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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藏酒從他大哥房間裡出來:「燕瀾,你和小姜一起先走,不帶我了?」
燕瀾看著他繞過來:「你不是說,等解決了你三姐的事情,你就要回溫柔鄉陪你大哥?」
柳藏酒道:「我大哥命長的很,什麼時候陪不能陪?再說三姐的事兒不是還沒解決麼,我承諾過要陪你們去神都天闕府……」
燕瀾打斷:「忘記告訴你,我們不需要再去神都,之前的承諾,就此作罷。」
柳藏酒抱起手臂睨著他:「你身體虛弱,卻著急出發。漆隨夢更是連夜跑了,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們去往飛凰山是投奔凡跡星,尋求保護的吧?」
燕瀾沒否認:「有時候,你腦筋轉的不算慢。」
柳藏酒擺了下手:「那是因為了解你們。燕瀾,咱們也好多次出生入死了,我是沒你們聰明,但還是挺能打的,逃命的本事也足夠。如果你們嫌我累贅,我不說什麼。可若是怕連累我,那大可不必。咱們是朋友,就像我二哥有危險,我立刻向你求救,一點兒都不含糊。」
燕瀾確實考慮過帶上他,除了姜拂衣,外面的人里,他最相信柳藏酒。
自己身體不適,多個人多個幫手:「一起吧,你去準備一下,稍後來我房間,我準備開傳送法陣。」
「什麼傳送陣?」柳藏酒沒多問,「那我去和我大哥說一聲。」
柳藏酒轉身重新回去況雪沉房間裡。
況雪沉正在床鋪上盤膝打坐,聽完點了點頭:「想去就去。」
柳藏酒又問:「大哥,我的另外八條尾巴真的能長出來?」
況雪沉稀罕:「你終於想長尾巴了?」
柳藏酒訕訕道:「從前覺得尋找三姐,走南闖北的,只要我溜得夠快,這點兒本事足夠用了。但燕瀾和小姜他們實在太厲害,尤其是小姜,我將她從棺材裡放出來時,她還不如我,如今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況雪沉道:「她可能是大荒怪物,天賦異稟,你比不過十分正常,無需妄自菲薄。」
柳藏酒揚眉:「我還是九尾神狐的後裔呢。」又有點兒沮喪,「只不過我先天不足,父親都說長齊尾巴的希望不大,你卻篤定……」
況雪沉教訓道:「先天不足可以後天補,勤能補拙你沒聽過?」
柳藏酒根本不信這套:「拉倒吧,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勤奮努力就能做到。遠的不提,比如大哥你,既然心悅李島主,為何不勤奮一些,努力和她在一起?這不正是說明若是方向不對,再努力也沒有用?」
況雪沉臉色陰下來:「那你不要努力了,繼續當個廢物。整天說你一句,你頂十句。」
「你看你,一說到痛處,就惱羞成怒。」柳藏酒朝外走,「我知道了,我會努力。」
「小酒。」
「又幹嘛啊大哥。」
「凡事小心些,莫要仗著有父親的真元保命,就不惜命。任何時候都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柳藏酒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二十年來,每次我出門尋找三姐,你總是這一句,能不能換句新鮮話?」
他背對著況雪沉揮揮手,「等我忙完了,就回溫柔鄉陪你。二哥,你先陪著大哥。」
門合攏之後。
況雪沉看向椅子上被鎖住的況子衿:「你自己禁言,不去拆穿老三,我就解了你的毒。」
況子衿那雙眼睛寫滿疑惑:大哥,世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爭相禁錮真相,對真實視而不見,更喜歡沉溺於虛偽和謊言?
況雪沉答道:「人生多艱,怎樣高興怎樣活。真相與謊言,並沒有那麼重要。」
……
姜拂衣回到燕瀾房間裡,瞧見柳藏酒竟然也在:「你一起去?」
柳藏酒指了下燕瀾:「他都同意了,你不會有意見吧?」
姜拂衣擔心他的安全:「我們這次的對手是……」
柳藏酒聽燕瀾提了兩句:「天闕府君,我知道。他雖然厲害,但咱們是和他賽跑,又不是和他打架。他一個人類,還能跑得過狐狸?」
姜拂衣笑了下:「有道理。」
不管他了,看向燕瀾,「咱們何時去渡口?」
「不去渡口。」燕瀾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赤金色的圓環,「阿拂,我們從傳送陣離開,我找了一處距離飛凰山最近的陣眼。」
姜拂衣納悶:「哪來的傳送陣?」
燕瀾猶豫著解釋:「雲巔國境內,但凡聞人世家和弱水學宮的據點,我們巫族都設有一個秘密的傳送陣,以備不時之需……之前不說,是因為此事乃我族隱秘,咱們之前的交情,還不足以……」
姜拂衣能理解,讓他不要解釋了:「現在走?」
柳藏酒盯著燕瀾手裡的赤金圓環:「我反正是準備好了。」
「那出發吧。」
燕瀾默念法咒,圓環從他手中飛出,在三人面前旋轉出一個結界。
燕瀾第一個穿過去,似穿過一堵波光粼粼的氣牆。
姜拂衣和柳藏酒隨後跟上。
……
魔國,夜梟谷。
血池之內,魔神的聲音從底部飄出來,頗有些難以置信:「棺前輩,您說燕瀾將枯疾收了?不應該,我所能請動的大荒怪物之中,燕瀾唯一難打敗的就是枯疾,不然我不會請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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