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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衣驚嘆:「原來這就是劍笙前輩讓我們等的救兵。」
漆隨夢也被神器的壯觀景象所震撼:「南門距離我們最近,且還在後方,你們撤,我來當盾。我是巫族創造出的希望,逐影不會輕易讓我死。」
姜拂衣不贊同:「逐影會留你的命,但逆徊生和他不像一路人,不會管你的死活。」
再說燕瀾絕對不願意承漆隨夢的恩情,想都不要想。
漆隨夢的表情處處透著不自然:「那你們想辦法,我照做就是。」
休容幫著燕瀾支撐天罡盾,已是非常乏力:「還是我當盾比較合適,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逆徊生對我並無惡意,這些鳥怪也都沒有攻擊我的意圖。」
燕瀾不同意:「你沒聽逆徊生說,他要拿出自己的伴生法寶對付我。不知具體威力,不確定會不會殃及到你。」
獵鹿難以理解,本打算說「這死怪物什麼思路」,突然想起來身邊就有兩個小怪物,還有一個是自己的愛人。
話到嘴邊,被獵鹿強行咽了回去:「逆徊生是什麼意思,對你出殺招之前先吆喝一聲?」
燕瀾說:「你小時候練習捕獵,第一箭不是也喜歡故意射偏,看獵物在你箭下逃竄,被嚇到眼球破裂的模樣?」
獵鹿辯解:「你不懂,驚慌之下的獵物反應更迅速,更能鍛鍊我的箭術。」
燕瀾又問:「聽上去很有道理,那我指責你,不准你虐殺之後,你悶不吭聲的改了,是因為你特別在意尊卑,不敢忤逆少君?」
獵鹿:「……」
放空箭這招,是一個偶然路過的箭修所教,令獵鹿進展飛速。
但有一段時間,他確實沉浸在這種「掌控」弱小生靈的滿足感中。
被燕瀾訓斥一頓,認識到不妥,趕緊改了。
「你們準備好。」燕瀾提醒一聲,「我要撤盾了。」
獵鹿忙道:「咱們還沒說好該怎麼逃。」
燕瀾已經收回天罡盾:「憑本事逃。」
他一收力,獵鹿和休容自然頂不住,天罡盾倏然消失。
燕瀾取出飛行翅膀,黑羽雙翅展開,拔地而起。
他扔下眾人,飛向距離最近的南門。
燕瀾沒帶上姜拂衣,因為知道這些異獸都是衝著他來的,而且漆隨夢在她身邊,他可以稍微放心。
果不其然,沒有天罡盾阻隔之後,食髓鳥本來是朝著下方俯衝,在燕瀾起飛後,它們繞了一個弧度,紛紛追著他而去。
速度驚人,很快追上燕瀾。
千鈞一髮之際,燕瀾取出神行符,一躍而上,同時施展炎火術。
無數火球像雨滴一般落下,點燃了不少食髓鳥。
「我們去幫忙!」休容招呼獵鹿。
休容依然覺得自己適合當盾,取出一把柳琴,朝燕瀾的方向躍去。
休容和身為花草的柳寒妝不同,她覺醒的那點花草力量,只能紓解病患的不適,不能拿來鬥法。
休容的防身之術,是音波功法。
這把柳琴,是她年幼時沈雲竹為她挑選的法器。
休容現在回想,父親讓她修習此道,應是適合怪物天賦。
只是她還不懂得使用,只能以音波擾亂食髓鳥的行動軌跡。
獵鹿隨她追上去,在燕瀾後方挽弓,一弓搭三箭。
三箭齊發,箭身像是軟的,纏繞在一起,隨後融成粗壯的一支,等飛到食髓鳥群之中時,嘭!炸出一大蓬的血霧。
隨後再是五箭齊發!
他們三人在南門附近打的電光石火,姜拂衣卻站在原地沒動,漆隨夢自然也跟著沒動。
原地並無異獸襲擊,卻擋在了逆徊生和沈雲竹面前。
燕瀾想她遠離危險,她何嘗不想為他切斷追兵。
逆徊生打量姜拂衣,想起沈雲竹提醒他的那些話:「你這小崽子膽子果然大,布下的劍陣連食髓鳥群都擋不住,還想擋我?」
姜拂衣認真打量他掌心托著的溯源珠:「晚輩哪裡敢擋著您,就是好奇您的伴生物。」
神族,聽說只有太初九上神才擁有伴生法寶。
魔族,擁有伴生魔器的才被稱為魔祖。
大荒怪物,縱筆江川的伴生物是一桿筆,逆徊生的是一顆珠子,都被《歸墟志》寫在第一冊。
可見擁有伴生物,是天生強悍的標杆。
逆徊生笑著拋了下手裡的珠子:「和我拖延時間沒有用,我如今再怎麼虛弱,對付你們小傢伙,依然並非難事。」
話音落下,只見一道光影從珠子內抽出。
竟是一條渾身長滿尖刺的龍族虛影,沖向姜拂衣的面門。
人間沒有龍族,便是古籍古畫之中,也從未見過這般古怪的魔龍。
魔龍的身影,在姜拂衣瞳孔里逐漸猙獰。
她正準備出劍,聽到滄佑劍的嗡鳴聲。
漆隨夢持劍前行一步,豎劈而下。
劍氣掀起狂風席捲而去,將怪龍虛影吹散。
怪龍又立刻凝結,漆隨夢則再出劍。
劍傀,原本就是石心人手中的利刃,姜拂衣躲在漆隨夢背後,躲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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