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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心漢?」雲謹望著南宮寧的背影,表情有些無奈地跟著重複了一遍。

  的確,按常理來講,她已然娶妻卻仍舊在其他女子的榻上睡了一夜,確實像是負心漢的行徑。

  可,一來秦盞洛並不喜歡自己;二來,她是女子啊……

  第12章

  對於王府眾人來說,再尋常不過的日子。

  水池中的魚遊動得分外歡快,它們時而躍出池面,時而潛藏於池底,偶爾還吐出幾個泡泡,看起來很是怡然自得。

  雲謹陪同秦盞洛一起,在府中的花園中撒下餌料餵魚,看著它們爭相搶食。

  小侍女跟在兩人身後端著餌料盒,心裡卻不著邊際地想著:這魚若是抓了燒成菜吃,滋味會不會比外面買的那些魚特別許多?

  畢竟,是養在王府里長大的魚。

  一名戴著面紗的白衣女子,站在謹王府門前,定定地看了會兒上面的牌匾,隨即下了決心般走向前去。

  皎月心知如若不是以此辦法,那人怕是永遠也沒膽子再見自己。

  「姑娘留步,來王府找誰?」門口的守衛見著來人面生,便盡職盡責地將女子攔了下來,卻聽她說出了讓人震驚的話。

  「王爺!王爺!」

  「怎麼了?這般叫喊,難道府內失竊了不成?」

  「王爺,門外有一名女子找您,她聲稱…聲稱……」侍女說得吞吞吐吐,拿眼偷偷望著雲謹身旁的王妃。

  「……女子?」秦盞洛聞言挑眉,望了望雲謹,隨即輕笑一聲,「王爺莫不是在外金屋藏嬌,如今被人家找上門來了?」

  後者回以一個無辜表情:金屋藏嬌這種事情,怎麼說也輪不到她來做。

  兩人雙雙向府外門口走去,想看看是什麼人能讓前來通報的侍女表現得這般激動。

  看見來人時,雲謹心中倒有了幾分瞭然,雖也處在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對方竟會來的如此早。

  皎月看到雲謹時,眸間微動:「王爺,小女子那晚…現如今懷了您的親生骨肉。」

  「啥?」跟在秦盞洛身後的盈希一聽這話,一時沒忍住,不小心驚叫出聲。

  彼此謝憐靜正在研究破解百毒之法,正看得入神,卻聽得有人慌慌張張地來請自己。

  「靜兒姑娘,有要緊事請…請你過去。」

  「王爺怎麼了?」謝憐靜心頭一緊,還以為雲謹出了什麼事。

  「王爺她,她沒事。」侍衛跑得急了些,是以氣喘吁吁。

  「你說話不大喘氣能死嗎?」謝憐靜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那是什麼事?還要緊?」

  「王爺,王爺有喜了……」

  「哈?」謝憐靜驚得自椅上彈跳起來,「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雲謹能有喜?和誰?怎麼可能?

  「不對,是府門外有一名姑娘,說自己有喜了,還是王爺的親生骨肉。」

  謝憐靜閉上眼睛,再重新睜開,衝著那名侍衛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侍衛只覺後背一涼,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

  皎月有些緊張地低垂著眉,不敢抬頭看面前的姑娘。

  「王爺惹下的這風流債……」謝憐靜收回搭在皎月腕上的手,語氣戲謔,「這位姑娘確實有喜脈了。」

  「……」雲謹望著皎月的眼,只溫和地笑了笑,「來人,扶皎月姑娘入府,好生安頓,好生伺候。」

  立馬有人畢恭畢敬地將皎月攙扶了進去。

  皎月路過秦盞洛時,秦盞洛望了她一眼——這人身上的氣味,正是雲謹徹夜未歸後身上沾染的味道。

  原來那夜與雲謹待在一起的,便是眼前的這位姑娘。

  「王爺……」秦盞洛似笑非笑地留下一句,「好生厲害。」

  謝謝誇獎,但這真的不是本王的厲害。

  「謹兒,你這是什麼情況?」謝憐靜一臉八卦地湊上來,她知雲謹身份斷然不會是那名女子腹中孩兒的生父,也不知謹兒這是背了誰的黑鍋。

  「我也不知。」雲謹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但總會知道的。」

  「……」謝憐靜眼中升起興味,心知近幾日內定然會有好戲上演。

  「靜兒姑娘,能不能把解藥給我……」侍衛看著眾人走光,趕忙奔向謝憐靜,也不知道她給自己用了什麼東西,此時臉上腫得像只豬頭。

  「解藥?」謝憐靜冷聲哼了哼,「沒有解藥。記住了,下次和我說話千萬別大喘氣。」

  侍衛望著謝憐靜揚長而去,卻追也不敢追,只得哭喪著臉想辦法遮住自己的面容。

  「殿下,那謹王爺實在欺人太甚,怎麼能公然讓個女子入住王府呢?」盈希氣得語結,「還還說什麼有了王爺的骨肉,真是膽大包天!」

  想不到王爺平常看起來溫潤如玉,卻也會做出此等讓人不恥的負心漢行為!

  「嗯。」秦盞洛隨口應了聲,仔細勾勒著紙上的所畫的墨竹輪廓。

  那墨筆在她手中似有靈般,勾畫便是蜿蜒,行線便無曲折。

  「殿下,你看那個不知哪冒出來的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準其實是個有心機的!你可要萬分小心才是……」盈希仍在憤憤不平地碎碎念著。

  秦盞洛並未表現出太大的反應,甚至還莫名地覺得有些好笑。

  「公主莫不是被氣傻了?」盈希擔憂地看著秦盞洛,不明白她為什麼仍能平平靜靜地坐在那裡繼續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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