個可怕的猜測在他心中升起,「難道你也……」
談畫不擅長藏匿心事,她也不需要,對賀為謙有厭惡和反感,沒到深仇大恨的地步,賀為謙不說多了解她,如果她記得前塵往事,絕對不肯再見他。
他想告訴談畫她曾有多喜歡他,可以舉例證明,但就如賀為聿說的那樣,賀為謙不敢讓談畫知道前世的一切,只能緘默不語。
上天給了他重來的機會,不能再搞砸了。
賀為謙說到一半硬生生止住,談畫憋不住了,「你想什麼呢?現在這裡只有你和我,憑我們倆的關係,你這樣合適嗎?」
「我們什麼關係?」
「當然是大哥和弟妹的關係啊。」喊他「大哥」都是抬舉他了,談畫是為了提醒他避嫌。
「不是,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只是鬧了矛盾,才會暫時分開,你遲早會回到我身邊,你跟賀為聿離婚,我們結婚,爺爺那邊我來解釋。」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你喜歡我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輕易喜歡上別人,你是為了氣我才會這麼做對不對?現在我後悔了,你回來好嗎?」
「你不覺得可笑嗎?我一直跟在你身後你都看不見我,現在突然告訴我你反悔了,讓我回到你身邊,你把我當什麼?你身邊的一條狗?」
談畫不該和賀為謙多糾纏,現在他人堵在門口,她不敢靠近,手機在門邊的插座上充電,有電會自動開機,屏幕亮了又滅,她拿不到,聽見他的說法忍不住說道,她是替原主問的。
「不是,我沒有這麼想。」
「我……」賀為謙從未和人剖白內心,有些難以啟齒,看著地板一字一句地說:「賀經賦和章千凝感情不合,在外面各玩各的,他們的演技太差了,以為我不知道,但我比誰都清楚,所以我確實不相信這世上有純粹的愛情,也從來不覺得我會愛上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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