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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不像謝寒雨,拿這些是為了籠絡盧瀚,她要求不高,謝寒雨沒達到目的,她就是贏了。至於楊光達會不會因此記著祖父的情,那是他的事,李庭蘭相信祖父同樣也沒有強求過這些。
所以對於謝寒雨的言語試探李庭蘭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也沒有學過醫,賈夫人請便。」
說罷也不再理會謝寒雨,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謝寒雨都呆了,「李姑娘!咱們好好談一談,」她才剛開了個頭,戲肉還沒有端出來呢,「我不信李姑娘是個自甘平凡的人!若真是那樣,你何苦從許家出來?」
李庭蘭被氣笑了,她睨了一眼不遠處山石後的裙角,「我回自己家裡這麼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怎麼在賈夫人嘴裡好像居心叵測一樣?雖然夫人你是不甘平凡才從楚家出來的,但別人和你的情況卻不一樣,請賈夫人不要以己度人。」
謝寒雨抿了抿唇,上前一步擋在李庭蘭身前,「對別人我從來不以己度人,但對李姑娘我卻一定會這麼做的。」她盯著李庭蘭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就因為我和你是一樣的人,所以我才千方百計從不屬於我的地方出來。」
說到這兒她露出一個自認為李庭蘭看得明白的笑容,「自然,我這樣的人本來也不會久居人下,姑娘不也是這麼想麼?」
不然李庭蘭怎麼會幹淨利索的從許家出來,連生她養她連再嫁都帶著她的親娘都不要了?還不是因為葉氏只是原身的娘,而不是現在這個李庭蘭的娘。
越想謝寒雨越覺得李庭蘭就是個穿越女,她的話也越發直白,「李姑娘是聰明人,外頭的形勢你也不會不關注。我只問你,你既然決定回李家,難道沒想到李閣老已年過五旬,小李大人也只是守成之材,你選的這棵大樹真的牢靠嗎?」
她笑的越發意味深長,「相信李姑娘也聽過一句話,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李庭蘭認同謝寒雨的這句話,但卻不認同她靠自己的方法,「請賈夫人注意身份,我和你還談不著這些。」果然是女主自己比不得啊,李庭蘭再重生一次,也不敢這麼毫不掩飾的和一個陌生人說這些的。
謝寒雨沒想到她話都說的如此明了了,李庭蘭居然不接茬,難道是因為自己身份不夠?「我和你說這些,其實就一個意思:咱們有許多可以合作的地方,而且你若選了我們王爺,根本不用擔心回報率的問題。」
她又補了一句,「相信李姑娘已經聽說娘娘如今已經代皇后掌六宮事的消息了。」
李庭蘭還在思忖這個「回報率」是什麼,她在評論區里沒見過這個詞啊,到可惜她不清楚是哪三個字,不過她聽到「回報」了,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謝寒雨,「賈夫人是哪裡人啊?你們那裡的人都可以將這些大不敬的話掛在嘴邊的嗎?還有你那個『綠不綠』的我不懂,你不必給我解釋,我對你說的沒興趣,更沒什麼和你『合作』的。」
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謝寒雨,「有一句話你說的也不全錯,我沒有輕視你,是教養所致,與你無關。」
李庭蘭沉著臉不再理會謝寒雨,抬步就往人多處去,「夫人莫要再攔著我,不然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
她得找個地方好好想想,謝寒雨找自己說了這麼多有的沒的到底想做什麼?她能想到謝寒雨有意替晉王拉攏自己。甚至那對狗男女在打她的主意。畢竟上輩子除了楚哲雲和謝婉怡,謝寒雨也是受益人。而且謝寒雨能給晉王做通房丫鬟,自然也不介意晉王有王妃側妃諸多女人。反正她也能將這些女人都踩在腳下。
李庭蘭失笑,她估計也沒將自己放在眼裡吧。
但她卻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有些話說的時候有過於刻意。對待自己也不像對待一個才十四歲的小姑娘。李庭蘭放慢腳步,仔細想著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謝寒雨又在打什麼主意。她真的有些生氣自己腦子不夠,想不通這個從現代社會穿過來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腦迴路。
……
之後的宴會李庭蘭都十分沉默,連葉茉這個心粗的都看出不對來了,「庭蘭,你這是怎麼了?」她睨了一眼另一桌坐著的謝寒雨,「我聽郭琪說看到那個女人一直纏著你?」
她抿抿唇,想到郭琪含糊的話,「她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李庭蘭搖頭,「那就是個瘋子,我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她呷了口杯中的果酒,「不過確實被她壞了興致。」
李庭蘭捏著手中的琉璃杯,這一世她在暗謝寒雨在明,她事事搶占先機,倒不擔心贏不了這個謝寒雨。
但李庭蘭還沒有找到贏了晉王的辦法。李家有權有錢但無兵,李氏從祖父到族中兄弟,只怕都沒有謀逆之心。何況她還是個大門不出二門少邁的女子。
但二選一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真的難到她了,她押上的可是闔族的性命,即便知道這只是個話本子,可活在裡頭的人都是有血有肉有親人,會哭會笑會喊疼的。
她將目光落在謝寒雨那張嬌艷無儔的臉上,即便是話本子裡反覆描寫謝寒雨過人的能力和才華,但李庭蘭還是認為晉王能走到最後不是謝寒雨一個人的功勞。不是她看輕女子,而是拋開什麼主角光環,謝寒雨用的多是陰謀詭計,而晉王則靠的是建昭帝的偏愛,和對手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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