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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條都很容易被揍。
夏朗停頓片刻,選擇了前者,想他三寸不爛之舌,連最排斥外族的虹族都能打動,更不要說一個年紀尚淺的魔族。
「其實……」
「東西在哪兒?」
兩人同時開口,夏朗一時沒聽清,歪頭問道,「什麼東西?」
「你的蠱蟲。」令玄神色冰冷陰鷙,眸中暗藏著怒火,「給我。」
夏朗:「……」
他情願被令玄揍一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不能對虹族的人下手,尤其……」
如果縱容他在神聖的婚禮面前對新娘子做出那種事情的話,夏朗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毀了。
令玄根本不在意他口中的聲譽名利,只重複道:「東西給我。」
「你三思啊,我看你倆之間似乎還有誤會,要不你先跟她表白試試?」
剛才陶知意一再地試探,夏朗都聽出來了,他也不明白令玄明明喜歡她,為什麼不肯承認。
夏朗:「你難道有什麼苦衷嗎?因為你們的魔骨?」
令玄:「……因為她喜歡我。」
但又不完全喜歡他。
陶知意喜歡那個會跟在她身後乖乖叫師姐的師妹,喜歡在她面前鬧脾氣的師妹,喜歡他假扮的師妹,卻不喜歡他。
他想連陶知意自己都分不清楚,她對他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複雜情緒。
如果讓陶知意做出選擇,她可能會想要他變成女人,變回她師妹。
且不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退一萬步講,他真的能變成女人,他也不可能甘心只做陶知意的師妹。
他對陶知意的心思是別樣的,是骯髒的,他希望陶知意也和他一樣。
夏朗聽得迷糊,問:「什麼叫她喜歡你啊?你倆互相喜歡,她為什麼要和東霏訂親?」
這其中居然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直忙著開拓北境市場,都忘了關注中原發生的事情了。
夏朗急於求解,令玄卻並不打算告訴他,只是重複一遍:「東西給我,價錢隨你開。」
「這我真不能給你。」
「魔界庫房裡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拿。」
「……」夏朗露出心動的表情,猶豫再三,道,「那咱們可說好,試一次,如果她真的對你沒有別的心思,你立馬離開虹族。」
令玄沒有說話,緊緊地抿起唇。
*
陶知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間,氣得直接將門踢開,見房間裡的東西也個個都不順眼,想全部都砸爛。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沒有旁人的房間裡,陶知意坐在桌前,右手狠狠拍著桌子。
【……也說不定。】
系統目睹了全程,有那麼幾個瞬間,它都做好陶知意會和令玄在一起的準備了,但沒想到令玄死鴨子嘴硬,居然沒有承認自己喜歡陶知意。
為什麼?
人類的感情如此複雜,系統搜尋出許多相似的場面,但是仍然無法理解。
陶知意也無法理解,「他說句實話能死嗎?從魔界跟到這裡來,又說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怎麼就是不肯跟我說實話呢?」
【宿主,你想聽到怎麼樣的實話?】
「我……」
陶知意忽然頓住,這突如其來的煩躁讓她忘了自己本身是去問罪的,卻因為令玄的話燃起了莫名其妙的怒火。
她抓著頭髮,嘟囔道;「就是,承認他……喜歡我啊。」
【承認了,然後呢,宿主,你喜歡他嗎?】
陶知意:「……」
如果問她喜不喜歡師妹,陶知意的答案是肯定的,可要是問她喜不喜歡魔尊令玄,陶知意也拿捏不准。
她心裡很清楚令玄現在的身份,從「伏螢」變成魔尊,褪去了女主的光環,成了書里神秘感十足的配角。
但陶知意知道他的過往,不僅是書里對他的描寫,她親眼見過令玄在回憶里痛苦掙扎的模樣,幻境中誤殺同族的崩潰,換到令玄身上,是書里一筆帶過的悲慘過往,確實令玄一生無法忘懷的噩夢。
每每想起,陶知意都會覺得心疼。
無關他的身份,就只是心疼令玄這個人。
所以面對著他,總狠不下心來。
心疼男人是女人的大忌。陶知意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愈發糾結。
陶知意揉著臉,頭髮被弄得亂糟糟的,崩潰道:「他是不是有病啊?非要跟過來,老老實實地當他的魔尊不好嗎?」
偏要在她身邊打轉,搞得人困惑又為難。
【宿主,根據你現在的情況可以分析得出,你對他心動了。】
「屁。我只是喜歡這張臉而已。」陶知意矢口否認,說完又開始煩躁地揪著頭髮,「老是來壞我的事,打又不打過,罵又罵不走……他肯定是有病。」
【……你們都病得不輕。】
陶知意正無語地發牢騷,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陶姑娘,你晚上有安排嗎?」
陶知意捋了捋頭髮,打開門,東霏一身白衣站在門外,臉上帶著羞澀的笑意,「叔父說族中花匠培育出一株彩色曇花,今夜恰是曇花開放的日子,你可要與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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