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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裪聽到這里,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哭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憤憤不平地看著胤裪。
胤裪掃了一眼眾人,眉眼彎彎地道:「方夫人怕是弄錯了,我七哥是對你家小叔恨入骨髓,但是做事情卻是合理合法的。你說我七哥報復你們,要是你們沒有貪污受賄的話,沒有草菅人命的話,能落到我七哥的手里嗎?說到底還是你們自己做出的錯事,這會兒一個趕盡殺絕就想要把罪名安在我七哥的頭上了?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就你聰明嗎?」
方夫人這會兒也哭不出來了,她恨恨地看著胤裪,好半晌之後都沒能開口。一張臉也變得有些扭曲。
胤裪見她不開口對著人揮了揮手道:「抄家。」
方夫人緘默了片刻之後,仰頭看著胤裪,神色平靜地道:「寶郡王,求您看在我家夫君為咱們大清操勞了半輩子的份上,讓他安心地走吧。只要他送葬之後,您這邊有什麼要求,民婦都能幫你。」
胤裪聞言,看著方夫人有些不解地問道:「方大人是怎麼死的?自殺的?還是被人殺的?」
方夫人眼眸微微地一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激動起來,臉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雲淡風輕之色。
胤裪見她不說話,臉上倏地露出了一個了解的表情,對著人道:「我知道了,是突然暴斃是不是?」
說到這里,他對著方夫人繼續道:「方夫人,你覺得這話是能夠騙我,還是能夠騙一下我阿瑪?你想要方大人入土為安,我也想啊,但是方大人的死因沒有弄清楚之前,是沒辦法入土為安的。你看,我阿瑪這邊下旨抓他,對你們方家進行抄家,而你夫君就死了,你覺得這是巧合還是人為?」
他說完之後對著胤祐道:「七哥,你會兒就把方丁鈺的棺材打開,仔細地搜查一下,我倒是要看看方夫人這般的想要方大人入土為安,是真的還是掩藏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方夫人一聽這話,頓時知道這事情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她猛然間從地上站起身來,對著身後的人道:「方家的二郎們,咱們和他們拼了,殺一個賺一個,殺倆賺一雙!我們老爺都死了,他們竟然還想要開棺,讓他老人家死不瞑目!」
胤裪早就防備著方夫人來這麼一出,他人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兩步,對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方家眾人道:「你們雖然都是方家人,但也都是拿銀子辦事,要是真的在這里抗旨的話,可能就是誅九族了。方夫人這是走投無路想要魚死網破,你們也走到這一步了嗎?」
這話一出,原本被方夫人給帶起的情緒頓時變得有些焦躁了起來,人也變得冷靜了不少。
他們心裡明白胤裪說得對,只是有些人是死契的人,還有家生子這會兒就變得異常的暴躁,眼睛都跟著紅了起來,那些契約的人還能活著的話,他們這些家生子可能就沒有活下去的都希望了。畢竟賣身契都在方夫人的手里攥著呢,要是他們不聽話可能都是死的命運。
要是按照方夫人說的去衝擊朝廷的兵,傷了寶郡王和七阿哥的話,他們也是一個死。
胤裪看出來這些人臉上的掙扎,半晌之後笑道:「前段時間抄家索府的時候,索額圖的家生子都被放了出去,雖然手里沒有銀子,但也都成為自由身。方夫人這邊但凡查到了罪證之後,你們這屆契約或者家生子的話都會和索府的人一樣。至於要不要陪方夫人一起死,那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胤祐聽到這話的時候,眉頭都擰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剛剛還有些義憤填膺的眾人,在心裡覺得有些不滿,這些人都是一些奴才,還是方家的奴才,要是他們敢動手,到時候直接都是一個死。這會兒十二怎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給他們講道理?
胤裪看著眾人平復下來的心情,直接讓人把所有人的武器都卸了下來,把方夫人直接壓在地上。
這才抬腳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等走進去之後胤祐看著胤裪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就被胤裪把話給問了出來:「七哥是不是覺得,我為什麼不直接動手,而是多費口舌地讓他們自己不要動手?」
胤祐聞言對著人微微地點頭道:「方夫人剛剛就是打著魚死網破的局面,只是她自己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之後,她完全沒有辦法活下去。」
說到這里,他微微地緘默了片刻然後對著人道:「那些人本身就是家生子,還有一些是契約的,要是咱們放他們出去的話,到時候他們和方大人上面的人聯繫,咱們不是就不知道了?還有就是只是幾個奴才而已,殺了之後不是以絕後患嗎?」
有些奴才還是十分衷心的,他們會想方設法地為自家主子報仇,這樣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的。所以有的時候還是要心狠一點才行。
胤裪聞言,腳下的步子一停,站在原地看著胤祐,片刻之後才道:「這些人都是受到方夫人的蠱惑,這才想要動手,真正的能為方夫人辦事的人早就離開了。留下來的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人。」
說到這里,他抬腳朝著前方走去,邊走邊說道:「咱們人本身就少,能少殺一個就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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