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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無人敢反駁中年男人說的話,江子辰若有所思:「他是什麼來頭?」

  令狐沖在一旁道:「左冷禪,嵩山派掌門。你惹上麻煩了,今日不論做什麼都要小心。」

  江子辰點頭,早在除掉餘人彥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有麻煩找上來的準備。只是,世子還在身旁,還是需小心行事。

  見無人敢反駁,左冷禪揮手,示意手下接客:「早在三日前,左某就給大家安排了客棧,現在人都到齊了,不如過去看看。」

  四人一輛馬車,被嵩山派弟子領到偏遠處的馬車旁,宮九並沒有著急上去,而是先抄江子辰伸手。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見宮九這樣,他也就習慣了。江子辰握住宮九的手借力上馬車後,就感覺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

  並非是跟在他和世子身旁的令狐沖,那眼神有不加掩飾的殺意,恐怕除了青城派的人,就是嵩山派的。

  江子辰並不扭頭,他只當沒有察覺,入座到馬車內,才低聲道:「一會兒可要小心。」

  宮九坐在他身旁:「江湖險惡,在這兒誰都不要相信。」

  令狐沖本想跟著他們一起,但聽到熟悉且嚴肅的聲音後,踏上馬車的一條腿立馬收了回去。

  直接走多多少少不太好,他掀開車簾,朝江子辰帶著歉意道:「師父找我,兄台,一會兒見。」

  江子辰「嗯」了一聲,待馬車搖晃兩下還是行走,才繼續道:「九哥哥,方才我看了,馬車沒有不妥。」

  宮九視線落在江子辰還包紮著的手指:「可會留疤?」

  江子辰微頓,反應過來宮九說了什麼,他抬抬手,輕笑道:「離開王府的時候,九哥哥為我用的是可是尚好的藥,依我看不會留疤。」

  再者,他從前所做的都是些危險的事,來到這兒也差不多如此,能活著就很好了,疤痕又算得了什麼。

  看出江子辰不在意,宮九輕嘆了一口氣,忍不住伸手輕輕觸碰他受傷的那隻手:「一年後你若是想走……」

  他話說到一半,馬車忽然顛簸起來,怕按到江子辰傷口,宮九及時抽回握住了一側的扶手。

  剛剛那句未說完的話,再想說,就好似喉嚨被堵住一般,在對上江子辰的視線時,他再也說不出口了。

  看宮九的反應,江子辰頗有些無奈,眼前的人倒是敏感,還需好好護著。

  正想著,一陣劍氣襲來,直逼他們要害。江子辰反應迅速,把宮九推到一旁後,他後傾身體躲開了。

  身上沒有兵器,在暗處難免有些吃虧。要想找到是誰下的手,還不能用內力讓偷襲的人立即斃命。

  下一刻,馬車內有夾板的地方就掉出一把沾了血的佩劍。

  宮九瞧見,眉宇輕皺。雖知江湖中人比較陰險,但他倒是沒料到,算計竟這麼深。

  江子辰也沒有料到,離開船隻到走上馬車,不到一刻鐘。他們所結下的仇家想動手,這麼斷的時間內,也沒辦法當著其他人對馬車做手腳。

  既然如此,這馬車便是事先給其他人安排的,只是臨近要上馬車趕到客棧時,想害人的又臨時改了想法。

  宮九也有所察覺,他側眸看向馬車裂開的地方,透過縫隙只瞧見另一輛馬車上站了蒙面人。

  不想放過那人,宮九推開另一側的馬車雕窗,只是他還未出手,就被江子辰按住了手腕。

  宮九微愣,再抬眼看縫隙,那蒙面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他要的就是蒙面人躲起來,江子辰傾身移到被宮九打開的雕窗旁,近似安撫道:「我來就好。」

  他說完,當著宮九的面離開。

  他早早就留意到岸邊的土都是濕的,凡是來這兒的人,皆踩過濕土。

  若馬車頂部沒有留下痕跡,那便是想殺他們的人換了靴子,亦或者,是外人受了誰的指使。

  這樣想著,江子辰輕功落到另一輛馬車上。他俯身用指尖擦地後,輕輕捻了兩下,這是踩過濕土的。

  被蒙面人用劍氣劃破的地方,恰好便於宮九看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見江子辰只是捻了一下手,沒有其他動作,宮九略有些疑惑,他正欲細想這是為何,就聽一聲大叫,緊接著有人喊:「死……死人了!」

  馬車恰好停在客棧,看有人想下來瞧瞧發生了什麼,江子辰並不打算躲避,任由其他下馬車的人把視線落在他身上。

  其中最快的,莫過於鄧八公,他幾乎是掀開車簾的那一刻,就在向上看。

  江子辰若有所思,待聽到劍出鞘的聲響,他才穩穩從馬車頂部下來。

  問過方才死的人是誰後,鄧八公抬手直指江子辰:「你害死一個餘人彥還不夠,還殺了他的隨從!」

  江子辰靜靜看向被抬著從馬車上出來的屍體:「他是被劍氣所殺,我身上沒有劍,你如此篤定我是兇手,可是因為想栽贓?」

  鄧八公狠狠咬牙,待宮九走出,見他身上也沒有佩劍,才憤憤道:「你血口噴人!一定是你們藏起來了,來人,去搜馬車!」

  宮九眼神淡淡:「不必搜了,馬車上確有一把帶血的佩劍。」

  鄧八公冷笑:「既然如此,你們還狡辯什麼?」

  左冷禪這時上前兩步,他伸手拍了兩下鄧八公的肩膀後,看向江子辰:「我也想相信你們是被冤枉的,但你們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無罪。在我安排的馬車上死了人,我總要給這裡所有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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