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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遙:「你竟然敢囚禁我?」
傅言淮陰沉沉地說:「等你什麼時候決定再也不見姜謄這些人的時候,我會讓你出去。」
姜遙:「要是你幫我懲罰了姜爾雅,我就不會想出去!」
姜謄是傅言淮的逆鱗。
姜爾雅是姜遙的死敵。
沒有人能完全理解另一個人。
兩人在姜家人的問題上產生了巨大的分歧,誰都不肯先讓一步。
……
陰雨連下了一周。
傅言淮終於不在家。
姜遙早已醞釀出無限的勇氣和決心,繞過保鏢和傭人們,在深夜時分,從一道小門裡擠了出去。
指望傅言淮是不可能了,只能指望還是傅言淮的女人的自己了,她要親自到姜家,讓姜山海今晚就把姜爾雅趕出姜家。
不然誰知道什麼時候和傅言淮就分了?到時候她沒有了傅言淮撐腰,想再弄姜爾雅可就不容易了。
剛出去,她就一腳踩到了泥坑裡,濺了一腿的泥點。
姜遙氣得往前跺了一腳,結果踩到了更大的水坑,污水差點蹦到眼睛裡了。
她立刻有點後悔了。
回望了一眼那道小門,小門哪有大門好走?
但又立刻想像到傅言淮站在門口冷笑的樣子,笑她不自量力。
姜遙咬了咬牙,撐著把傘打計程車,但這個地段晚上沒什麼人,只好往前走了一點,想去更繁華的路段。
路上滑,她摔了一跤,把傘都摔地上了,裙擺上全是泥。
姜遙諸事不順,每一步都是坑的感覺,氣得差點把傘給跺了,但只帶了一把傘,她還是撿起沾了泥的傘繼續擋雨。
就在這時,有一輛汽車緩緩駛過來,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姜遙走了兩步才發現,回過頭來看,那車慢慢地靠近了,像是順著她的方向滑過來。
姜遙想讓,又一腳滑到坑裡!
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姜遙:「……」
好生氣!
她還沒來得及罵,車子停了下來,有人打開車門,快步走了過來。
姜遙愣愣地看著來人:「你怎麼在這裡?」
「你在這裡。」郁辛北彎腰,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打開車門,放進去。
姜遙連忙摟住了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我衣服是髒的。」
郁辛北:「沒關係,我帶你去換。」
郁辛北換了更好的車子,換了更大的房子。
不過,身上也增添了新的傷痕。
姜遙摸著他手臂上的傷痕,已經結了痂,問:「應該不會留疤吧?」
郁辛北沉靜地看著她,回答:「這種程度不會。」
姜遙有點心疼,撲到他懷裡,抱了抱他。
郁辛北一把摟進懷裡,沒再放手。
上午天晴了,陽光透過透明的落地窗,照在郁辛北裸露的有著男性力量感的手臂上。
手臂里枕著姜遙。
像是一幅寧靜的油畫,美好而靜謐。
突然地,一聲響。
落地窗的玻璃被什麼擊穿,驟然打破了寧靜。
郁辛北抱起姜遙翻身滾下床,帶著她一起躲到牆壁後面。
玻璃瞬間碎成玻璃渣,「嘩」地墜落,砸在地板上,濺出一地玻璃碎片。
觸目驚心。
金屬色的子彈頭滾落在地,「錚」地一響。
姜遙像是很害怕,緊緊地抱著郁辛北,低著頭看著濺到床上的玻璃渣,心裡卻想,這個世界也不能要了。
新世界也好,舊世界也罷,唯有美麗與破壞始終依存。
但沒關係。
她仿佛於這驚心動魄的危機里聽見了極其細微的「咔嚓」聲,仿佛於這碎玻璃的反光中看見封印的鏡片又裂了一條細微的線。
第47章
穿過玻璃的金屬,是誰的傑作?
他們都知道,但都沒說話。
他們像一對被逼到絕境的情人,靜靜地抱在厚實的牆之後。
後來,他們發現有且僅有一顆。
像是警示。
像是威脅。
但還不致命。
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郁辛北戴上了帽子,出去查看情形。
郁辛北出去沒一會兒,屋內的電話「叮鈴鈴」響了起來。
姜遙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
微風起,但空無一人。
她的預感沒錯——是傅言淮的電話。
他的聲音陰沉得如同剛從深淵爬起來:「你現在回來,我可以放過他。」
姜遙握著電話的手一緊:「為什麼你誰都不肯放過,偏偏放過了姜爾雅?!」
憑什麼針對郁辛北?
能對郁辛北下死手,為什麼不能對姜爾雅下狠手?
姜遙掛斷了電話,卻越想越氣。
她甚至已經等不及郁辛北回來,就去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把郁辛北昨晚那輛豪車開了出去。
但她什麼都沒做成。
……
微風吹起旋渦的時候,沒人發現。
泥石流轟然而下的時候,也沒人知道——姜遙在最後時刻要去哪裡。
無數的機器在山腳下轟鳴,挖了幾天幾夜,卻只能找到一塊一塊的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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