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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七.天亮前
西里斯買了一輛摩托車。
他的舅舅阿爾法德在去世之前留給了他更大一筆財產，不過他本人在某些方面賺的錢也不少，所以詹姆看到那輛摩托車的時候並不意外。
他還沒睡醒，撐著下巴眯起眼睛，西里斯正思考著給自己的摩托車改裝，詹姆就在邊上蹲著看。
又下雪了。
天空難得有了點陽光，雪花淅淅瀝瀝打在他們身上，詹姆推了下眼鏡，忍不住打了個哈氣。
聖誕晚宴還有一天才開始。
這也太無聊了，他想。
「我們出去轉轉吧，大腳板。」詹姆嘟噥道，「太無聊了，找點事情乾乾。」
從布萊克家族逃出來後西里斯就開始留起頭髮，但那並不會讓他本人有諸如「娘」的形象，反而多了點傲慢。
西里斯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他和弟弟雷古勒斯有雙面鏡交流，之前的事情已經讓他們消除了之間的誤解，西里斯抬起眼看詹姆：「是有個事挺有意思，你大概會喜歡。」
詹姆提起了精神。
他們去康沃爾騎魔法摩托的話很快，詹姆在路上聽完了整個事情，對麻瓜界的「籃球」產生了點興趣。
麻瓜界有紅綠燈。
顯然這兩個巫師對此沒什麼概念，他們很快就被幾個警車追逐，詹姆背對著風大笑起來，「大腳板，他們在罵我們呢！！」
西里斯不在意的哼笑。
他們進了一個離籃球場近一點的巷子，詹姆特意在那等著警察。
有一個跟不上他們而罵罵咧咧進巷子的警察從口袋裡拿出煙，「這群小兔崽子！」
他們都覺得那很有趣，笑出了聲。
胖警察拍了拍身上的雪，被突然的摩托聲嚇得退後了兩步，定睛望到了正在拐彎的摩托，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氣沖沖的跑向他們。
「嗨！！」詹姆在那吹了個口哨，「再見！！」
胖警察沒看路，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還不忘指著他們罵。
詹姆轉過頭，抬手遮住了亂糟糟的劉海，和兄弟肆意地笑起來。
「我看到籃球場了。」他說，「那站著的是你的弟弟？等等，布蘭德怎麼在那裡？等等等等，伊萬斯？！」
說起來真的非常巧了。
他們去跟巴爾曼去看亞倫的時候意外的在病房裡見到了莉莉，她正陪著父母看生病的奶奶，見到佐伊的時候也驚訝了一瞬。
莉莉沒想到都已經放假了她還能碰到詹姆·波特這個討厭鬼。
「這輛車挺不錯。」雷古勒斯走向了西里斯，「你看起來過得很好。」
西里斯懶散地回：「我只要不在那個家裡過得都很棒。」他看向了紅頭髮格蘭芬多邊上正在好奇的運球的女生，「你和她在一起了？布蘭德？」
雷古勒斯沒否認。
西里斯在這方面並不想評價什麼，說實在的，他在了解了這個一直面癱著臉的弟弟為了那位女生利用萊斯特蘭奇把瓊安·格林格拉斯逼出霍格沃茨的時候就猜到了。
詹姆已經了解全部了。
莉莉在知道亞倫身上的傷是被這種骯髒手段打出來後就一直義憤填膺，詹姆完全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他肯定得好好表現一下。
佐伊本來是想去看電影的。
她最近發現有一部黑白電影很有意思，如果不是婕咪的交際舞宴她昨天就自己去看了。
想起交際舞宴她就有點心慌。
珍妮姑媽現在估計已經暴跳如雷了。
雷古勒斯很快察覺到邊上的女生神色不對，彎下腰看她，「想回去了嗎？」
他總能知道她想做什麼。
好不容易湊齊五個人的籃球隊終於開始正式訓練了，吵吵鬧鬧的聲音從網那裡傳來。
佐伊忍不住抿起唇。
「我不會跳那個交際舞。」她輕聲說，「但是爸爸為了我壓力很大，他不想跟珍妮姑媽鬧得不好。」
但是她怎麼也跳不起來那種舞蹈。
佐伊有些泄氣。
「那就先去做別的事怎麼樣？」雷古勒斯說。
佐伊聽到他繼續說：「禮服，禮鞋，修飾。可以先去準備那些。」
雖然她知道這只是為自己逃避的一點藉口，佐伊還是想再拖延一會。
其實那些東西珍妮姑媽都已經給她準備好了。
或許她跳不好是因為沒有那樣的氛圍？
她看向雷古勒斯，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雷爾今天可以留一點時間給我嗎？」
雷古勒斯站在原地，他忽然想起了來之前媽媽對他逼問的口吻，他解釋說一會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討論問題，這樣的謊言脆弱到輕鬆就可以被揭穿。
他明明現在就該離開了。
放縱是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想法，雷古勒斯發現自己平日裡的冷靜在她的面前輕而易舉的消失不見。
「完全可以。」他說。
今天可以，明天也可以。
這一生，所有的時間，都可以。
佐伊偷偷跑回了家。
家裡還沒有客人，珍妮姑媽大概去找她了，霍華德對她跑出去的事情見怪不怪，也沒有多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