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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鴨子媽慌了神,她對這個程程原先是頂好的,兩家小時候就住同一棟筒子樓,程程上小學還天天都是鴨子給背著去的。她和鴨子爸原先都一直把這丫頭當自家媳婦看待。兩個孩子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她兒子每天一塊錢的早餐錢,有八毛是給這個小媳婦買了零食的。這丫頭的作業,一個星期七天有五天是鴨子幫著做的,剩下兩天還是因為周末休息,沒上課,沒作業。

  初中一年級,她迷上書法,鴨子於是陪她參加書法興趣小組學書法,結果鴨子最後寫得一手好字,而她初一下學期又想學聲樂。鴨子跟著報了聲樂班,結果鴨子唱歌唱出了幾分專業水平,她又迷上了美術。

  高中兩個人依舊同校,她成了美術特長生,高三考試的時候為了獲取靈感,要求鴨子來點感官刺激。鴨子捨身為裸模,結果畫是沒畫出來,二人差點擦槍走火。

  自此,兩個人終於私訂終身,什麼山盟海誓、甜言蜜語,怎麼動聽怎麼說。

  雙方家長都挺滿意,也便放了手,任其自然發展了。

  第七十一章:那些為了愛和希望的HE(2)

  鴨子媽見著跟回來的程程很驚慌,老家裡把兒女親事看得很重,雖說都是小門小戶,但她怎麼也不會甘心自己好好的一個兒子娶一個結過婚還有個女兒的女人。

  所以那一段時間,鴨子除了工作之外的時間,都在被安排相親。

  他身邊,程程似乎無處不在,她甚至告訴鴨子的相親對象程明明是鴨子的女兒,不明究里的相親者被嚇走了許多隻。鴨子和她明里暗裡談過許多次,每次談她都默默垂淚,但每次談完之後,又一切照舊。

  她很聰明,每次都不鬧到檯面上,鴨子媽只以為自家兒子不給力,把鴨子不知道訓了多少次。到後來鴨子怕了她早餐、午餐、晚餐外帶宵夜零食地催婚,索性一個人搬出來住。

  程程覺得這下子更有了機會,她經常帶明明到鴨子的住處玩,晚上鴨子不催則不走。直到有一天鴨子從鴨子媽那兒抱回來一條土狗,這景況總算是好些。因為那土狗除了鴨子,就沒它不敢咬的。>_<

  十二月十一日,天下開放七十五級。大荒又回到了埋頭沖級的時代,升級累了,便以追殺死人妖騙子為樂。濛鴻天下依然中立,只是會長大人變得不再好戰,除了殺妖活動,野戰時幾乎看不到他的影子。當然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連勾引MM也厭了。

  以前勾三搭四的會長大人變得守身如玉起來,甚至對很多意圖接近他的女號都不假以辭色。

  濛鴻天下的人都勸他,你說一場遊戲,你不建功立業、不殺人PK、不調戲MM,你還玩什麼遊戲呢?

  會長大人卻不以為然,他仍然每天上線,說話仍然大嗓門,仍然埋頭練級。

  某一天,真梵找到會長大人:

  [好友]真梵對你說:老聖,我妹子也要來玩網遊,丫的收她為徒給照顧一下吧。

  會長大人於是在孔雀坪的渡口找到了這個真梵的妹子,她的號很有意思,叫斑點花豬。是第一次玩網遊,於是人也很乖,跟前跟後、一口一個師父。

  會長大人帶她十四級副本的時候就發現了他這個徒弟的天賦——人如其名,真正的人如其名!

  她在十四級副本裡面都能死四次!= =

  而斑點花豬明顯也非常喜歡這個任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師父,只是某一天,二十一級副本,她打到了一件紫裝的時候興奮異常,熱情地擁抱了她這個師父一下。

  然後她這個師父就出了副本,再也不帶她。

  他解除了師徒關係,花豬找自家哥哭訴,真梵大怒,找會長大人責問,而那個荒火在他的消息刷過半屏之後回了一句:

  [好友]聖騎士對你說:找鴨子帶她吧。

  他帶了無數小號,卻拒絕再收徒弟。

  花豬沒有去找鴨子,甚至不肯進濛鴻天下——她選擇了自食其力。>_<

  於是這樣,就有了《爺是人妖爺怕誰》裡面,仙哥的故事。

  時間總是在流逝,儘管我們都看不見。兩年的聚散都不值一提,只是一個小秘密,只有鴨子知道。

  在濛鴻天下主力團的網聚時,鴨子照例負責收屍,所以他自然不能倒的。在頂不住攻勢的時候這傢伙選擇了裝醉,於是楚漢醉了。

  酒店外的走廊上地毯厚重,昏暗的光線中,借入廁離席的會長大人站在一邊,他面前一個女孩也醉了酒,趴在矮小精巧的垃圾桶上哭。他看了好半晌,然後傾身下去將人輕輕摟在懷裡,他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酒意,他輕拍著她的背說:“不要每次都動不動就哭嗎……”

  那語聲像哄嬰兒一般的溫柔。

  鴨子在女孩兒沒喊非禮之前奔過去扶起了他,不停地跟女孩兒道歉說他喝醉了,認錯了人。女孩只是怔怔地看著他,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是只有掛在嘴邊常常提起的才叫做記得,也不是只有看得見的傷口才會痛才會讓人難過。

  時間會癒合所有的傷口,但時間不會減少傷口癒合時的半點疼痛。它總是微笑著,在繁華背後把從前的笑淚溫存一點一點醃在你的傷處,回憶越美好,痛、便越能銘心刻骨。

  他跟著鴨子重回了酒桌,挽袖笑著,陪他們豪飲。

  第七十二章:那些為了愛和希望的HE(3)

  一年時間有多長呢?

