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吻太撩情,久未停歇,直到滿月漸漸喘不過氣,下意識輕哼出聲,推著對方。

  司慎言心底才突然警鐘滴鳴,泛起一絲不安:他是內傷又不大好了嗎?

  他沒提這茬兒,只是把人圈在懷抱的咫尺間緩氣,見滿月臉上暈著一層紅,忍不住抬手輕輕地掠過,笑著問:「臉這麼紅,是騎馬時風吹的嗎?」

  當然不是風吹的。

  司慎言就是喜歡這種明知故問的調情,滿月笑著嗆白他:「你是風嗎,怎麼這麼瘋?」

  司慎言悄聲道:「我不是風,我是你手裡的風箏,你拽得我想往回飄。」

  滿月被他膩得笑出聲來,問道:「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模樣都是裝的嗎?」

  「你是外人嗎?」

  司慎言耳朵被風吹得冷,滿月描著他耳廓邊緣:「那我是誰呀?」

  指尖的微溫,一路蔓延進司慎言心頭,起了火。

  就這時,深巷外一陣腳步聲,聽著雜亂,人數不少。

  司慎言索性腰一彎,把人打橫抱起來,躍入高牆院內。

  私闖民宅的行徑,滿月確實沒想到。他驚聲又不敢大聲:「真瘋了?」

  「是我想要的人,」司慎言沉聲,「我想要你。」

  在這?

  滿月更慌了,四下環視,生怕有什麼人從哪裡竄出來。

  他難得惶惶無措,司慎言笑著哄道: 「這是黃大人的庫房,存著不受待見的贈禮,每月逢十才有人來打掃查點。」

  黃琉身為中書令,拍馬屁上供的人必然不會少,贈禮在自家園子已經存放不下了嗎?滿月腦子一時開岔兒,司慎言已經抱著他輕車熟路地進了一間屋,把他放在桌上,脫下披風墊在他身下。

  陌生的地方,讓滿月不安。

  但這時再拒絕,太拂人心意了。

  他可不知道,他現在每一縷情緒,每一絲慌亂,都勾得司慎言恨不能一口把他吞了。

  司慎言貼在他耳邊輕聲道:「閉上眼睛,這兒只有你我。」

  滿月順從地合了眼,隱約聞見身/下紫檀桌透出股木質香氣。而漸漸地,氣味由冷變得溫暖,繼而燥熱。

  這間屋子存滿了書畫,有的正為了晾寒潮氣,展開掛著。

  暮色穿透窗欞,在卷上書寫著陽光的形狀,暖橘色的影兒,讓這本來淒清素雅的屋裡透出恰好的旖旎。

  司慎言喜歡看滿月穿官服,厚重深沉的布料裹得他恪謹持禮,看上去文質卻不文弱,衣冠楚楚背後有種只容許自己撒野放肆的特殊親昵。

  滿月領口的扣子,在司慎言唇齒間敞開,半高的領口下,是生命的鮮活。

  喘/息起伏著,真實得讓司慎言覺得心安——他就在這,在我懷裡。

  隱秘卻陌生的環境,刺激著滿月的心。

  他被司慎言抱著,情韻悠久不散,睜開眼睛,能見迎面如簾幕般的文韻繚繞,他不由自主地想:和阿檀在一起的日子活色生香,危機里也有珍惜眼前、及時行樂,這麼一比從前的日子,實在淡得無悲無喜。

  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其實司慎言半點沒捨得勞動他,但滿月額角也已經出了一層薄汗,最後喘息聲都散亂了。

  歇了好一會兒,他撐起身子在司慎言唇角親了親,坐起來。

  司慎言也跟著起來了。司閣主自己依舊是衣衫齊整的,一邊幫對方把衣裳理好,一邊皺眉想:也不知那下落不明的半瓶醉仙芝在哪裡。

  滿月揚手撫平他眉心的皺:「皺什麼眉頭,意猶未盡嗎?」

  司慎言苦笑著搖頭摟他,突然問:「你到這來做什麼?找阿笙姑娘?想讓她暗中做什麼?」

  滿月訥住一瞬,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借著在司慎言懷裡落汗的機會,貼在他頸側蹭,把人蹭得發癢,笑出了聲。

  滿月就拂著對方頸側,不動聲色地換話題問道:「都城裡的高官,難不成已經被你查遍了麼?黃大人這些不受待見的家底,都被你翻出來了。」

  司慎言笑道:「知己知彼。」

  滿月道:「安王參祁王的事情,你……」

  司慎言知道他想問什麼,直言答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救安王那次,他其實是去微服暗查祁王的,如今我只是推波助瀾,而且就算沒有我,蕭玉也會出手的,她……」他欲言又止,但已經露了相,索性換話題把話說完, 「她是不遺餘力地幫你。」

  對方眼神細微的變化,沒能逃過滿月的眼睛,他心道:他本來想說什麼?

  但司慎言不想說,滿月便沒有深究細問,不舍地從對方懷裡起來:「要走了嗎?」

  司慎言貼著他額頭親了親:「嗯,擅離職守跑回來的,得儘快追他們去,我快去快回。」說著,他從懷中摸出個小指粗細的骨笛,隨著吹響,十二紅鳥落在院牆上,歪頭看向二人。

  他將骨笛遞給滿月:「若有急事,讓它尋我。」

  月升日落,二人深巷中分別。

  阿笙與滿月有日子沒見,近來朝上諸多變故,她擔心蕭玉和滿月,卻又無召不好去打擾。

  正自憂心,見公子來了。

  滿月直言道: 「勞煩姑娘安排幾名得力的人,不用多,幫我暗中跟著司閣主。」

  阿笙愣了:你們不是關係很好嗎,難道是各懷心思的假象?

  滿月看就知道她想岔了,摸了摸鼻子:「只是……近來局面混亂,我……不大放心。」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