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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假的!」為首的銀袍人這才反應過來,惱怒不已。他們一行八人,如今已經倒下五人,只剩三人御劍追了上去。
只是,雪海茫茫,哪裡見得到人影?
……
阿金飛入雲海之上,天寒地凍,凌飛瓊反倒感覺好了許多。
夕陽西沉,夜幕籠罩天地,寒風夾雜著雪花落下。謝意取了一件斗篷,給她披上。
系統不說話,似乎在生氣。
當然,她也不想搭理系統。
魔尊的神識不在此處,離開雪地之前,他因為凝聚肉身幻影,消耗了大量的靈力,最後只剩下一絲微弱的神識,附著在銀袍人身上了。
這一絲神識,比煙霧還淡,只有近身時,才能依附。
她原本打算,在今晚的拍賣會上,讓他分一縷神識去查探,卻沒想到對方來得那麼快。
她想著,有些虛弱無力,靠在了小獸醫的身上。
「肩膀借我用用。」
謝意的眼睛很亮,他安靜地坐著,忽然聽到了她急促的呼吸聲。想起今日她的種種表現,他問:「凌姑娘,你怎麼了?」
「我可能是病了,你會給人看病嗎?」她靠在他的肩上,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綠茶香氣。
「我會把脈。」謝意雖然用毒,但是並不擅長給人治病,他垂眸,輕聲道:「你先歇會兒,我找個地方。」
「嗯。」凌飛瓊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她很不舒服,但是靠在他身上的時候,無端會好很多。
阿金朝東飛了很遠,謝意便讓它飛下雲層,端詳地貌。紋紋來企鵝裙以污二二期無耳把以他自小在西極長大,乘坐靈鳥,幾乎看遍每一處風景。
此處離無盡雪,大約有三四十里,這裡有一片戈壁荒漠,大大小小的禿山,約有上百座。
他來過這裡。
如果沒記錯,此處有一個隱蔽的洞窟。
阿金兜了幾個圈子,已經將那些人遙遙甩開,謝意便讓它在戈壁上低飛,不多時便找到了那個洞窟。
草木稀疏,洞內陰冷,他點燃了一把火,又在洞窟外,布下了一個毒陣。
謝意雖然只有靈寂境低階修為,但是他擅長用毒,毒很難用於攻擊鬥法,卻可以用來布陣禦敵。
一切安排妥善後,他才回到洞窟內。
火焰躍動,將她的臉頰照得更紅了。
凌飛瓊昏昏沉沉中,朝他伸出手。
謝意凝視了她一眼,看她眼眸半開半闔,柔美捲髮落到臉頰旁,失神片刻。他很快回過神來,皺了皺眉,搭上了她的脈搏。
一絲靈力,順著經脈到了泥丸宮,她體內靈力精粹,按理說,可以抵禦一切凡人疾病。
她的身體沒有受損,比任何人都健康。
謝意找不到緣由,但是看她蹙眉的神態,顯然是有些不舒服。她軟綿綿地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大約是為了取暖的緣故。
他又想到了,一些其它的東西。
下毒,詛咒,蠱蟲……
他常年用毒,一眼就能看出來,凌飛瓊並非是中毒。至於詛咒,一般情況下,很難知曉。
莫非是蠱蟲?
他與凌家訂過親,當然知曉凌家出自南疆,祖輩曾修習巫蠱,因此不招中洲世家待見。後來,到了她父親那一輩人,就放棄巫蠱,修行正道了。
謝意神色凝重,輕聲道:「凌姑娘,得罪了。」
凌飛瓊點了點頭,半睡半醒似的,閉上雙眸。
他的手托在她的後背上,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幾個穴位。
火焰噼里啪啦燃燒著,謝意凝眸不語,手指停在了一處。
一絲靈力潛入,果然,在找到了蠱蟲。
這是一個極小的蠱蟲,藏在了她的神庭穴後,位置兇險,成功取出的機率,不足千分之一。
若是用藥,可能會損害凌飛瓊的神智,尤其是,她還只是化氣境修為。
可是誰能把蠱蟲送到她的體內?
謝意的心裡愈發冰冷。蠱蟲不同於用毒,下蠱需要以血為引,才能讓蠱蟲從一個人體中,進入到另一個身體。
蠱蟲在身體裡移動,生長,大約半載光陰,可以抵達神庭穴。
南疆的蠱蟲,傳聞中微不可見,卻能在人體內掀起風浪。
半年前,她還在凌家。
他的手一松,凌飛瓊倒在了他的懷裡,朦朧中,還有一絲冷靜,問他:「小……小獸醫,我怎麼了?」
他輕聲道:「你中蠱了。你會驅除蠱蟲嗎?」
謝意還心存一絲幻想,她畢竟是凌家後代,或許也懂一點巫蠱之術。
凌飛瓊茫然道:「什麼?」
她一點都不知道。
謝意從儲物戒中,仔細翻找出一粒青色的小藥丸。
這還是十餘年前,倆人都是孩子時,雙方父母訂下婚事,凌姣姣的父親很熱情,送給了他們很多自己煉製的藥丸。
當時凌姣姣還在南疆,她的父親說,南疆多瘴氣巫蠱,可以服用此藥丸清心。
他並不清楚這個的藥效如何,畢竟這麼多年,都放在儲物戒里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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