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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完全信任指的是誰?」

  【宿主顧濯得到了主角李南淮的完全信任。】

  原來以前的所有全都是在試探,李南淮有著深沉的心思,儘管平時看起來多麼囂張跋扈,多麼張揚,卻一直能拎得清任何人在他那裡的份量,也包括顧濯。

  【恭喜宿主獲得金手指:「彎弓射鵰」,生命值/武力值達到五百時即可使用。】

  原來金手指還是要配合武力值使用的,還不如等到武力值足夠了再告訴他呢,現在告訴他了,他也不能用,只能幹瞪眼。

  晨間的林子結著一層薄霜,鳥雀喑啞著叫著,驚飛之時彈掉一層枯枝細碎。

  不遠處是個不小的湖,雖然沒結冰,但卻能看見一層層漂浮的東西。泡腫了的屍體被人從湖裡打撈出來,魏霄定睛一看,這人一身夜行衣,想必是昨夜死的。

  這片湖是在北苑附近,也就是在昨夜進了刺客的地方,巧的是,一貫不會讓什麼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魏霄,昨夜卻沒能逮捕那刺客。

  屬下看了那屍體的臉,道:「大人,此人是仝恕。」

  魏霄一翻眼皮,「仝恕。」

  竟然是他?

  仝恕只不過是個五品諫議大夫,怎會莫名其妙穿著一身夜行衣出現在這裡?況且,這人可是一個文臣,不會拳腳功夫,冒險來一趟北苑,卻沒聽聞北苑死傷一個人,反倒是他自己死了……

  魏霄冷冷道:「只怕是,有人給他披了一層皮。」

  他的下屬耳聰目明,又一貫跟著魏霄做事,十分順手地檢查了屍體的所有地方,摸遍了身子,最後眉頭一緊,報告道:「大人,沒有冷兵器。」

  魏霄哼了一聲,「沒有冷兵器,那便是他想赤手空拳殺了他的仇敵?有人想要栽贓於他,取了他的性命還不夠,非得還要往他頭上扣屎盆子。」

  北苑之中,住的基本都是些公子王孫,還有皇帝近臣之子。李南淮便是其中之一。

  昨夜錦衣衛興師動眾,已經驚擾了那些人,但魏霄只道:「查,看這北苑之中昨夜有誰沒老實待著。我既奉了陛下的命,那些個王公貴族,難道還能阻止我辦案不成。」

  說罷,他便領著一隊人急匆匆地趕到昨夜去往的地方。正見李南淮出了帳子,活動著身子,像一個閒散王爺。

  李南淮見這麼多人來,掃了一眼,輕輕一笑,「我去如個廁,倒也不用你們這麼大陣仗來侍奉。」

  魏霄冷著臉,但地位尊卑還在,便只能恭維道:「讓世子昨夜受驚,特來賠個不是。」

  「哼呵呵,」李南淮微微眯眼看他,走近道:「魏大人竟也有低頭賠罪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一輩子也學不會低頭呢。」

  魏霄的臉是陰沉的,像他平常一樣,而李南淮總是喜歡一副輕佻的模樣,縱然自己是個世子,也絲毫不見端正。

  「世子,昨夜之事是我唐突,但左思右想,還是怕那刺客傷了你,今日特來看看,也順便問一句,世子昨夜為何那麼驚慌失措?若當真是被我手下這些人嚇著了,我自然會讓他們賠罪。若是嚇壞了,陛下怕是要拿我開罪了。不過,殿下應該不會那麼輕易被嚇到吧?」

  李南淮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小家子氣。陛下如今的情形,裴錢輕賤他,奴才也能輕賤他,朝廷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不知多少老鼠都是披著一張好看的皮,實際上蛇鼠一窩。魏霄,這樁樁件件,有哪一樣不是拜你這顆鼠膽所賜?如今你在我面前,口口聲聲手下的人做事不周,我看是你從來就沒改過。你如今站在這裡,竟也敢說我能被嚇著。」

  李南淮像是要扒掉他的一層皮一樣,想看見骨肉,步步緊逼,只見魏霄沉了一口氣,道:「當年之事,非我所願。」

  李南淮哼笑,「非你所願?若不是你通風報信,我與陛下,當年的太子,怎會受奸人所害?你說你一身本領,頂天立地,卻是一肚子的草包。」

  魏霄難以再聽下去,「李南淮,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我公事公辦,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你若有什麼委屈,那時候便應該說出來。現下說給我聽,怕是沒什麼用。」

  第22章

  北風瀟瀟,魏霄帶人離開,只是叫人將仝恕的屍體收了起來,上報皇帝一下,起碼要讓人知道,但對外宣稱的卻是諫議大夫仝恕夜深行走沒注意腳下,溺水而亡。

  一次不歡而散,魏霄放過了李南淮,就當再次彌補數年前那不虞之隙。

  六年前。

  那是先帝身子最不好的時候,也是一個帝王在臨近日暮時最多疑的時候。

  先帝為了給謝熠秋鋪一條安穩的道路,自知老臣之於新帝,絕對是絆腳石。即便是對社稷有功之臣,越是權勢大的,他越是會不放過。

  所謂兔死狗烹,便是帝王之道。

  當時的禁軍統領衛景良,乃是從先帝潛龍之時便跟隨先帝的臂膀,一直備受恩寵。先帝病危,衛景良率五千禁軍守衛皇宮,不得任何人出入。

  一日衛家來了人,是宮中的使者。「奴婢是裴總管的徒弟嵇章德,師傅眼下守在陛下身邊走不開,特遣奴婢前來傳喚。陛下急召,望統領大人速去皇宮。」

  衛景良一聽,怕是皇帝的身子不好了,便急忙前去。

  「陛下不僅召喚了統領大人,也召喚了別的大人,陛下怕是有急事相托,統領大人還是別帶手下的人前去了。奴婢已備好車馬,望大人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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