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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言,先帝自以為謝熠秋還無法擔當重任,便臨終託孤,將其託付給了另一個他十分看重的忠宦——裴錢。

  誰知謝熠秋即位之後,裴錢便立馬對李南淮下手,聯合眾大臣上書彈劾,事情愈演愈烈,謝熠秋被逼無奈,只得處置了李氏一族,因為他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傀儡皇帝,被裴錢扯著線操縱。

  李南淮身在帝京,卻突然得知李家遭此橫禍,就連自己也成了刀俎魚肉。

  謝熠秋的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塊,從此那汩汩鮮血流不到對的位置,只在自己身體裡涌動,憤怒,暴躁易怒。

  李南淮對他的冷漠與嘲諷,讓他愛恨交加。只因聽了一句「有玄師姓顧,長相如世子。」他便立馬下旨赦免李南淮,終於還是捨不得賜死他。

  至於將顧濯帶進皇宮,是他隨口答應的。

  顧濯看了半天,終於知道,謝熠秋對李南淮的愛恨全都施在了他的身上,剛才那番惡鬥,想必謝熠秋是覺得他是有意來取代李南淮的吧。

  這劇情似乎是隨著顧濯與謝熠秋的關係的發展而發展的,不管謝熠秋對顧濯是何等感情,都能看出是對李南淮的恨。

  .

  北明的帝京繁華秀麗,沿街儘是富麗堂皇高屋建瓴,真如傳言所言北明皇帝把自己當成了天上的玉皇大帝。

  李南淮衣著閒散,坐在秀春樓的隔間裡,一邊舉杯一邊笑道:「王子初來北明,陛下欣喜,卻不知王子竟不先去拜見陛下,倒先來找我一個罪臣。」

  與他同飲的是莽蒙遊牧族科爾沁部的王子,顧爾金,身著一身綠緞長袍,聞言只道:「沒看出來北明皇帝如何欣喜,世子派人傳書與我,如今又能坐在這裡飲酒,我倒是看不出來世子與你們北明的皇帝竟已到達如此境地。」

  李南淮大笑:「我只不過一介罪臣,拋開罪名,也只是關在帝京的鳥,天地之大,裝不下我一隻蜉蝣。」

  「皇帝庸懦,世子何必喟嘆。」

  李南淮輕笑一聲,正欲敬酒,只見顧爾金抬手,道:「世子既說有人要見,便到此為止吧。」

  李南淮見狀,飲了一口,道:「現在怕是還見不到,如今他被皇帝留在皇宮裡,出不來。」

  顧爾金仰頭蹙眉,眉間的一顆痣將臉襯得更為冷峻,聲音冷了下來,「世子莫不是在拿我尋樂子?」

  「不怕王子笑話,我今日請王子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北明饑荒嚴重,看這帝京的繁華,不過是虛假繁榮。陛下著急,我也不忍心見百姓受苦。想當年,也是因為天災,我父親為了青甘百姓,投靠北明,才保住了百姓一時的性命。如今見北明百姓也遭此橫禍,我實在於心不忍,見青甘十四州到了西奴手底下受苦受難,我更是心痛萬分。」

  顧爾金哼笑,「世子跟我說這些,是覺得我能幫你做什麼?世子怕不是想的太多了,有你們北明皇帝在,哪裡需要你操心。」

  「北明是不需要我操心,但是本該我操心的,我若放任不管,我李氏一族難以瞑目。就如莽蒙可汗,與王子。親兒子親兄弟流落到了北明,成了北明皇帝的籠中玩物,王子豈能袖手旁觀?」

  第13章

  皇宮,乾勤殿內擺了宴。

  顧濯本不該待在這裡,無奈又是謝熠秋安排,他只能勉為其難蹭一頓宴席了。

  等奴婢給他倒了酒,顧濯細細觀摩了一番這長相清新的,不僅笑得出神。小奴婢年紀輕輕哪裡受得了他這般看,不一會兒就臉紅了,趕忙垂著頭離開了。

  顧濯看著殿中的歌舞,極其悅耳。

  殿中除了他這個玄師之外,大都是北明的重臣,與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只見對面一人剛放下酒杯便注意到了他,顧濯定睛一看,竟是李南淮。

  李南淮看了眼顧濯,輕輕一笑。兩人一左一右對坐著,像是照鏡子一般。

  殿外來了人,是莽蒙的大王子,一上殿來,便拜見了謝熠秋。

  謝熠秋只是微微動了動眉,便讓人入席了。

  「莽蒙與北明交好至今,少不了王子在其中。王子年少功成,可汗必定十分看重王子,才派你前來面見朕。」

  顧爾金淡笑道:「陛下聖威,莽蒙豈敢矇混,只是父汗身子不爽,不便前來,望陛下莫怪。」

  「哦,朕忘了,可汗年老了。」謝熠秋輕輕一笑,「聽聞近日莽蒙境內阿爾與部意欲謀反,不知可汗是怎麼處置的?」

  「父汗已經命人前去平叛。」

  謝熠秋神色淡然,輕輕扶額,「朕只是怕莽蒙內亂,殃及百姓,朕甚為擔憂。若是莽蒙能安安穩穩,百姓不會無辜受禍就好。阿爾與目中無人,毫無章法,定當嚴懲。若是可汗實在無力,朕也可出面討伐,畢竟王子如今在北明,可汗怕是用人之際,無人可用。」

  顧爾金已經面色鐵青,北明皇帝向來孤傲自大,他來過幾次北明,但這次來,卻見百姓困苦,也不知這皇帝是如何說出怕百姓受禍的話的。

  李南淮全程一言不發,只管喝酒,顧濯更是聽不出來這兩人的話裡有話。

  顧濯心說,這莽蒙境內的叛亂,謝熠秋竟然也想插手?

  歌舞作罷,殿上也安靜了不少,顧濯的眼神一直在李南淮那邊,只見李南淮衝著他笑了笑,隨後起身離席。

  顧濯疑惑,見謝熠秋跟那王子聊著,自己出去也不會怎麼樣,便也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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