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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說解圍,雲謹確實曾偶然幫過一人:「你是…那名秀女?」

  眼前這位與自己當初救下的受欺秀女判若兩人,難怪沒有第一時間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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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自以為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可以有恃無恐了?不過一個小小的秀女,甚至連帝王都見不到,還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幾名宮女圍在一起,頗有些咄咄逼人地譏諷著正在洗衣的姑娘。

  姑娘眼中含淚,心中卻憤恨不已:不過是自己長得比那些秀女好看,讓她們覺得受到威脅,她們才會命這些人如此羞辱自己。

  這些人本是這秀女的侍女,但帝王后宮三千哪裡每個都顧得上,這人又無權無勢自然落得個人人可欺。

  本來一開始是收了其他秀女的錢財,但後來使喚起來也沒什麼心裡負擔。

  「怎麼不說話?不服是嗎?」穿著粉衣年紀稍長的宮女知她定是心裡不服,於是隨手拿起一盆滾水就要傾倒在她的身上。

  元錦繡嚇得閉上眼睛,下意識拿手抵擋——若是這水倒在臉上,這臉怕是就此毀了。

  若臉毀了也便再無出頭之日,元錦繡死死咬著牙,心中既怨恨又驚懼。

  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落在身上,元錦繡睜眼見到的是一挺拔身姿擋在自己面前。

  那人扣住宮女的手腕,將水潑灑到另一方向,隨後將盆丟到地上。

  「如此欺負自己的主子,你們心中可還有尊卑二字?」那人聲音清凌凌的,很是動聽。

  幾名宮女慌亂跪下,連連磕起頭來:「謹王恕罪,奴婢們一時糊塗……」

  是謹王。

  元錦繡入宮前曾聽過雲謹名號,民間對其評價頗高,今日初見果然如傳聞那般溫潤儒雅,卻不失應有威嚴。

  「秀女受寵與否也是帝王的女人,日後莫要壞了規矩。」雲謹負手而立,淡聲勸誡道,「還不將你們主子扶起來。」

  雲謹偶然路過便見這些人圍著那秀女為難,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上前解救。

  這些宮女歷來便是欺軟怕硬,無法無天。

  「是,是。」幾名宮女自地上爬起,手麻腳亂地將元錦繡扶起,各自心中暗暗後怕。

  得虧眼前的是謹王,若是換了他人見此以下犯上的行為,恐怕她們早就性命不保。

  「既然身在宮中,想活下去就不要太過軟弱。」臨走前,雲謹漫不經心地拋下這句話,卻叫元錦繡在之後的無數個日日夜夜牢牢記住。

  –

  「當日多謝殿下,若是沒有殿下解救,錦繡怕是不會有今日。」元錦繡眸光流轉,皆是媚態。

  她狀似無意地伸出手,想搭在雲謹肩上。

  元錦繡能從當初處處受欺的小小秀女熬到現在受盡恩寵,自然已不是善輩,雲謹無意與她產生瓜葛。

  雲謹側了側身,避開元錦繡的接觸:「當日舉手之勞,貴妃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沒什麼事,本王便先行告退……」

  元錦繡望著雲謹的背影,眯了眯眼,過了會慵懶地喚了聲:「屏兒……」

  「主子……」屏兒自殿外走進,畢恭畢敬地應道。

  「你說,那香為何會對她無效呢?」

  屏兒努力思索了一番,自然沒能給出回答。

  元錦繡殿內的薰香暗藏玄機,有著迷惑人心激發欲望的功效。

  這香在帝王那裡從未失手,卻在雲謹這形同虛設。

  雲謹離了殿中,嗅著自己身上濃重的香氣,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味道她很不喜,卻絲絲繞繞地纏在身上不肯散去。

  回到自己的王府後,雲謹第一時間走向浴室,邊抬手解開衣帶邊繞過門前屏風,卻被眼前的景象驚了幾息。

  「盈希怎麼回來得這樣快……」秦盞洛泡在撒遍花瓣的池中,輕輕往身上舀水。

  心裡奇怪才剛剛讓盈希去拿自己換穿的外衣,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

  膚如凝脂,雪肩微露,無處不顯動人之態。

  雲謹迅速地轉過身去,用手將自己的腰身收緊,侷促地離開了浴室。

  秦盞洛認出了雲謹的背影,猜到剛才是怎麼回事。

  她自水中踏出,從容地擦乾身子後換好褻衣,好似什麼也沒發生。

  只微燙的耳根暴露了主人並沒有她表現得那麼無動於衷。

  雲謹行色匆匆,不小心與謝憐靜迎面撞上。

  謝憐靜正想誰這麼冒冒失失,卻不想是向來穩重的雲謹。

  「王爺怎麼了,瞧著臉有些紅,發燒了嗎?」謝憐靜將手貼在雲謹的額頭,感受了下。

  雲謹掩飾性地乾咳一聲,輕輕推開謝憐靜的手:「靜師姐,我沒事。」

  謝憐靜有些懷疑地看著雲謹,又仔細地打量了她,眼中多了幾分挪揄:「怎麼,這是去哪裡招惹誰了,謹兒的衣帶……」

  「靜師姐……」雲謹由著謝憐靜打趣了幾句,反而平靜下來,無奈道,「放我走吧,我該去換衣了,這樣不妥。」

  「走罷走罷,莫要著涼,還得我醫。」謝憐靜想起雲謹那弱不禁風的體質來,到底收了八卦的心思讓出路。

  晚膳時分,雲謹難以避免地與秦盞洛同坐桌前,只注意力始終留於飯菜,不肯多看對面人一眼。

  見對方這樣,秦盞洛覺得有趣,有意逗一逗這表現得有些彆扭的人。

  「王爺今日出門歸來,應該還沒有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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