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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沒開口。
方淵嘉轉身進了病房,陸景怕方淵嘉多說,刺激到鍾晚,也跟著進去。
鍾晚這次沒有失去意識,只是身體裡的痛時時刻刻折磨著她。
方淵嘉狠聲道:「我現在去聖光寺把賀郁給你帶過來,你好好活著,聽到沒!你的命是我從廢墟底下救回來的,你不能……」
方淵嘉聲音有些哽咽:「要是我回來發現你……發現你……我就把賀郁給你送下去陪著你!」
方淵嘉一口氣把話說完,沒敢看鐘晚,轉過身就大步朝著病房外面走。
鍾晚一定會沒事的,就算為了賀郁,她也得好好活下去。
第775章 還有誰可以把你叫醒?
聖光寺,後山的一處清淨禪房裡。
床上躺著一個昏睡不醒的男人。
男人頭上包著一層紗布。
大師攏了攏衣袖,將手放在賀郁的頭上。
隨後又收了回來。
小僧人伸著頭往床上探,問大師:「師父,這位賀施主,還燒著嗎?」
大師點點頭,沒說話。
早上小僧人去告訴師父賀郁上來之後,就又返回到廟中。
剛一踏進殿裡,就看到賀郁躺在地上,小僧人連忙放下手中的掃把,去推賀郁。
手碰到賀郁,才發現他身上滾燙。
小僧人連忙把賀郁背到一側,用涼水打濕手中的步,擦乾淨賀郁受傷的額頭,給他降溫。
來回幾次,賀郁身上卻越來越燙。
聖光寺有規定,來這裡不能帶手機。
小僧人沒辦法,又順著小路一路跑到後山去找了大師。
大師急忙讓弟子去聯繫醫生,又叫了幾個弟子上去把賀郁抬下來。
醫生先給賀郁打了針退燒針,掛了一瓶葡萄糖補充營養。
又動手給他處理額頭上粘著灰塵的傷口。
葡萄糖打完,賀郁燒還沒退下來。
醫生又給賀郁掛了一瓶點滴。
聖光寺夜晚不留客人,除了賀郁這種情況特殊的。
醫生給賀郁留下一瓶替換藥,和一些口服藥,離開聖光寺。
眼下,賀郁兩瓶點滴打進去,依舊高燒不退。
小僧人嘆了口氣:「師父,賀施主這樣繼續燒下去,真的沒事嗎?」
小僧人都想學一下小說中,從他們殿前的香爐里抓一把香灰燒水,給賀郁餵下去。
小說里都這樣寫,這樣一碗水餵下去,保證藥到病除。
大師仿佛能猜透小僧人的心思,在他光禿禿的腦門上敲了一下:「少打歪主意。」
小僧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瞎想。
大師又轉過身:「賀施主的隨身物品,你都給拿過來了吧?」
小僧人指著不遠處一個關機的手機:「都在這裡,只有一部關了機的手機,上山前,賀施主交給師兄保管著。」
大師點點頭:「你留下,在這照看他。」
小僧人點點頭:「是,師父,您早點休息。」
……
賀郁昏迷之後,徹底失去意識。
冗雜混亂的畫面一股腦地往他腦海中湧進來。
撐著賀郁頭疼欲裂。
沒多久,所有的畫面開始安靜下來,像一條長長的膠捲。
一點一點往賀郁腦海中進。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的畫面全部都進入賀郁的腦海中,成了賀郁的記憶。
那段像膠捲一樣湧進賀郁腦海中的記憶看到了本不應該存在的,需要抹除的記憶。
剛準備將這段記憶擠出去,就被賀郁察覺了。
賀郁眉頭皺了一下。
小僧人一直坐在床邊盯著賀郁看。
看到賀郁眉頭皺了一下,以為他要醒過來。
小僧人連忙屏住呼吸,定定地看賀郁。
賀郁眉頭皺了很久,大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自動舒展開。
小僧人嘆了口氣。
賀郁還是沒醒。
……
夜半三更。
方淵嘉把聖光寺的僧人吵醒。
聖光寺的僧人知道方淵嘉是來找賀郁的,將他引到後院禪房。
方淵嘉一陣疑惑:「賀郁怎麼了?」
僧人給他開了門,言簡意賅:「高燒不退,一直昏迷。」
方淵嘉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
那邊鍾晚的病情還是個未知數,這邊賀郁又病倒了。
「他怎麼發燒了?」
僧人將賀郁前幾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方淵嘉。
方淵嘉安靜著沒說話。
好半晌,他才開口:「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他就行,辛苦你們了。」
小僧人告了辭。
方淵嘉坐在小僧人剛才坐過的地方,嘆了口氣。
他這些天,不知道嘆了多少氣。
好像就只會這樣了。
方淵嘉自言自語:「你跟鍾晚,你們倆還真是坎坷曲折。」
「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經歷了那麼多,婚也求了,現在竟然又成了這樣。」
「是不是,你們結婚之前,把所有的磨難都經歷一遍,以後就能白頭到老了?」
「賀郁,鍾晚都醒了,你還不醒?」
「聖光寺還真有效,說不定你剛磕完頭,鍾晚就醒了。」
「但是她站在狀況很不好。」
「鍾晚的肝臟正在老化,你忍心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裡躺著嗎?你還想不想見到鍾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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