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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莫非孔雀都有這種習慣?」
燕瀾:「不知道,我從未觀察過孔雀跳水。」
難怪之前有一天,兩人通過同歸互通消息,姜拂衣忽然請他今後不要再拔孔雀的翎毛,說孔雀如此好看,他於心何忍。
修行中人,不會隨便拿心魔誓開玩笑,妖王聽得此話,硬挨一記萬里遙的劍氣,降落在她面前,伸手想去抓她的脖子。
燕瀾趁他下行之際,已然扣住姜拂衣的肩膀。
「遁!」
兩人瞬間消失,出現在剛落地的萬里遙背後。
妖王再想來抓,萬里遙長劍橫甩:「她已經立下心魔誓,你還想如何?」
燕瀾這一動手,萬里遙便看出他的本事遠超境界,將會是一大助力。
妖王冷道:「她的心魔誓只說知道,沒說一定告訴本王。」
還挺細心,姜拂衣不由高看他幾眼,提高几分警惕。
她從萬里遙後方站出來,背起雙手,臉上堆起天真的笑:「因為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咱們逃出去這事兒上,您究竟有多少功勞。倘若都是萬前輩的功勞,出去之後,我將寶物下落告訴您,卻給不了萬前輩任何好處,那豈不是很不公平?」
妖王看向萬里遙:「本王作用大不大,你問他。」
萬里遙並不回答:「如果我是你,我會多出一份力,賭她知恩圖報直接告訴我。她若不說,出去之後再抓她逼問不遲。」
妖王沉眸思忖良久:「行,如今又多兩個人,咱們可以再試一試能否啟動法陣了。」
萬里遙:「好。」
說完,他劍指上方,激射出一道劍氣。
此乃召集人手的信號。
隨後,山上山下星星點點的靈氣,開始朝同一個目標聚攏。
目標是半山腰的一株大樹。
「走。」妖王盯一眼姜拂衣,足下一點,也朝那棵大樹飛去。
萬里遙同樣躍入空中。
姜拂衣望向兩人的背影:「他們在那棵周圍擺了個陣,已經擺好了,但力量不夠,啟動不了,是這意思?」
燕瀾點頭:「這些人里應該有位厲害的陣法師。」
地龍腹部世界,究其根源也算是個法陣。
大樹周圍估計就是陣眼。
通常情況,還應該是這條地龍獸的妖丹所在。
「以萬里遙兩人的修為,再加上一眾幫手都無法啟動的陣,估計是個甲級法陣。一旦啟動,地龍獸危險。」
姜拂衣向前跳躍:「先看看。」
燕瀾追上。
……
飛凰山頂。
「珍珠?!」
漆隨夢突然從夢中驚醒,額頭布滿了冷汗。
頭痛欲裂,他忙用雙手捂住頭。
許久才緩緩鬆開。
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再看房間內的陳設,更是陌生。
漆隨夢記得珍珠去了萬象巫,無上夷將他帶入了祁山小洞天,說要幫他清除識海里的魔元碎片。
後來,又逼著他和滄佑劍解除劍契。
他不肯,將無上夷罵了一通。
想起滄佑,漆隨夢猛地一怔,他的劍?!
漆隨夢下了床,赤著腳跌跌撞撞的開門跑出去。
外面月色朦朧,星光璀璨。
漆隨夢被凜冽的山風吹的渾身一顫,頭腦原本像是蒙了一團層層疊疊的霧,被這山風逐漸吹散。
祁山沒有如此高聳。
此地不是祁山,是……飛凰山!
漆隨夢想起來了。
想起這幾年來成為天闕府弟子的所有事情。
也想起來燕瀾和他講述的,珍珠離開祁山之後的遭遇。
漆隨夢慢慢紅了眼眶,再一次捂著自己的頭,蹲在了地上。
他不敢相信。
他竟然將珍珠忘記了。
好不容易重遇之後,還口口聲聲為無上夷辯解。
不能想,一想起來他的心仿佛被揉成一團,恨不得一劍捅死自己!
「珍珠?」
漆隨夢掙扎著從地上起來,踉蹌著去找姜拂衣。
這處偏殿內只有緊挨著的兩間屋子亮著燈,一處是他醒來那間,一處是隔壁那間。
漆隨夢顫著手去敲隔壁房門,敲的毫無規律又很急迫。
凡跡星打開門,仔細觀察他的神態:「你想起來了?」
漆隨夢卻只著急詢問:「珍珠呢?」
這般沒禮貌,凡跡星知道他的記憶恢復了。心道真言尺果真有用,即使治標不治本,也是好的:「她和燕瀾不在房裡?」
漆隨夢左右看:「哪間房?」
凡跡星察覺不對,今夜他在屋內洗劍,一直留意著隔壁的動靜。
知道燕瀾來了,且並未離開。
凡跡星推開漆隨夢,疾步去往姜拂衣的房間。
一入內,伴月劍便感知到房內有殘存的法力波動。
「伴月!」凡跡星放出劍。
伴月劍在屋內繞了一圈,嗖!直直飛了出去。
凡跡星立刻去追。
儘管頭腦非常混亂,漆隨夢慌忙跟上。
「凡前輩!」飛凰山巡夜的弟子,見凡跡星追著劍匆匆而過,想告訴他山上宵禁,又不敢。
伴月劍原本指向明確,等降落到懸崖下方的一處山體,便開始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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