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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瀾連忙低頭,怕又紅了眼珠被獵鹿發現。
他可沒那麼好糊弄。
柳藏酒提議:「小姜,嫌麻煩的話,你喬裝一下好了。」
姜拂衣渾不在意:「用不著,我不嫌麻煩,何況眼下的情況,反而對我更有利。」
越是眾目睽睽,無上夷越不可能當眾殺她。
聞人楓反倒是幹了件好事兒。
姜拂衣詢問道:「聞人氏的府邸在哪兒?」
獵鹿指了個方向:「城中北側。」
姜拂衣:「我去一趟。」
燕瀾皺起眉:「你是想去借用真言尺?」
姜拂衣搖了搖頭:「不是說上了天地人才榜,會根據排名發放資源麼,我去找聞人楓要錢啊。」
燕瀾秘法傳音:「你是想再鬧大一些,更引人注目?或者直接將凡跡星兩人引來,便不用去飛凰山了?」
姜拂衣回道:「這只是其次,錢是我憑本事賺來的,為何不拿?這可是我上岸之後賺到的第一筆錢,是我應得的,不丟人吧?」
燕瀾:「……」
獵鹿的表情有一絲古怪:「聖女,地榜第二沒幾個錢,不過是三瓜倆棗。」
姜拂衣信他個鬼,那是對於巫族而言。
姜拂衣拉著柳藏酒往外走:「聞人楓肯定要刁難我,咱倆對付他一個,等錢到手,我給你買酒喝。」
柳藏酒砸吧砸吧嘴:「買吃的吧,我最近戒酒了。」
「為何突然戒酒?」
「還不是為了長尾巴。」
兩人聊著天越走越遠。
獵鹿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向燕瀾:「少君,如此丟臉之事,您竟然不攔著麼?」
燕瀾原地踟躕半響,像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追了上去:「阿拂,等一下我。」
第69章
燕瀾落後的有些多,跑著追未免難看,快步追上他們時,已經出了道觀。
道觀門外。
姜拂衣攆他回去:「你跟著湊什麼熱鬧,說好了抵達之後要好好歇著。」
有善於卜算的巫族人坐鎮,一大早,這座道觀的香客絡繹不絕。
道觀還特意建了一片宅院,給香客留宿。
環境要勝過白鷺城中最好的客棧。燕瀾一貫挑最好的住,留在道觀里,並不會惹聞人氏懷疑。
燕瀾不放心:「你對聞人氏的狡詐多端,認識的還不夠透徹。」
姜拂衣與他們接觸的是不多:「那就剛好給我個機會認識認識。」
知己知彼,再想辦法借用真言尺。
「瞧,飛凰山已經在頭頂上了。你先安心養著吧,不要在為我四處奔波了。」姜拂衣看向燕瀾的雙眼。
他的原本眼窩就比一般人要深,如今更是憔悴的有些凹陷,「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我娘的劍能感應到我,他們會主動來找我的,不必去尋。你等我將凡跡星請來給你瞧瞧。」
柳藏酒也跟著勸:「你倆不是有個能互通消息的鈴鐺?若真遇到我們處理不了的問題,通知你一聲,你再過來不就行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燕瀾逐漸被說服:「那好。」
此番最大的危險來自無上夷,趁他沒來之前,燕瀾是要先休養。
姜拂衣和柳藏酒朝白鷺城走去。
燕瀾卻並未回道觀里去,他背靠門外一株大樹,閉目小憩,等待休容從城中回來。
因為知道獵鹿一定會通知休容,她會立刻回來。
估摸著一刻鐘過去,燕瀾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少君?」
燕瀾睜開眼睛,轉頭朝她望去。
休容穿一襲紫裙,蒙紫色面紗,朝他請安問好。
無論腔調還是姿態,都挑不出一絲毛病:「少君是在等我?」
燕瀾頷首:「我想與你單獨聊兩句,不知你是否有空。」
休容輕笑道:「您這說的哪裡話,您乃我族少君,莫說背著獵鹿與我聊幾句,便是要我……」
燕瀾打斷了她:「休容,我有些懂了,你從前究竟在爭什麼。」
休容調侃的話卡在喉嚨里,睜著一雙美眸:「您在說什麼?」
脊背離開樹幹,燕瀾站直了來:「十五歲那年,我用收集許久的彩雀翎羽,扎了一隻無風也能飛翔的風箏……」
剛紮好,五長老說自家小孫女喜歡,來問燕瀾討要。
不過是個小玩意兒罷了,燕瀾大方送給了五長老。
不曾想他家孫女,竟將那隻風箏拿去休容面前顯擺,說是燕瀾主動送的。
休容當時的心思,還都放在燕瀾身上。
被氣得不輕,跑來鬧騰燕瀾,說她也要,而且就要那一隻,逼著燕瀾討要回來。
論遠近親疏,休容的母親愁姑,和燕瀾的母親是金蘭姐妹。
愁姑一貫頗為照顧燕瀾,燕瀾自然和休容交情更好一些。
但燕瀾送出去的東西,絕對不可能要回來。
休容鬧個不停,將她的不可理喻展示的淋漓盡致。
燕瀾為此煩不勝煩,避而不見。
後來兩個小姑娘發生爭執,休容先動手,更多滋源在七餓群一屋貳耳七五貳叭一施法燒了那隻風箏,燒傷了五長老孫女的手背。
休容拒不認錯,被責罰三鞭,關禁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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