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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夏喜出望外:「好,我發你看看。」
桑紀想到什麼,好奇問她:「不過你怎麼沒有找華洋了解一下投資的事呢,陸京遠也在,他可以從中幫你牽個線。」
「啊,這個……可能是因為方向不同吧,華洋從來沒有投過文藝片,都是大投資的工業電影或者強劇情的片子,所以一時也沒有往這想。」
畢竟就連陸京遠加入,也是為的《孤宙》這樣的項目。
對此桑紀也能理解。
說到華洋,裴雲夏想起剛剛的事,小心翼翼地說道:「傅總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怕的。」
她上次看到傅喻珩還是在晚宴上,想到的都是斯文矜貴、清雅持重、光華內斂、氣質斐然這一類的詞,沒想到今天更是讓人印象深刻。
話題驟然一換,此事桑紀心情微妙:「他確實挺少生氣的……」
裴雲夏又恢復成原本眉眼飛揚俏生生的樣子:「他也是擔心你,剛剛許謙禾那樣對你,我真的快嚇死了。」
「不會出事的,不過要是換個地方我估計就得先叫保安了。」桑紀笑道。
裴雲夏不知道她有嵐境的股份,所以會有這樣的擔心也正常。
「那你也幫我謝謝他。」裴雲夏對她說道,想來自己也沒什麼機會見到他,更談不上能做什麼感謝的行為,只能聊表心意了。
桑紀應了一聲,見她也有些累了,「今天的事酒店不會有人透露出去,你安心休息吧。」
…
桑紀從她房間聊完出來,看見傅喻珩靠在窗一側的牆邊,原本垂著的視線朝她看過來。
她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問道:「那個人怎麼樣了?」
「暫時在醫院,應該會在裡面待上一陣。」傅喻珩盯著她的臉淡聲道。
桑紀看著他笑了一下,目光盈盈:「那你下手還挺重的。」
傅喻珩沉默了幾秒,眼神冷意未散,嗓音沉啞:「怎麼不先叫保安。」
許謙禾說話時沒收著聲,他看見時正好聽到他攔著人說的那幾句話……
「在這裡我沒什麼好怕的呀,再說你們都在。」桑紀看著他,眼睫輕扇了兩下。
傅喻珩正滯悶著,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火氣更重,又不能對她生氣。
他拉過她的右手,細白的手腕上一圈紅痕過於刺眼,可以看出下手的人力道有多重。
桑紀大約也看出他還氣著,站著沒動。
傅喻珩握著她的手腕,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著。
有點癢……
桑紀以為他很快就會放開,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那股癢意從腕間鑽入心底,滋生出酸軟的情緒。
傅喻珩垂著眼不說話,讓人看不懂他。
桑紀心緒起伏,半晌後,她的身體往前靠了靠,左手輕輕攬住他的腰,安撫似的抱了抱他,「你別生氣了吧。」
傅喻珩身體僵了兩秒,然後將人狠狠壓進懷裡,在她耳邊啞聲道:「下次不准這樣了。」
清冽潔淨的氣息被體溫烘托著,將她包裹住。
桑紀放鬆下身體,雙手回抱住他。
…
半夜時分,從包廂出來,一行人去了雲璟別墅,楚言知和姜祁喝得不省人事,就把他們留在了酒店裡讓人照看。
去的是傅喻珩名下那一套,裝修的風格和她那套差不多。
別墅里房間多,桑紀和商敘還有傅子吟兄妹倆住在樓上,其他人住在樓下房間。
夜裡,桑紀有些難以入睡。
她起身穿上睡袍,出了落地玻璃門,走到房間陽台上。
這一面陽台正對著沙灘,今日月圓,高高地掛在夜空中,海面幽藍靜謐,油畫般的一輪倒影映在幽藍之上,形成天然的冷暖對比之色。
桑紀趴在玻璃外牆上安靜地看了一會兒,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
她轉身看去,才發現隔著幾米遠的另一個陽台上,傅喻珩正靠坐在椅子上,姿態閒散地在眼前的玻璃杯上倒了杯酒。
瓶身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她這才想起,他們倆的房間在同一側的隔壁。
都沒睡著,也是巧……
他半夜自斟自飲的樣子令桑紀生起幾分興趣,沒去管他為什麼看到了也沒叫自己,朝他探身問道:「你在喝什麼?」
在說出酒名的前一秒,傅喻珩改了主意,語調疏懶:「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
不確定他是不是隨口一說,桑紀無端心悸了一陣。
聽著像是某種邀請……
月色催生出綺念,夜色遮掩下,總覺得行事也大膽了些。
也許是對他太過放心,桑紀沒猶豫多久,就做出了決定。
傅喻珩本想更耐心些,但也不覺得剛剛的臨時起意有什麼不好。
他的試探近乎直白,心想她大抵是不會有所回應的,此刻見她無聲地轉身回房,以為她是羞惱不打算理他了,沒什麼情緒地扯了扯嘴角。
也因此在聽到敲門聲時,他的臉上浮現幾分錯愕。
房門打開,傅喻珩穿著黑色睡袍,眉眼清冷地立在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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