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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瀾嘗試多次之後,倏然皺緊眉頭,看向姜拂衣,「漆隨夢應該還在床鋪上,他沒被任何人擄走,問題出在我們身上。」
姜拂衣雲裡霧裡:「你什麼意思,是說怪物施展了障眼法,讓我們看不到他?」
燕瀾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跟我來。」
姜拂衣毫不遲疑的隨他走出內室,打開房門。
一來到院子裡,她立刻意識到了癥結所在。
雖是夜晚,飛凰山實在太過寂靜,除了她的房間,周圍一片黑暗,不見一盞燈。
這不對。
神色一緊,姜拂衣轉身去往隔壁凡跡星的房間,不曾敲門,一腳踹開房門。
裡面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居住的跡象。
姜拂衣頭皮發麻,重新回來燕瀾身邊:「咱倆是不是中了什麼術法,進入了幻境之內?」
燕瀾抬起手,看向袖口上的血跡:「準確來說,是混沌空間。」
姜拂衣凝眸:「那條地龍?」
燕瀾道:「你說飛凰山潛藏著高手,可能還不止一個。」
姜拂衣道:「對,凡跡星感受到了劍意,說此人和他差不多修為。」
然而一個月過去,無論是飛凰山弟子們,還是姜拂衣的音靈花,都沒有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女凰從一開始的恭請,到言語逼迫,再到放話羞辱,各種招數使盡。
但那劍修極為沉得住氣,始終不露面。
燕瀾差不多理清了思路:「今夜,我在飛凰山內部施展我族秘術,突然被一條從山體裡鑽出來的地龍攻擊,與它過了一兩招,傷了它的尾巴。」
燕瀾怕鬧出太大的動靜,不戀戰,直接以遁地術撤離。
「那不是一條普通地龍,我猜,它是大荒時代的異獸,擁有混沌之力,是這飛凰山封印地的守護獸。任何人靠近封印,被它認定對封印具有威脅,就會被它吞噬。」
姜拂衣驚訝:「吞噬?」
燕瀾說了聲「是」:「我雖然遁走,但袖口沾上了地龍獸的血,它仍能對我施法。」
法術成功之時,估計是姜拂衣將手搭在他肩膀上那會兒,才會連累她一起被吞噬。
「沒準兒是因為我也沾了地龍獸的血。」姜拂衣攤平了手,指尖有點淡淡的紅色,伴有微微腥味。
之前她瞧見燕瀾袖口有血,以為他的手受了傷,抓了下他手腕,不小心沾上的。
燕瀾低頭盯著她指尖的血跡,微微晃神。
其實,姜拂衣還是很關心他的。
燕瀾收斂心思,沉聲道:「無論哪種原因,這次是我連累了你。」
特意跑來,是想安她的心,反將她一起拉入了險境。
越在意,越是容易出錯。
燕瀾近來已經不常自省,因為犯錯太多,不知從哪裡自省。
姜拂衣擺了下手:「說這些客套話幹嘛,趕緊想辦法怎麼從地龍獸肚子裡出去。」
燕瀾心道哪有那麼容易:「它是封印守護獸,我們不能強攻傷害它,以免損壞封印。還要防止別人傷害它,傷害我們。」
姜拂衣知道他口中的「別人」指的是誰。
那位藏匿在飛凰山的劍修,不是不出來,而是出不來,他被地龍吞噬了。
原本與外界應該絕對隔絕,凡跡星的伴月劍卻能感受到他的劍意。
說明地龍獸的腹中世界,已經不太穩固。
可能是二十多年前封印動盪的緣故,導致地龍獸受了重傷。
燕瀾放出目視,眺望遠方:「地龍獸腹中恐怕不止那高階劍修一個,還有其他人。不知數目,修為應該都不低。」
低了活不下去,這不只是個束縛法陣,還會削弱修為,「待久了以後,或許會變成石像。」
姜拂衣問道:「你看懂此地奧秘了?」
燕瀾是以肉眼看見的,抬起手指過去:「那里遍地動物石像,多半是地底生物,但鳥類也有不少。」
「你要這麼說,我膽子可就大起來了。」姜拂衣本就是半個石頭人,最不害怕石化。
燕瀾知道她有分寸,卻還是忍不住提醒:「能被神族派來守封印的異獸,不會只有石化的手段,你小心些。」
「我先瞧瞧。」姜拂衣召喚出音靈花,釋放出花絲,順著燕瀾手指的地方窺探。
那里是飛凰山的一處廣場,有座雕刻著鳳凰圖騰的古祭壇。
周圍確實都是動物石像,其中也夾雜了一些人像。
窺探完古祭壇,姜拂衣催動音靈花,花絲密密麻麻的延展,她感知到山上山下,分布著星星點點的靈氣波動,這些都是活人。
還有活妖。
山坳里有很濃郁的妖氣。
姜拂衣將目視投遞入花絲,正欲靠近些觀察,突然一聲厲喝通過花絲反向傳遞而來:「何人偷窺本王?!」
姜拂衣被震的雙耳發脹,立刻將花絲抽回來:「有人自稱妖王,不知是哪個山頭的王,發現了我,估計很快會來。」
「和女凰有仇的妖王只有一個。」燕瀾暗自揣測,「那位劍修應該也感知到了我。」
姜拂衣問:「這些被困者中,會不會有怪物?」
燕瀾凝眉思忖:「不知道,阿拂,你將聞人不棄那枚儲物戒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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