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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菊心的父親是後來的兩江布政使,那也是個極能幹的,可以說是晉王的錢袋子,若這一世王菊心不能順利嫁給沈棲,沒了沈邁這架橋,晉王就不太好往王家伸手。而且謝寒雨也有不認輸的心思在,她想將事情扳回到曾經的軌跡上,王菊心還是老實的做她的王三太太,等到沈嶸長大之後,再由她來幫著這些可憐的女人算總帳。
葉菀神情古怪的看著謝寒雨,想不明白她怎麼能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她可以肯定這位經歷比話本子還傳奇的賈夫人絕不認識王菊心,可她怎麼敢提出去探病的?這不是為難王菊心嗎?
「賈夫人見諒,菊心她一直如今還起不得身,實在沒辦法給夫人請安,」葉菀強壓下心中的不滿,神情一如往常那般恬靜恭順,「您既聽到席上的話了,應該知道張夫人和沈姑娘都去瞧了菊心,菊心她怕過了病氣誰也沒見。」
謝寒雨不怎麼信王菊心病了,原因無它,一個在沈家那樣的環境裡能活了十年的女人,一個敢站出來指證自己丈夫的女人,豈是輕易可以打倒的?「葉姑娘放心,我和她們的目的是不一樣的,我只是,」謝寒雨腦子飛轉,臉上的笑容越發親切,「剛才我和庭蘭也聊起來王姑娘了,實在是有些心疼她,所以才想和她說說話,」她抿了抿唇,「葉姑娘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世,我知道女人活在這個世上有多不容易,說一句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也不為過,我是想勸她想開一些,」她的聲音更輕了,「也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她覺得只要不是姓沈的女人,都應該會可憐王菊心即將到來的命運的,尤其是未婚姑娘,所以只要她表露出對王菊心的同情,又暗示和了李庭蘭關係相熟,葉菀會將她視為自己人,從而帶她去見王菊心的。
至於見到王菊心她會怎麼勸,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葉菀壓根兒不信謝寒雨會和李庭蘭有什麼關係。她平常幫著王夫人和陽氏管家,許多事她們也都不瞞著她,葉茉也是個愛打聽的。所以這位賈夫人的來歷葉菀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不就是那個殺千萬的楚哲雲的外室嗎?
那沈芊雪不就是因為被楚哲雲欺辱了才自盡的嗎?她還敢說去看王菊心,葉宛這會真羨慕葉茉是王夫人的心頭寶了,若她是葉茉,她非一口啐到謝寒雨臉上不可。
「呵呵,賈夫人您想多了,菊心就是前陣子受了風寒舊疾復發,才一病不起的,」葉菀伸手示意謝寒雨往前走,「不知道賈夫人是哪裡人士啊,今天的南音班子聽說在江南那邊極負盛名。」
……
李庭蘭卻並沒有和大家一起聽戲游湖,上輩子楚哲雲得了晉王青眼之後,府里也時常宴客,左不過都是這些安排,她陪著那些過府來的夫人太太聽了太多場戲了,而且還是得一心幾用的情況下,既要和她們周旋敷衍,又得留著眼睛操心著各種安排,生怕哪裡出了差池,引來楚哲雲的不悅被他質疑家教還有管家的能力。
「李姑娘又要走了?」盧珍一直盯著李庭蘭呢,她是真心想幫一幫謝寒雨,尤其是在看到剛才李庭蘭和葉茉聯手收拾了沈之嬌之後,她這個念頭就更迫切了。
李庭蘭已經懶得再和盧珍套交情了,若秦王真如書里寫的那般心計手段樣樣不差,是晉王的大敵的話,那他絕不會傻的娶盧珍這樣的女人,而且她記憶里也沒有秦王妃這號人物,「是啊,我一向身子不好,有些乏了就不和大家一起泛舟了。」
盧珍以前在順天府的時候,府里的那些宴會她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也並不覺得李庭蘭失禮,但她想讓李庭蘭多和謝寒雨接觸接觸啊,李庭蘭走了她怎麼辦?「這才一上午,你都休息兩回了,你身體真那麼差麼?」她看著李庭蘭細白中透著淺粉的臉色,實在瞧不出她哪裡不舒服了,「要不請太醫過來給你診診脈?」
是不是這京城裡的女子都以嬌弱為美?沒病也非要擺出病歪歪的樣子來才行?這些矯情的女人就該將她們扔到校場上去跑幾圈兒,保管什麼病都給她治好了。
如果不是教養尚在,李庭蘭都想翻白眼兒了,「今天是葉府的好日子,盧姑娘覺得請太醫過府合適麼?而且我也只是有些疲累了,略略小歇片刻便好,不必勞動太醫院了。」
「我不是瞧著你表姐和你妹妹都去游湖了,只留下你一個有些寂寞嘛,」盧珍放軟聲調,「要不我陪你在這兒說說話吧,湖風吹著,那邊還有戲班子吹拉彈唱的,多愜意啊!而且你在這兒坐著也不累啊?」
葉昆從工部萬年侍郎突然擢升成了尚書,各府姑娘對葉茉的態度比以前要親熱許多,這會兒葉茉正被她們包圍著往船上去,甚至有姑娘還命人拿了魚竿過來,說要到湖中的時候垂釣,而許福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時刻跟在葉茉身邊,用心和大家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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