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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聽到建寧侯三字就皺眉,「建寧侯人不在京中,」他讓龍先生去傳消息,這會兒龍先生便是趕回來,也進不了王府了。
「那娘娘那裡呢?既是皇上下旨,娘娘肯定聽說了的啊,」謝寒雨心里越發不安,以建昭帝對江靜妃的寵愛程度,還能將晉王關這麼多天,只怕這次晉王犯的不是小事,「殿下,您到底……」
晉王煩躁的擺手,「我也是一頭霧水呢,想送消息出去問一問也不成,」他狠狠的瞪了李柳二人一眼,「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真是沒用。」
謝寒雨沉吟片刻道,「既然皇上只讓京衛營圍府,卻沒的說明原因,叫婢妾說,倒不如殿下直接上摺子問一問,您這麼一直不出聲,說不定皇上還以為您心虛呢!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秦王和五皇子遠在陝西,您再不得入宮,皇上和兩宮這個年就過的太淒涼了。」
「叫我說也是這個理兒,」李側妃被晉王罵的心里窩火,附和道,「殿下您光明磊落,有什麼事不能直接上摺子問的?便是皇上要問罪於您,也得給您自辯的機會啊!大臣們犯事還能自辯呢,您可是皇上的親兒子!」
晉王看看謝寒雨,又看看李側妃,頷首道,「你們說的沒錯,我這就寫。」
見李側妃和柳夫人過去扶晉王起身,謝寒雨忙走到窗前的書案旁鋪紙磨墨,「他們不許咱們往外送消息,總不能不接您的摺子,對了,」她看向柳夫人,「咱們府里如今是怎麼採買的?外頭給送嗎?」
柳夫人點頭,「嗯,外頭送什麼咱們接什麼。」
「那不如這樣,明日我換了衣裳和管事一起過去,」見幾人都瞪著她,謝寒雨道,「不管是什麼消息,哪怕是市井新聞兒呢,知道總比不知道的好。」
晉王連連點頭,他是越關越心虛,越關越害怕,「寒雨說的對,你明天就去!」
「嘁,不愧是市井裡出來的,淨弄些雞鳴狗盜的勾當,」李側妃輕嗤一聲,狠狠剜了謝寒雨一眼。
晉王不耐煩的擺擺手,「李氏柳氏都下去吧,寒雨你留下。」
等屋裡人都走了,謝寒雨也沒有急著問晉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只安靜的看著晉王在擬摺子,並且提醒晉王,建昭帝對他一直都是滿腔慈父之情,此次必然是被奸人矇騙,他現在只擔心皇上因生氣而影響身體,並不是在質疑皇帝的處置。
晉王哪能靜下心來寫摺子啊,聽謝寒雨說的一套一套的,乾脆將筆一摞,「你來寫吧,你寫好了我謄抄一遍便是了。」
謝寒雨也不推辭,直接坐下奮筆疾書,寫完檢查了一遍又修改了幾處,才拿給晉王看過。
「李庭蘭會被賜婚給楚琙,」晉王將摺子放到一邊,沉聲道。
「果然,」謝寒雨失聲道,「我早就猜到了。」
晉王轉頭看著謝寒雨,「你早就猜到了?」
謝寒雨神情一僵,才道,「嗯,可能是直覺吧,婢妾見過她幾次,也一直試圖和她搞好關係,但她給婢妾的感覺就是對您有敵意,我當時沒和殿下講這個,是覺得沒有理由,可能是我自己太敏感了,但現在想想,未必不是她早就和秦王有了來往。」
晉王一拳砸在書案上,「原來如此,原來他們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所以才會逼他寫下那樣的書信!難道是他寫的那些信被李庭蘭交出去了?那把火沒將那些信燒了嗎?他如今被關在府里,隆恩伯到底將事情辦的如何了,商丘那邊到底得手了沒有?「真是氣死本王了,」他站起身在屋裡轉圈兒,「下來該怎麼辦呢?」
謝寒雨忍了幾忍還是沒忍住,「殿下能將外頭的情景和婢妾說一說嗎?」
晉王張了張嘴,最終只將自己和碧玉設計李庭蘭,結果被李庭蘭反逼的事說了一遍,但他還是沒將信的事告訴謝寒雨,「真是最毒婦人心,她居然真的要殺我!」
謝寒雨真的想啐晉王這個慫貨一口了,自己怕死叫一個小丫頭嚇住了,還在這兒振振有詞說李庭蘭是真的想殺他。她們這些穿越女可是最怕死的,哪會捨得以命換命?「所以您就讓隆恩伯使人燒了李庭蘭的住的院子,結果她沒在府里,便又遣人一路追殺過去了?」
晉王點頭,「只是不知道事成了沒有?只有那賤人死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謝寒雨可不認為李庭蘭會死,穿越女哪有那麼好殺的?若說李庭蘭真的會提前出局,那也只可能是被自己結果了。這也是她心里害怕李庭蘭的原因,她覺得這世上只有她們才是真正的對手。
「所以會不會是李庭蘭死了,李顯壬告到了皇上那裡,父皇才將我關了起來?」晉王福至心靈一把握住謝寒雨的手,「還是你在這兒好,這些天我的腦子裡跟裝著漿糊一樣,你一過來,我這腦子登時就清明了。」
謝寒雨可不這麼認為,「若是這樣,隆恩伯只怕得先下獄才是,殿下可有隆恩伯的消息?」
晉王卻覺得自己抓住了問題的關係,他坐到案前將謝寒雨擬好的摺子仔細看了一遍,提筆在上頭修改起來,「父皇斷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將我這個親兒子怎麼樣的,當然,李顯壬是次輔,李庭蘭又要成為秦王妃,面子還是要給他的,所以才將我關了起來,等過了這陣子父皇尋個理由我也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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