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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境況不同,謝寒雨覺得自己應該懷個孩子,萬一李顯壬追查李庭蘭之死的時候牽扯到自己。那孩子裡的孩子也會成為自己另一道保障。
……
謝寒雨回去便將許以尚的事和晉王說過了。當然她可不是為許以尚謀差使,而是提議可以趁這個機會,將許以尚當成安插在秦王手下的探子,這樣他們不但可以掌握秦王的那邊的動向,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借許以尚的手給秦王製造麻煩。
晉王已經安排了人在此行隨行的隊伍里,但他也沒有拒絕謝寒雨的提議。許以尚這顆暗棋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而且許以尚李庭蘭繼父的身份更能引起晉王的興趣,這樣的人留著也好,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派上用場呢?
因此在親自接見了許以尚,並對他充分展示了自己禮賢下士的誠心之後,許以尚也激動的下跪投誠,表示會誓死效忠,但憑晉王差遣。
等外書房裡演完君臣相和的一幕,晉王的幕僚龍先生親自將許以尚送到角門處,「怠慢先生了,實在不能太過惹人耳目,還請先生見諒。」
龍先生一如他的主子,對許以尚很是客氣,他又沖站在暗處的一個身影一招手,「這小子叫青松,是殿下贈與大人伺候筆墨的,」他聲音壓的更低了些,「有什麼消息你交給他便好了。」
許以尚整個人還在飄著,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了不失態,只默默的沖龍先生拱了拱手,便轉身帶著青松出了角門,潛入藏在角落的馬車裡。
「許大人,」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將正在想入非非的許以尚嚇的一個機靈,他跌坐在坐榻上,才看到馬車裡坐著個十幾歲的小公公,「你,你是何人?」
保義很滿意這個效果,咯咯一笑,「咱家是誰大人不用知道,咱家就是幫人捎句話兒,大人可別忘了自己答應的,若是應了卻不做到,可小心雞飛蛋打白忙活一場。」
許以尚心中一凜,知道這是謝寒雨來提醒他,他輕咳一聲,「放心吧,我說到便能做到。」
……
李庭蘭聽到外頭報說許福娘來了,有些訝異,「今天不是秦王出京嗎?她不去給許以尚送行,跑這兒來做什麼?」
櫻桃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只哭哭啼啼的,說要是姑娘不肯見她,她就一直守在咱們府門外。」
真不愧是許家人,來來回回就是一這套,「你去將人帶進來吧,」李庭蘭想了想,「我在二門處的花廳見她。」
許福娘其實一點兒也不想來,之前她說要來求李庭蘭,那是許以尚還沒走,她想著自己哭一哭求一求,沒準兒李庭蘭為了自己的名聲,也能伸手幫個忙。可現在許以尚都跟著秦王出京了,她過來做什麼?叫李庭蘭看她的笑話嗎?
但父親走前反覆叮囑了,讓她過來見李庭蘭,還說讓她誠心給李庭蘭道個歉,畢竟自己去了陝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葉氏又不在府里,她和江老太太老的老小的小,萬一有個大事小情的,李庭蘭肯搭把手他也放心些。
許以尚甚至還說,若是她能就此留在李府,那就更好了。
許福娘登時動心了。回到許家這兩天,許福娘真的是哪哪兒都不自在,吃的用的完全不能和葉氏在的時候比也就罷了,江老太太還說家裡沒有銀子了,過年除了年紀最小的許琅,誰都不要再裁新衣裳,至於新首飾那就更沒有了。
至於江老太太還放出話來,說許以尚走後家中沒有男人,她們這些女人就得謹守門戶,老實呆在府里哪兒也不能去,什麼時候許以尚回來的,什麼時候再出門。
這個許福娘哪裡能忍?她還想趁著過年往小姐妹府里玩去呢。
所以許以尚這麼一提,許福娘就動心了,她還準備如果李庭蘭這裡沒戲,她一會兒再往葉府去一趟,如果能留在葉府也行,總之她不要呆在家裡聽江老太太嘮叨。
李庭蘭看著披著大紅織錦斗蓬,眉眼描繪的十分精緻的許福娘,「你腿腳倒挺快的,這會兒送行的人都回來了?」
許福娘面露尷尬,「不是,我沒有去,」怕李庭蘭覺得她不孝,許福娘忙解釋道,「祖母帶著琅哥兒去了,說我是未出閣的女孩兒,不可以拋頭露面,不許我和他們一起去,父親也是這麼說的。」
「這樣啊,老太太和許大人都說不要你出來拋頭露面,你轉身就跑我這兒來了?」李庭蘭笑眯眯的看著許福娘,「你可真是個聽話的好女兒。」
許福娘被李庭蘭噎的直瞪眼,但她沒忘了自己來的初衷,她將丫鬟手裡拎著的食盒拿了過來,掀開上頭的蓋子,「這是我路過什錦齋的時候特意買的點心,也幸虧大家都去看秦王出京了,排隊的人才沒那麼多,我記得你很喜歡吃杏仁酥的,你嘗嘗看,唉,就是天兒太冷了,我緊趕慢趕的還是涼了。」
這點心是許以尚一早叫人過去買的,許福娘隨手將功勞攬在了自己身上,她有些委屈的看著李庭蘭,「我也知道你根本不想認我這個妹子,可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娘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不管父親和我怎麼勸,她都不肯回家,如今父親一走,家裡就剩下我和琅哥兒還有祖母了,」想到這兩日她過的日子,許福娘是真的傷心了,「我都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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