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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問住她了,她前世在拼事業穿越過來還在拼,的確未曾想過此事,她曾長時間半工半讀供自己上學的開銷,為了攢錢吃不飽穿不暖是常事,因此她常把自己置於一種不拼便會跌落懸崖的恐慌中。
愛情對她來說是奢侈品,正好她也不需要愛情來拖累自己。
但凌絳蘇今日怎地開始問她戀愛相關之事,莫非他這段時日的反常乃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盛荷蓱越想越覺著自己知道了他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旋即笑顏逐開道:「哦~我明白了。」
凌絳蘇驀地慌張起來,無意識抓著一把珍珠在手中攥緊:「明白?你明白什麼了?」
「你是不是喜歡上誰了,想讓我給你出出主意?」盛荷蓱挑眉笑道。
凌絳蘇像是突然放鬆了繃緊的神經,表情卻又有些失落,他淡淡道:「……沒有。」
盛荷蓱見他嘴巴上雖不承認,但那泛紅的臉頰,含羞帶怯的眸子早已將他的小心思盡數暴露,遂饒有興味地湊近觀察凌絳蘇的表情,被他的窘態逗得眉眼彎彎道:「你要是個有膽氣的,就直接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說——」
「我喜歡你。」
凌絳蘇明知她此言不是對他所述,卻無可避免地被這句話震得心動不已。不知從哪兒吹來陣陣微風,輕輕拂動盛荷蓱散落的細碎黑色鬢髮,晃到她姣好的面龐,肌膚細白比身下的珍珠更勝幾分。
「什麼喜歡?」忽如其來地一句話將滿室流淌的旖旎氛圍打破,連宏博站在憐香閣門檻處,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
盛荷蓱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慌忙要從凌絳蘇身上起來,她雙腿往下一蹬,卻忘了腳下是滑溜溜的珍珠,霎時失去重心往前倒去。
凌絳蘇瞪大雙眸看著盛荷蓱逐漸接近的臉頰,頃刻間鼻尖相觸,熱乎乎的氣流交融,旋即發出只有兩人能聽見的「啾」聲。
她的雙唇貼到了他的嘴角。
盛荷蓱像觸電般瞬間從凌絳蘇身上彈開,以難以置信的疾速破開珍珠翻身下床。
凌絳蘇抬手蹭了蹭那處,斂下眼瞼不知在想些什麼。
連宏博好歹是個成年男子,他捂住下半張臉清了清嗓子:「領主大人,沒必要如此慌張,情愛乃人之常情,只是不可過於沉迷。」
盛荷蓱臉色爆紅:「我沒有!」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幸好只有連宏博一個人看見,他還算嘴巴上有把門,若遇見的是聶柳和牧今瑤那些愛八卦的……
「什麼什麼!我看到了什麼!」牧今瑤正帶著一票人站在連宏博身後,探頭探腦的往憐香閣中望。
聶柳亦在人群當中,雙目放光:「哇!我好像聽到了』喜歡』?」
然而盛荷蓱早已面如死灰,她被事實打擊得崩潰,旋即不顧三七二十撥開人群逃離這個讓她尷尬社死的尷尬現場。
全然不顧身後飄蕩過來的「領主大人別害羞呀!我們又不會吃人!」「快回來說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求您了!」等言論。
珍珠也不管了,儀器也不收了,她躲進自己溫暖舒適的被窩裡裝蝸牛,只要不鑽出殼,一切都可以當沒發生過!
當她因為要處理鳳翥嶺中事務不得不出門時,她發現自己的小道消息早已傳遍整個基地,每一個見她的人總會帶著一種神秘又曖昧的微笑同她說話打招呼,或是時不時往她身後瞧。
盛荷蓱:……早知道應該管管的!
一整日都沐浴在子民們八卦的目光中,她覺得這日子真是一天也過不去了。若是談話順利,本該能正常相處的凌絳蘇此刻亦不見人影,但仍能從腳步聲判斷他還守在她的身邊。
與她難堪的心情不同,鳳翥嶺的人民們倒是十分快活,開心地展開了一系列會讓他們領主大吼大可不必的無端聯想。
領主大人不出來的日子,他們逮住凌絳蘇追問個不停,有好事者還管他叫「領主夫婿」他不知該如何回復,只頂著緋紅的耳尖不說話,尋著可趁之隙一眨眼便消失不見。
在當事人刻意的冷漠下,眾人亦沒了討論的素材,漸漸的八卦磕CP聲亦慢慢消散去。
*
與日子過得太滋潤閒得長毛,開始操心自家領主人生之事的鳳翥嶺人民不同,西北元勢力下的靈山縣人最近過得苦哈哈。
元將軍治下頒布的賦稅愈發嚴苛,許多窮交不上租子,便拉到西北元與南平陽的前線去充軍。充軍二字說來好聽,實際上是拉人去當炮灰,為將領們做人肉擋板。
鳳翥嶺接壤的三家勢力乃是西北元氏、南平陽氏與西南元氏,其中西北元氏同西南元氏乃表兄弟,二人所占之地均不及南平陽,又有血緣關係,遂結成同盟對抗南平陽。
亂世之中哪有安寧,靈山縣遠離前線,亦是元將軍居住之所,自然比戰火連天的另一縣好上些許,但也僅僅是一分的程度。
前些年有興襄縣與另一縣作比對,靈山人自有一份慶幸在,如今這份慶幸蕩然無存,不少人都動了搬去興襄縣的念頭。
有的貧苦人家活不下去早已搬家,只剩下些住在縣城中尚有積蓄,且不事農桑之人仍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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