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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盞洛向那馬車上掃了一眼,再望向對方時,語氣沉靜,「婆婆以前…可是喚作萱蘭?」

  柳翠花臉上的笑不由得僵了一僵,但很快又坦然道,「姑娘,你認錯人了。」

  秦盞洛並不覺得自己會認錯人,見她並無惡意,到底還是柳翠花率先妥協了下來。

  她將馬車拉回住所,又將人請到了堂內小坐。

  秦盞洛輕而易舉地就揭穿了柳翠花的身份,就是想從她這裡得到些真話。

  但柳翠花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隱瞞下去,死活不肯鬆口承認。

  「可尋常百姓家為客人倒茶,並不會採用這種姿勢。婆婆,你在宮內的那些習慣……」

  「如今還是出賣了你。」

  所有人都覺得柳翠花已經死了,但她實際上還活著。

  不僅如此,還僥倖逃出了皇宮。

  這些年來,柳翠花一方面深信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另一方面又記掛著謹王的安危,是故始終在皇都不遠的各個地方輾轉,並未狠下心來遠離。

  前幾日便聽說似乎有人在向周圍街坊打探有關自己的消息,柳翠花才剛準備好換下一個地方去住,秦盞洛就已經找了過來。

  秦盞洛見柳翠花終於無可辯駁之後,立即表明了來意。

  她想從柳翠花這裡,得知阿謹的母妃當年在鳳離宮內薨去的真相。

  那把火,來得實在太過蹊蹺了些。

  儘管早有猜測,柳翠花這會兒還是表現得有些為難。

  「當年的真相不叫王爺知道,實是想為她好。她若是知道了,未必會是件好事……」

  「可婆婆你不知道的是,就因為阿謹並不得知其中的真相,所以才會一直耿耿於懷,鬱結在心。」

  秦盞洛望向對方,語氣分外懇切,「她本就體弱,再添上心病…我很擔心她。」

  柳翠花最終還是被對方說動,也就下定決心般鬆了口,「好吧,那就還請姑娘,將我引薦給王爺。」

  她躲了這許多年,也同樣掙扎了這許多年,初衷絕對不是讓小王爺覺得痛苦。

  ***

  雲謹自醒過來那日起,就有些鬱鬱寡歡。

  她不想讓身邊的人跟著擔心,但眼中偶爾流露出的落寞,難以掩藏。

  秦盞洛挑了個合適的時機,輕輕地抓住了對方的手,柔聲道,「阿謹,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雲謹信任對方,雖不知兩人急匆匆地要去見誰,但還是什麼也沒有問。

  將人帶到了柳翠花的住處之後,秦盞洛才同一早就等著了的柳翠花交換了個眼神。

  隨後轉過頭,對身旁的雲謹說道,「阿謹,我們到了。」

  雖說這人變化極大,但云謹還是認出了眼前的這位婦人。

  萱蘭,她曾是母妃宮中的一名侍女。

  柳翠花抬起手,觸了觸自己滿是燒痕的臉,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

  「王爺,我想告訴你當年的那個真相……」

  「西風當年勢弱,欲同雲都交好,於是進獻公主過來。可誰想帝王野心勃勃,並不滿足於每歲進貢,他還想要西風的全部封地……」

  為了有合理理由,雲墨笙便派人在風離宮縱了把火,隨後揚言是因那西風公主嫉妒所為,以此為藉口開戰。

  雲謹聽著,面上不動聲色,卻暗自在袖間攥緊了拳頭。

  她對柳翠花的這番說辭,並不懷疑,因為宮內並無幾個人知曉母妃的真實身份。

  那西風的公主與母妃本就是舊識,只是迫不得已才被送來雲都和親,怎會如雲帝所說的那般嫉妒成狂。

  雲謹雖一直懷疑當年的說辭,但卻想不到各方勢力之中,究竟是受誰指派才放了那把火。

  雲謹竟是沒有料到,那個人會是雲墨笙。

  她只當雲墨笙帝王心術,心狠手辣,卻從來沒想到…那麼鍾情於他的女人,也會被他視作權力的籌碼。

  如此一來,他們之間哪還會有最後的血緣情分?

  聽柳翠花將當年的來龍去脈盡數言盡出之後,雲謹不禁沉了沉眸。

  良久,她情緒不辨地開了口,「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

  南臨最受寵愛的小公主,名喚朝歌。

  她生得貌美,性子溫雅,是這世間難得的美人。

  南臨君主極其寵自己的這個小公主,幾乎是說什麼就答應什麼。

  後來君主因國事,派了使臣前往雲都去同當時的雲帝交涉。

  慕朝歌素來喜好去各地遊玩,想著雲都還沒有見過,就和君主撒了嬌,也一併跟了來。

  她來了便來,卻不肯好好的以公主的身份出現。

  偏生跑到個賣藝不賣身的雅致花樓里,和那裡的姑娘們一起登台跳舞。

  美人清冷,一舞傾城。

  當時還只是王爺的雲墨笙恰巧觀賞到了這場舞蹈,目光在慕朝歌的臉上流連了許久。

  身邊的景王打趣他,「怎麼?五哥這是也看上了那位美人?」

  雲墨笙瞟了他一眼,冷聲道,「看上了如何,不看上又待如何?老六,管好你的嘴。 」

  這樣的一位美人,的確少見。

  雲墨笙望向台下起舞的那個舞姬,將手中酒盞舉了起來,隨即一口飲盡。

  回到王府之後,他抬了抬手,立即有親信上前待命。

  「去給本王查一查今夜瀟雨閣所見的那個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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