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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的弓,難道真有牧子肖說的那麼神?
謝可寒看著面前的這場鬧劇,雙手抱胸,沒有制止的意思。
說實話,其實他也覺得這把弓有些非同尋常,還很眼熟,但具體在哪裡看到過,他一下子記不起來了。
牧子肖迫不及待地拿上屬於祝余的弓,他擺好姿勢,三指用力向後拉弦。
弓弦紋絲不動。
牧子肖還以為是這弓韌性太大,需要他用力才能拉動,他死死地扣住弓弦,用出了吃奶的力氣,可這把弓還是原封不動。
「祝余,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我用,所以下咒令封了弓上的神力?」
祝余表示她才沒那麼無聊呢,「剛才這弓是你從我手裡奪過來的,那麼多人看著呢,我哪兒有時間施咒?用你的榆木腦袋好好想想。」
牧子肖心底也覺得祝余說的有道理,但他為了面子,嘴上不可能承認。
牧子肖:「那為何你能拉開,我拉不開?」
「你不如問問這把弓,看看它搭不搭理你。」祝余回答。
牧子肖仔仔細細翻看了手中的弓,嘟囔道:「看著也不像什麼好東西,居然還認主?」
「你哪兒買的?」他逼問道,「我怎麼沒見到武器庫里有這樣的弓?」
「我這弓不是買的。」
祝余都提醒到這份上了,牧子肖這個豬腦袋還沒轉過彎。
他硬是繼續逼問祝余這把弓的出處。
雖然牧子肖不懂行,但是謝可寒懂啊!
祝余的這句話讓他不禁聯想到武器庫里一把幾乎不可能的神兵。
如果真的是它……
謝可寒坐不住了,他急忙走到牧子肖面前,奪過他手裡的弓箭,仔細端詳起來。
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祝余不得不浪費時間和他們耗著,耽誤了她的練習時間,她心裡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仔仔細細看了許多遍的謝可寒如遭雷劈,站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老師,你是認識這把弓嗎?」牧子肖問。
謝可寒直接略過了牧子肖的問題,他帶著弓撲向祝余,難以置信地大喊:「怎麼可能是你?怎麼可能是你?!」
面前這個容貌普通、出身貧寒的傢伙,居然成功拉開了幾萬年都沒人能拉開的聖女之弓??!
他以往一向自詡鎮定自若,可他偏偏一遇到祝余就屢屢破防。
與此同時,他又想起來祝余已經報名了本次聖女的選拔,而她又是那麼的特殊,連初代聖女的寶物都願意破除塵封,認她為主。
說不定之前她口中說的「成為下一代聖女」,真的即將成為現實……
現在擺在謝可寒面前的就兩個選擇,要麼,他一轉從前的態度,從現在起保護好祝余的人身安全,要麼,他就從現在起,想辦法將祝余扼殺在搖籃里。
但在自己的自尊和魔族的未來之間做選擇,對謝可寒來說,十分困難。
可當他看到祝余那張臉時,巨大的嫉妒和洶湧的恨意漸漸蓋過了他的理智,讓他恨不得現在就下手掐死她。
然而,就在他下一秒就要出手時,在他身後不遠處,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謝公子!」
是那日親眼見證祝余拉開神弓的那名導師。
由於就在祝余昨晚練習時,林靜就已經看出來了那是初代聖女的弓,因此她才如此喜悅。
而這名武器庫的導師也是她急忙趕往武器庫找來的。
當時,場外的林靜見烏泱泱的一群人圍住祝余,謝可寒還將她的弓奪走了,她還以為眾人正在合力欺負祝余,這才將另一個肯定知道真相的人給叫來了。
而就是林靜的一個小舉動,無意間幫祝余渡過了一個難關。
那名看守武器庫的導師一聽到祝余有危險,心想那還得了?!
這可是幾萬年出一個的人才,不能就這樣白白夭折了。
他一接到消息就往祝余所在的訓練場趕,幸好他來得及時,祝余看上去還沒有受傷。
「謝、謝公子,這人你不能動啊!」他氣喘吁吁地勸道,「她可是幾萬年來第一個拉開弓的人,其特殊性可見一斑吶!」
什麼?!
聽到這句話,正在圍觀的其他成員們都傻了。
幾萬年第一個拉開弓的人?!
那這把弓不用說他們也知道,是初代聖女的那把弓!
初代聖女憑藉一人之力帶領魔族大軍殺出一條血路,最後,死前還用身軀孕育出了如今維繫魔族生命的魔樹,不僅如此,她的血流到地上,才成為了如今的魔池。
幾萬年以來,魔族被封印在此,全靠著魔樹和魔池提供的源源不斷的魔力才生存下來。如果沒有初代聖女,魔族該在幾萬年前就早早滅絕了。
而她唯一留下的遺物就是這把弓。
幾萬年過去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喚醒它。
可如今,就在魔樹即將枯萎,魔池逐漸乾涸的時候,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下城人給拉動了。
在這名導師看來,這或許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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