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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添靦腆地笑了笑。
韓澤文被這笑容整得一愣，大概能知道蔣曜為什麼兩次不間斷地說他可愛了，這麼一看，是挺可愛的。
「下午訓練咱倆來幾把單挑行不行？」韓澤文問。
「你的手.....」段添瞥向他的手腕兒。
「沒關係，日常的訓練是可以的，只要不打久了就行，」韓澤文不在意地捏了捏手腕兒，「我挺想跟你打一場的。」
「我也是。」段添點頭說。
「這麼直白嗎？」傅烙聞言輕笑。
「哇，你倆真是，」季憶說，「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嗎？」
「是的。」韓澤文咳了一聲。
前面傳來蔣曜哀嚎地動靜，段添看見矮了蔣曜一個頭的蔣瀟扯著他的耳朵，白皙的手背上泛著青筋，很用力的樣子。
「天吶.....」段添非常震驚。
「基操勿六，」韓澤文給他解釋，「蔣氏集團你知道吧？我們戰隊的資助蔣氏占一大半，股東就是蔣曜他姐。」
難怪蔣瀟跟WK的隊員這麼熟悉，還要吃食堂的飯菜。
「蔣曜只有他姐能收拾，」季憶說，「誰說他都不好使，只有瀟姐。」
「疼疼疼——」蔣曜狼狽地捂住耳朵，「你幹嘛啊老姐，後面還有人呢，你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啊！」
「給你留個桌面子你要不要？」蔣瀟說，「你打遊戲我不管你，我甚至還很支持你，我給你說了多少次爸他始終都是你爸，學不學得會尊重兩個字？這次他做的事情是欠妥當，但你也別狂的像你是他爸一樣行不行？」
「好哇蔣正華，又跟你告狀，」蔣曜嘶了聲耳朵的痛意，「老姐，我已經很收斂了，你人不在國內，你能知道你弟我經歷了啥嗎？全網罵啊，你懂這是什麼概念，要放在現實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把我給淹死，他只考慮讓我不打遊戲，沒考慮他兒子的心態其實並沒有那麼好，我但凡想不通一點兒我他媽就抑鬱了。」
「這件事兒我已經說過他了，他給我保證以後絕不插手你的事兒，」蔣瀟抱著胳膊，「你們父子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我甘願當你倆的調解師，行了吧......對了，那小粉毛是不是段家的少爺，前段時間被他爸趕出家門了？」
蔣曜吃驚地看著她，「你這都知道？」
蔣瀟輕蔑地笑了聲，「有什麼是你姐我不知道的？」
「嗯，段老七十大壽的時候老爸叫我去跟段青山談生意，順便給段老賀壽，剛好撞見他們一家人針對段添的場面，」蔣曜沉著地嘆了口氣，「他父母挺過分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訓兒子，一點兒情分也不留。」
「估計也是因為他打遊戲的事情吧，我真搞不明白，打個遊戲怎麼了？賺得錢那麼多，我尋思著我們俱樂部不窮吧，不至於讓選手餓肚子哎，」蔣瀟擰眉，「冠軍杯的獎勵也有很多錢啊，幾千萬呢，能掙錢的事他們為什麼這麼反對。」
「這就是一種偏見，」蔣曜說，「也有歧視。」
第19章
「你倆要單挑？」吃完飯回到訓練室，田文看著韓澤文和段添問。
「嗯，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韓澤文摩拳擦掌，「想跟邊路之king切磋切磋。」
「不是king，不是king，」段添嚇地否認高帽，「我能說我有好多技巧都是跟你學的麼？」
「你倆真的是，」田文笑了笑，「都這麼謙讓呢？」
「我去，這是巔峰對決啊。」季憶瞪大眼說。
蔣曜穿著高領外套，拉鏈一拉到頂兜著下頜，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神放到段添身上。
對方表情淡然，品不出來什麼情緒，但眸子裡卻能看見燃燒的興奮和自信，昨天他們五個人一起訓練，他沒注意到段添打遊戲是什麼樣的，今天他們幾個包括教練成了旁觀者，能夠清晰地看見段添認真打遊戲的狀態，很穩。
拿手機的雙手骨節分明，白皙的手背上浮現出淡淡的血管，指甲修剪的很乾淨，還有健康的月牙白，是很養眼的一雙手。
只不過蔣曜發現段添打一會兒就會抬手揉後脖頸，眉目輕擰著。
四場下來，四場都是平局。
但段添自覺他沒有強的那麼離譜能夠打贏韓澤文，如果韓澤文手腕兒不受傷，他知道自己是贏不了的，不過他也沒多少的挫敗，最起碼他實現了一直以來想跟韓澤文單挑的心愿。
「精彩。」傅烙開口說。
「厲害。」北極星跟著附和。
「牛逼。」季憶拍拍手。
蔣曜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段添。
「我說實話，實操跟視頻看起來就是有不一樣的感受，」韓澤文按著心臟，「我操，我怎麼跟你打了幾場還打激動上了？」
「不知道啊。」段添笑了笑。
「哎，元歌你的絕活英雄是不是？」韓澤文問，「剛那一把元歌單挑我直接看呆了，我感覺你都跟他融為了一體，元歌玩得這麼神的人很少見哎。」
「我也覺得你倆最精彩的部分就是元歌battle，」北極星說，「添添的換位加斬很帥。」
「元歌是最考驗召喚師技術的一個英雄，他技能很多，有八個，能探視野能打傷害能收割，聽起來這個英雄很厲害是吧，不過——」田文頓了頓，「職業賽場上就沒有看到過他的身影。」
段添垂眸思緒，田文說的沒錯，沒有哪個職業選手敢拿元歌打比賽，因為元歌的機制就擺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