  其實也不過就是一本十二頁的年曆。

  所以殊小沐離開了會長大人多久呢?算起來也不過兩本年曆而已。

  會長大人卻覺得仿佛已經過了很多很多年一樣,他看著鴨子和蘇如是用半年時間傾情演出了一場相遇、相知、相愛,然後相忘。故事的結局,最終還是走了他最擔心的路線,生活想要教會我們的很多,我們卻學得太慢。

  鴨子重新單身,他的生活在鴨子爸和鴨子媽的輪翻攻擊下再度陷入水深火熱。

  會長大人也沒好到哪裡去,三十三歲的他也加入了鴨子的行列,被父母早中晚定時催婚。會長大人於是跟鴨子同命相憐,兩個開始經常一起喝酒。真梵因為端著國家公務員的飯碗,上班的地兒較遠,倒是避過了一劫。

  這次相親,鴨子是沒打算去的,他在自己醫院的手術室替一隻哈士奇接骨,這傢伙老喜歡追摩托車,終於這次被摩托車把腿骨咬折了。

  鴨子媽這次態度堅決:“你今天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把你這砸了!”她雖然經常生氣,但從來沒氣得如此厲害,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樣的話都搬了出來。

  一直嘮叨到鴨子接完骨出來,終於被她逮著:“快點換衣服,跟我走!這次的這個姑娘性子可好著呢,你說什麼也得去給我見見!!”

  鴨子很無奈:“媽,你放我清靜一陣行嗎?”

  鴨子媽不吃這套:“趕緊給我換衣服,人小沐已經在餐廳等著了。”

  鴨子推了自己老媽的手,然後他又回頭:“小沐?什么小沐?”

  鴨子媽拖了他去換衣服:“就那姑娘啊,叫殊小沐。”

  鴨子倒抽了一口涼氣:“媽,別拉,別拉,我跟你去看看還不成嗎?你先放手,我自己換衣服,自己換OK?”

  鴨子媽還頗不放心:“你不會又從後門跑了吧?”

  鴨子推了更衣室的門進去:“要不要派個人去後門守著啊?”

  鴨子在海港飯店一樓靠窗的位置找到那個稱是殊小沐的女孩兒,她父母坐在身邊,一家三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鴨子和鴨子媽過去的時候一家人都表現得很熱情。雙方家長聊了些不相關的閒話,鴨子卻比較留意對面的女孩。對方只打量了他一眼,禮貌地點頭微笑了一下,再沒有其它表示。

  雙方家長倒是聊得熱絡,一頓飯畢,家長繼續聊天,並趕了倆小的出去喝咖啡、看電影。

  鴨子於是帶了包子出去,兩個人一路無話,最後還是他主動開口:“小沐你是A大畢業的嗎?”

  女孩子便抬了頭,那時候是夏天,她穿了雪紡的短裙,足上是白色的小根涼鞋,扎著馬尾,嬌俏可人:“你怎麼知道?我大三去了英國。”

  鴨子覺得這世界、靈異了,天降神雷也不過如此了。

  他想問點別的,最終還是決定不要打糙驚蛇。>_<

  於是兩個人都說了一些閒話,鴨子心裡就有了底。例行公事地帶人去看了場電影,出來的時候他倒是把人住址、電話什麼的都打探了個清楚明白,並且約了下次見面的時間。送走可人的小美人,鴨子揚著那張便箋紙給真梵打電話:“真梵,我這裡有一張紙。”

  真梵嗤之以鼻:“紙啊?我這裡有十幾包,A4開,張張質量上質。”

  鴨子不理他:“這張紙最起碼可以從老聖那裡換幾十萬。”

  真梵噴了:“他和誰誰誰的NP春宮圖麼?”

  而彼時,會長大人在L市灰色貝殼網吧里為那一堆機子除塵。天氣炎熱,但因為有女員工在,他考慮形象總算沒有打赤膊,黑色的棉T被汗濕,粘在身上。明明是滿頭大汗的,會長大人卻突然渾身一冷,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會長大人很不平:“臥槽,這是哪個兔崽子又在偷偷罵我!”

  下午,L市灰色貝殼來了兩個不速之客,霸著兩台機子玩三國殺,滿座時有客人來了也不肯讓。會長大人瞪眼:“小海,這兩個人的網費加倍啊!”

  真梵抗議:“加個毛!”

  另一個人不動聲色:“老聖,跟我去相親。”

  會長大人覺得蛋疼:“去去去,別把老子這種鑽石王老五跟你這種爛鐵級別的男人相提並論!”

  鴨子微笑著抬頭看他:“老聖,你不是心裡有人吧?”

  會長大人死鴨子嘴殼硬:“有誰?我怎麼會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熱帶雨林?”

  “嗯,那就好。”鴨子低下頭繼續和真梵對戰:“我相了一個,有空幫我參謀參謀?”

  “再參謀能比得過心裡那個?”會長大人話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急忙接了下半句:“什麼時候啊?”

  對戰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答話:“下個星期吧。”

  只有真梵向會長大人投去同情的目光——該,讓你亂踩人家痛腳,這下好了,這下要多受一個星期相思之苦了吧。>_<

  你是不是看過很多言情小說?那裡面男主在失去女主後一般會幹什麼?

  傻瓜,其實他們中的大多數並不會有多大改變。他們依然好好地工作,依然沒事跟哥們出去喝酒,依然經常吹噓杜撰莫須有的艷遇,甚至遇到無良無恥一點的,他還會告訴他的哥們其實那女人他早就想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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