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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喊裴渡站到能直接俯瞰一樓的扶手前,指著吧檯邊的一道身影:“知道那是誰嗎?”
裴渡興致寥寥,隨意地分出去一一眼,卻止不住地皺起眉頭。
下一秒,就聽見徐疏寒自問自答:“他是小梁的前男友,你仔細看看,有沒有覺得他跟誰很像?”
答案不言而喻。
雖然整體氣質差別很大,那個男生的穿著打扮也是他絕對不會去碰的款,顆可在他的額前碎發下,生了一雙和他形狀相似的眼睛。
見他沒說話,徐疏寒便感嘆一聲:“她還喜不喜歡你我是不知道,但你在她心中位置不一樣也是這是肯定的。”
“不然,她也不會天南海北地搜羅你平替,哦不對,是低仿。”
一樓的舞池已然開房,酷炫勁爆的燈光與音響彼此呼應,酒精將男女之間的氣氛點燃,成了一簇簇絢爛非凡的煙火。
裴渡不太喜歡這樣的氣氛,覺得太吵鬧,可又鬼使神差地想到她這幾年。
雖然這些年他都在德國讀書、創業,可有關她的事了解得也不算少。
也是多虧大小姐剛上大學就註冊了ins帳號,因為一次意外,他看到了與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梁吉葵。
鏡頭裡的她在滑雪,在登山,在衝浪。
甚至也在臉上塗了很多色彩,參加過一些少數民族的特色節日。
照片的背景從巍峨山河,再到賽博朋克。
張揚,高調,充滿野性的生命力。
如果說大部分女孩是嬌媚的花,那她更像是刺。
永遠不隨波逐流,獨具風格與魅力,永遠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
這樣的她,對那時深陷陰影中的他來說,簡直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難以言說的情愫像竹筍似的冒尖,讓他根本沒有控制的機會。
興許是從當年那個吻開始,“梁吉葵”這三個字在他心裡與“妹妹”早就不再掛鉤,而最後形成的,是一個更獨立的形象。
良久沒有聽到回應,徐疏寒偏頭,看他一直盯著那個仿冒品發呆,笑了。
“裴渡,你已經離開京市太久了,梁吉葵也不是當年那個純粹的小女孩了,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男人的喉間溢出一節氣音。
絲絲縷縷的低笑,像是自嘲。
玻璃杯中的棕黑色酒液很快就見了底,端酒的人收回視線,轉身後倚在扶手前。
他姿態慵懶,偏瞳光清冽,烈性酒的威名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半點痕跡。
他勾唇:“從決定回國開始,我就沒有退路了。”
第7章 公主的劍
這夜,梁吉葵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從十二歲夢到十八歲,又從第一次談戀愛夢到最近一次的電話分手。
渾渾噩噩地睜開眼,一看時間,才六點半。
難得起這麼早,她思忖片刻,決定趁機會去附近新開的咖啡館嘗嘗味道。
因為上午不需要去公司,她也是打著買早餐速去速回的念頭,沒有刻意化妝,只在嘴巴上抹了個帶顏色的唇膏。
三明治是打包回來的,她才剛走到樓下,目光就不自覺被一行車牌號吸引。
眼熟,好眼熟。
下一秒,她看向整輛黑色保時捷,輕嘖一聲,總算想起來這車的主人是誰。
要命,為什麼裴渡的車大清早會出現在這裡!
她有些抓狂,更有些不知所措。
靜默不語半晌後,還是沒忍住掏出手機,給他發了條微信消息:【我看到你的車了,是你的吧?】
那邊回復的也很快,先一步過來的不是字句,而是一個三秒的視頻。
梁吉葵點開一看,發現是以第一視角拍攝的房間格局陳設。
因為時間太短她看不清,但心口卻瀰漫上一層很怪異的情緒。
不好的預感剛成型,下一秒就破案了。
裴渡:【早安,新鄰居。】
看到最後面三個字,她捏著手機的手猛一松。
啪嗒,四四方方的電子產品掉到了地上。
看著屏幕底端出現的裂痕,梁吉葵咬緊了後槽牙。
這男人什麼情況啊!
剛想再具體問問,那邊的人就發來了樓層數。
——17。
果然是鄰居,就住在她家樓下。
裴渡:【要來參觀一下嗎?你品味比我好,應該可以指出一些不好的地方。】
那一瞬間,梁吉葵承認自己被這種膚淺的話術取悅到。
但上樓前,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又敲字問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哪一層?】
裴渡:【梁爺爺告訴我的,之前我同他講打算買房,他就都跟我說了你住的地方,還說讓你照顧我。】
好嘛,感情臥底就在家裡啊。
沒有扭捏推搡,梁吉葵按了電梯樓層,直達裴渡那兒。
好像真的是剛搬來,屋裡還站了幾個負責擺家具的搬家工人,門後和牆邊也堆了些個頭不大的中型家居。
她眼睛尖,一下就瞅見一盞很特立獨行的高腳燈。
白色的燈罩外落了一層羽毛裝飾,在最下面的位置還垂了一串星星鏈。
滿滿少女感的設計,跟燈的主人站在一起,怎麼看都不搭調。
在周圍一眾黑白灰色調的家具中,它簡直像個非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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