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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似乎也才睡醒，一同下了車，回了別墅。
胡虎也跟著來了客廳，讓他們坐在沙發上後，這才開始說正事。
「我們這一期的戀綜要宣布結束了，剛好明天端午節，大家可以回去和家裡人團聚一下，下一期我會提前聯繫大家，祝大家假期愉快。」
說完，他帶頭鼓起了掌。
雲水還有點沒睡醒，他也跟著抬起手拍了兩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一期結束了？
這麼快？
他看了看其餘五人，倒是神情平靜，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一樣。
胡虎走前，讓人往餐桌上端上來了豐富的菜式。
「所以，今天你們吃完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就可以走。」
等胡虎和一眾跟拍攝像大哥離開，霍聞深先抬步去了餐桌前，其餘人也跟著起身。
雲水看他們都去了，才坐過去，旁邊是宋以溫。
對方見是他，愣了下，隨後拿了一杯桃子水給他倒在了杯子裡。
桃子水是冰鎮過的，倒在杯子裡後，玻璃外壁都有了一層水汽，雲水道謝後，眯著眼睛喝了一口。
宋以溫看著他的神情，下意識想抬手拂開飄到雲水眼前的髮絲，但剛伸手手，就和溫明霽視線對上。
明明對方眼神平靜，但他還是抿了抿唇，放下了手。
雲水瞧見宋以溫的動作，隨意地把頭髮往耳後一夾，睜著圓溜溜地眼睛問他，「怎麼了？」
宋以溫垂下的手指蜷了蜷，搖搖頭。
雲水見他沒什麼事，便開始問他，「你們今天早上去哪了？」
宋以溫一頓，想起導演的叮囑，他只好隨意找了個藉口，「去給導演幫了下忙。」
雲水點頭，「好吧。」
他沒深思，而是開始拿出手機和他分享，「我今天去拍了好多好看的照片，你看，這是我們上次去的山頂，沒想到白天去看還是挺好看的。」
他抬頭看了會兒宋以溫，見對方認真看著他手機里的照片，神情更開心了，指尖往後劃了劃，還一邊介紹。
「你看這裡是不是很熟悉，這是我們吃早餐那裡，那扇窗戶真的好大，我手機都裝不下。」
翻了起碼有幾十張，雲水每滑到一張，就有一堆話講，宋以溫也耐心聽他說著，時不時給他遞上桃子水。
直到一聲鈴聲響起，打斷了雲水。
雲水微睜著看過去，是宋以溫的手機，來人似乎很急，見宋以溫沒接後掛斷，沒過三秒又打了過來。
雲水立馬表示，「你先去接電話吧。」
宋以溫看了他一會兒，才點點頭，朝著門外走去。
右手邊沒了人，左邊只有溫明霽，介於上午發生的那件事情，那他有些許不好意思，所以也就沒去跟對方說話，而是自顧自地找自己喜歡吃的菜。
對面霍聞深和陳恪聊著天，任寒空在旁邊聽著。
雲水也沒去打擾。
但這只是雲水看到的。
其實在他和宋以溫說話時，他身旁的溫明霽視線時不時落在他們身上，包括後來宋以溫離開，溫明霽也看了他好久。
而其餘三人，霍聞深雖然和陳恪說著話，但實際上心不在焉，頻頻往雲水的方向看。
陳恪只是象徵性地附和霍聞深，腦子裡卻止不住思索，應該怎麼和雲水說話。
而任寒空整個人已經放空了。
視頻畫面里的人就這麼靜止了。
小房間裡。
「導演，他們這是……？」
「看不懂。」
「你們不是說他們都喜歡雲水嗎？那怎麼一個都不主動，我看著都著急！」
「可能是沒談過？沒經驗？」
「哎哎哎！溫明霽湊過去！」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雲水過來，溫明霽還是沒忍住上前。
雲水察覺到黑影，蹭地往旁邊一躲。
溫明霽：......
察覺到自己的動作，雲水暗罵糟糕，只好訕訕地坐回來。
他睜著眼問，「怎麼了？」
溫明霽看著那雙清透的眼，還是柔了聲線，「我可以看一下你拍的照片嗎？」
雲水眼睛一亮，「你也喜歡拍照嗎？」
溫明霽想著家裡偵探拍的各大家族的照片，點了點頭。
雲水興致又來了，他拿出手機，打開後顯示出剛剛瀏覽的照片。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專業的，可能有些照片看著有些奇怪。」
溫明霽笑了下，說，「沒事。」
於是，雲水開始介紹這一張，指尖滑向下一張。
恰好他口有些渴，便伸手拿了杯子喝了口桃子水，見溫明霽一直看著照片不說話，便問，「是不是不好看？」
說著，他也湊過去看了眼，隨後僵在了原地。
——這張照片不是什麼風景，而是上次他在白書那裡試穿旗袍時，隨手拍下的照片。
雖然他並不覺得穿旗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但這種情況比他出門上廁所忘帶紙還要尷尬。
他抖著指尖，想退出去，照片卻一直頑固待在那裡，他只好直接摁熄了屏幕。
然後拿起手機抱在懷裡，閉上眼睛裝鴕鳥。
怎麼會有人一天丟兩次臉！
他破罐子破摔，聲線都是抖的，「你就當……當沒看見！」
溫明霽見他眼睫毛不停顫動，整張臉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他喉頭滾了滾，用手抵住唇，丹鳳眼卻藏不住笑意，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