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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昨日夜裡,班檸一夜未歸, 今早她家人出來尋找,在族長府邸外的後牆發現了她。」
後牆離他們的住處不過幾十米, 陶知意看著東霏擰緊的雙眉, 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很嚴重嗎?」
「找了巫醫查看,她身上並無外傷,像是被妖術吸了精氣, 導致昏迷, 目前還尚未尋到醫治的法子。」
這描述有些耳熟,陶知意想到令玄,道:「我去瞧瞧。」
「先別去!」東霏攔住他,「此事叔父不許對外聲張, 怕引起慌亂。而且族內安穩多年, 驟然發生這種事情, 他們肯定會先將外族人作為懷疑的對象。」
陶知意沉默片刻,問:「是在懷疑我嗎?」
東霏神色為難:「我沒有這個意思, 若說近日才來彩紅鄉的人,我和妹妹也算是。我怕叔父向你發難, 便沒有提起解除婚約之事,待此事查清楚了再說。」
他打量著陶知意的神情,問:「昨夜夏朗與我叔父屬下共飲至深夜,後來也直接宿在他們家中……他在哪兒?」
陶知意知道他問的是令玄,猶豫片刻,道:「前半夜同我在一起。」
東霏抿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語氣低沉:「那後半夜呢?」
「回他自己房間了。」陶知意說完,見東霏露出懷疑的神色,忍不住幫令玄辯解,「這事不可能是他幹的,他和班檸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對她下手?」
「雖然不知他二人有什麼恩怨,但是目前來看,他的確是最可疑的人。」
陶知意驀地握緊拳,目光中露出要護著令玄到底的怒意。
東霏忙道:「當然,我知道他是為你而來的,但是叔父不知道,族內其他人也不知道,叔父已經打算將他帶去審問。」
「既然你信任他,那我也願意信他。」東霏垂眸,「但審問是免不了的,你若真為他好,切莫在叔父面前提起你們相識之事,有夏朗在,叔父也不會對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陶知意知道以他們這些凡人的能力是傷不到令玄的,但是一想到他無端受這種猜忌,心底還是不爽。
「你們虹族審問時,應該不會刑訊逼供吧?」
「不會!姑娘放心。」
「那我先去瞧瞧他,讓他別在外人面前動怒。」
「陶姑娘!」
陶知意正要出去,東霏又一次攔住她,「你不能去,記住我剛才說的,從現在開始,你和他不認識,也千萬別跟他講話。」
「出了這種事情,叔父一定會派人盯著你們,若是發現你二人的關係,你們怕是都難洗清嫌疑了。」
「……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我現在能做些什麼?」
陶知意臉上掩飾不住的煩躁,「好歹讓我去見見班檸吧,論醫術,修真界有名的醫修都在素心谷,雖然我醫術不如他們精湛,但耳濡目染,總歸是要比你們族裡的巫醫要強些,而且這也不是普通病症,或許我能找出來她的病因。」
「總之你給我找點事情做吧!」
「……」
東霏見過陶知意許多不同的樣子,與他們調笑時的意氣活潑,讓他供出樊高格時的運籌帷幄,知道他心意時的愧疚和不安……
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陶知意如此急切又不耐煩的模樣,連掩飾自己的負面情緒都做不到,和從前的陶知意相去甚遠,但卻更加真實和生動。
就這麼擔心他嗎?
明明昨夜還在自嘲是個膚淺的人,現在卻因為他急成這樣。
東霏胸腔中充盈著羨慕的情緒,他露出淺笑:「陶姑娘別急,我今晚和叔父商議,明早帶你和東霖去瞧瞧她。」
「那就麻煩你了。」
陶知意也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想對著空氣來上一拳。
等東霏走後,陶知意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裡團團轉,不知轉了多少圈,她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一個他們早該提防的人——樊小天!
之前他們在津城歇腳時,她就遇到過樊小天派來的人,不過她當時覺得樊小天應該還在布局,沒到下手的時候,便沒有放在心上。
但如果虹族內部沒有賊人,她和令玄也沒有做這種事情,那麼眼下最可疑的人,就是樊小天。
可是彩紅鄉隱秘,若沒有指引,很容易在北境大雪中迷失方向,他如果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這麼多人,怎麼會發現不了?
書里他是等著東霏離開虹族出了北境才對他下手,但現在諸多變數,東霖沒死,來的人從伏螢變成了陶知意,如果樊小天真的潛入了虹族,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系統,你幫我查查,書里樊小天都和那些人接觸過。」
【羲和山和梨花寨許多被藥物控制,和對樊家愚忠的人都掌握在他手上,少說有二十人。樊高格用謀財害命得來的錢財在軒轅皇城的郊外建了一處莊園做金庫,養了一批死士,不過在書中沒有出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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