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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齊勝?」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傢伙應該又去找秦逸宣單挑了吧……
祝余:好慘,但是自作自受。
一直等到塵埃落定,秦逸宣才悠悠地從洞口飄下。
他的眼眸烏黑深邃,黑亮的長髮披散在兩肩,說不出的灑脫、俊秀,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淡青色的綢緞如雲錦天章,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污穢,在涌落的光下波光粼粼。
祝余:所以她到底是為什麼覺得這個傢伙會讓自己吃虧……
「快走,」秦逸宣拉住離他明明很遠的祝余就是一個飛身,紋紋來企鵝裙以污二二期無耳把以「我們現在情況不妙,正在樹精頭上。」
「……」
喂!說話就說話!扯著她做什麼!
紫色的觸手在祝余面前一閃而過,只差分毫就會甩到她的臉上。
好險。
他的預判好准。
祝余轉頭看向仍然春風滿面的秦逸宣,不得不承認,雖然這傢伙很狗,但是實力沒的說。
樹妖感受到幾人合力逃脫,這次有了齊勝火符的助力,逃脫起來並不困難。
「我早前去探查發現,這樹妖早已有千年修為,」秦逸宣在途中說道,「而且沾染了魔氣,說是樹魔也不為過。」
「樹魔?!」
祝余暗嘆自己生活不易、命運多舛,小說里的樹妖到她這兒成了樹魔。
「勝算幾何?」
「那就要看我們的齊大公子了。」
齊勝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剛想扯嗓子吼回去,又好像想起什麼,只是弱弱地回道:「我盡力。」
祝余疑惑,這齊勝怎麼還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涼之感。
直到他們退出一定範圍,完整的、清晰的樹魔才真正展現在他們眼前,樹魔比他們剛進中心看到的那顆巨樹相比還要大了十幾倍。
樹魔周圍雲霧繚繞,它渾身散發著紫黑色的魔氣,整顆樹已經扭曲,以一種怪異的姿態面對著他們。
秦逸宣敢為人先,金色的劍氣化為點點金光朝樹魔奔涌而去,「不甘蟄伏」是他的劍意,一如他的內在,霸道、執拗。
其餘幾人緊隨其後,一片劍光剎那迸發,與紫黑色的魔氣纏鬥在一起。
觸手襲來,再斬斷,攻擊樹皮,被彈回,持劍的手被震得虎口發麻;再換樹心,仍被震回。
血氣從祝余的胸口翻湧而上,嘴角微微滲血。
此刻她只有一個想法——
不行,打不過,得溜!
什麼仁義道德、兄弟義氣可去他丫的吧!主角在這兒她輸出個錘子?
但是划水摸魚也不能太明顯,畢竟長老們還在天水鏡里看著。
祝余邊掐訣邊和樹魔拉開距離。
「齊勝!火符攻擊樹根!」
「裴師弟!小心背後!」
「……」
不愧是她,那麼賣力吶喊,誰能看出來她在摸魚?
「師妹,你還好嗎?」
「?!」祝余大驚。
男主你不是在最前線嗎,來她這個小炮灰這兒做什麼?
「我沒什麼事,師兄勿要掛念,拼盡全力斬殺樹魔即可。」你快走吧不然我都不好摸魚。
「師妹既然沒事,那你我二人合力攻擊樹根如何!」
「???」哈?
她敢肯定,男主看出了她在摸魚,並且極力想逼她這條鹹魚上一線賣力。
這是何等的蛇蠍心腸!
秦逸宣看祝余驚訝之色,眼底閃過一瞬得逞的笑意,「師妹不願意嗎?」
「自然願意。」
祝余:戰況都那麼緊急了男主你咋還有心思來跟她聊天?!知不知道放別的小說設定里這幾句話的功夫都能被捅個對穿了!
沒別的辦法逃脫,祝余只得被迫和秦逸宣一起攻往樹魔根部。
這擊十分有效,樹妖無法移動,只能吃痛大吼,周圍的枝葉樹精都為它所用,一下子聚攏並起,葉鞭、葉刀,借風之力打向眾人。
嘶……好痛。
但身後只有更多的葉仞等著。
退不了。
只能上!
祝余不知道自己擋過了多少攻擊,也不知道自己趁機攻擊了多少次樹根,她只知道自己體內靈力和生命力正在以從未感受過的速度流逝。
但事已至此,她不能退縮。
利刃划過樹皮,劍光破開雲霧,鋪天蓋地的火焰包圍了樹魔,火焰灼燒樹魔將周圍原本白色的雲霧染成黑色,瞬間上升的熱度讓眾人都汗流浹背。
火光沖天中,幾個少年郎踉蹌走出,看不清臉,看不清傷勢如何,只見到他們的手,未曾離劍。
……
「師姐!你醒啦!」
是女主的聲音。
「水……」
剛出口,聲音是自己難以想像的嘶啞,直到溫水入喉,她才覺得自己好受一些。
「師姐啊!」不用想,這哭喪一般的聲音必定是來自裴錦書,「你終於醒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大家都很擔心你!還好你醒了!」
「嗯。」
祝余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抬眼環顧四周。
此時已是黃昏,落霞鋪撒大地如宣紙燙金。周遭除了裴錦書的喧鬧聲外再沒有其他聲響。
不同先前看到的「光露森林」,這裡沒有半分扭曲陰森,只有鬆軟的土層、正常生長的林木和點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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