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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數多,且……也太累了。

  司慎言目光又投向麵攤兒姑娘。

  她的醫術著實可圈可點,在那孩子身上的幾處穴道揉捏拍打,小孩突然就難以控制的嘔吐起來,吐出的基本沒什麼食物,全是色澤墨暗的酸水。

  不大會兒功夫,孩子嘔吐漸停,那雙狀似痴呆的眼眸,逐漸恢復了清明。

  司慎言道:「勞煩姑娘,照顧好這孩子。」

  話音落,他揉身上前,墨染骨橫掃,勁力極巧,正從滿月腰側穿過,斜向里壓在於洪刻去推紀滿月肩頭的左掌上。

  「活動活動得了,你歇會兒去。」司慎言向紀滿月道。

  第25章 勾引失敗

  今兒個, 於洪刻沒有那日礦脈直井下的瘋癲模樣,更像是體力和精力都損失極為嚴重。

  他與紀滿月對招,乍看攻勢凌厲, 實際上是紙糊的老虎, 氣力空虛。

  司慎言一接手, 就察覺了。

  他墨染骨用了一套判官筆招式, 專攻於洪刻掌心穴道。

  頃刻間十幾招過,於洪刻氣息已經散亂了, 喘息短促,顯然是氣不夠長,這般下去, 不出二十招,司慎言便能得勝。

  那二人你來我往的, 滿月歇在一旁,想著於洪刻的所為, 心理恨得煩躁。

  他突然開口問:「於先生在礦脈內為非作歹,擄掠迫害少年人, 許掌門知道嗎?」

  於洪刻明顯一呆,須臾的分神, 手腕一處穴道便被司慎言敲中, 左手即刻麻了, 他罵道:「都是王/八羔子……不講武德!」

  紀滿月幾乎氣得笑出聲來:「跟你這殘害無辜的混帳,講什麼武德!老子沒將你抽筋剝皮就算客氣了。」

  於洪刻瞥他,不再說話,專心應對司慎言。他其實一直想藉機逃脫, 但司慎言一直把他的退路封得死死的。

  眼見司慎言攻勢越發凌厲, 於洪刻已經左支右絀, 險象環生。

  他確實是因為練功才需要定時飲血,前些日子在礦脈里,被司慎言二人阻礙好事,逃走之後差點丟掉性命。

  最近連續作案,都是為了那口少年血。

  可補血的節點早已經亂了,後補多少,也只能暫時壓緩經脈錯亂的兇險。更甚,再與司慎言斗下去,非要因氣血暴涌,斃命當下。

  於洪刻索性識時務了:「閣主住手吧,於某認輸,留我一命,便將礦脈的因果內情都告訴你們。」

  這之後,直接做束手之姿。

  司慎言墨染骨舞了個花,打中於洪刻胸口兩處穴道,於洪刻慘然一笑,也是無奈:「礦脈中與二位交手的確實是我。」

  差事暫了,紀滿月與司慎言對視一眼。

  滿月走到那姑娘面前,拱手道:「姑娘功夫俊得很,多謝出手相助,」小男孩在她的救助下已經恢復神志,滿月便蹲下身子,問他道,「你叫阿鹿嗎?」

  孩子嚇得不輕,看紀滿月生得好看,才木訥的點頭。

  「你姓杜?」滿月又問。

  阿鹿回過味兒了,問道:「你是我爹爹的手下人?我沒見過你……」

  紀滿月笑得溫和,指了指司慎言道:「我和那個冰山臉叔叔是來接你回家的。」

  阿鹿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兒,懵懵懂懂之間已經有自己的主意了,他仰頭看看麵攤兒姑娘,道:「姐姐救了我,請姐姐隨我一同回去,我家好做感謝。」說著退開半步,站直了身子,向那姑娘深深作揖,已頗有文士風韻。

  姑娘摸摸阿鹿的頭,沒拾他的茬兒,反而問紀滿月道:「公子,怎麼稱呼?」

  紀滿月不知她是何來歷,笑道:「在下……柳畫橋。」

  姑娘不知信了沒信,笑道:「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公子好雅致的名字,小女子孟飄忱。」

  孟飄忱,江湖上沒有這一號。

  紀滿月道:「杜小公子盛情,不知姑娘是否願意同行?」

  孟飄忱目光落在於洪刻身上,好一會兒,才向阿鹿道:「小公子盛情,這般,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點滄閣一直有門人在暗中戒備保護,但帶著阿鹿和於洪刻荒郊外宿,變數太多。孟飄忱江湖兒女氣十足,根本就不在乎她那祖傳方子的小麵攤兒,於是幾人在驛站買下馬匹,趁著夜色,趕回南澤城中。

  因為帶著阿鹿,進城都格外順利。

  紀滿月以為司慎言要第一時間把孩子送回杜澤成身邊,沒想到,他徑直帶眾人回了客棧——還需要等一等,等一個時機。

  剛進門,吳不好便著急迎上來,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於洪刻突然開口道:「給我找點血……否則……否則……」聲音又已經如當日礦脈中那樣炙啞起來。

  司慎言不等他話說完,直接在他身上補了幾指,向吳不好吩咐道:「著人把他看好了,有話進屋說。」

  他轉身回自己房間,脫下外氅搭在一旁,吳不好跟著進來,低聲道:「尊主,鍾岳仙脫逃了。」

  司慎言問道:「在沉水囚逃的?」

  吳不好答道:「正是,閣中怕是還有叛徒。」

  紀滿月折騰一晚上,身上疲累,安排好孟飄忱和阿鹿的住處,忙不迭衝進浴堂,把一身汗塵沖洗掉,終於舒服了。

  他現在最想念的就是床榻,腦海里划過撲上床的十八般姿勢,迫不及待回房,卻見司慎言正在他屋裡沏茶呢:「今兒夜裡能消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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