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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枚她親手繪製的護身符,其中灌注了她一道極強的靈力, 可以在攜帶者遇到生命危險時抵消一定傷害,同時對方遇險她也會第一時間知道。
從她第一次見陸遲,他就險些喪命,經過昨晚的事,只會愈演愈烈。
這枚符篆, 是她昨晚特地做的。
陸遲接過符篆, 垂眸看了片刻才抬起眼,「這是什麼?」
白染道:「護身符。」
陸遲頓了一瞬,沉默了幾秒後問:「你擔心我?」
白染還沒下車,忽然就覺得車裡氣氛不太對,原本她只是覺得那些貴族家族對他的恨意有一部分是因為她, 再者她也答應了安德魯斯會幫他。
拋開這些, 說句擔心, 也是沒錯的。
可現在被他這麼一問,好像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她對這樣的情況感到陌生, 一時間有些語塞。
陸遲卻偏偏不開口,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就當是你送我樹莓的謝禮。」她好容易想出了一個合理的回答。
陸遲也沒再為難她,他把護身符收進了口袋裡,道:「我會一直帶在身上的。」
這語氣完全不像是陸遲平時和人說話時的樣子,白染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對,她點了點頭,說了聲多加小心就匆匆下了車。
陸遲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學院的大門裡,才緩緩啟動了車子。
白染像往常一樣往精神系偏僻的小樓走去,結果還沒到門口就聽見了院子裡有人在說話,還不止一個人。
「怎麼還不來?」
是林珍的聲音。
「你別走了,一早上來回走了幾十圈了,你不暈我都要暈了。」莉莉絲扶額。
「不行,我真的坐不住,我一晚上沒睡著,都快擔心死了!」林珍道。
哈倫也有些緊張:「情況真有這麼嚴重?」
林珍道:「我爸徹夜未歸!自從我小時候發了那場燒,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了,你說嚴不嚴重?」
「你別嚇人啊……」雷哲道:「我都有點害怕了。」
院門被推開了。
所有人都一下子站了起來,往院門口看過來。
白染看著幾雙明晃晃的擔憂眼神,登時覺得今天大概是不宜出行,剛從一個奇怪的氣氛出來,就又撞進了另一個。
「白老師!」「你可終於來了!」
「你再不來,林珍就要把鞋底子磨破了。」
白染沉默地看著幾人圍上來,藍斯依然話少地落在最後,但他眼中的擔憂卻和差點磨破鞋的林珍如出一轍。
「昨天晚上真的沒出事?」林珍緊張地打量她。
「沒事。」白染無奈道:「跟你說了不要瞎想。」
林珍查看一圈之後確認她確實無恙,這才大大鬆了口氣。
「我要嚇死了。」林珍道:「我爸徹夜沒回,我打通訊也只說讓我趕緊睡覺,一點口風都不肯透漏。今天一早外面氣氛明顯不對,伊萊搞得這麼緊張,上次還是羅爾夫人的那件事。」
紙里包不住火,這次伊萊的事怕是壓不住。
白染沒有多說,只道:「先去靜坐。」
幾人紛紛往靜坐的教室走,藍斯落在後面,道:「老師,林珍說昨天費迪南德來找你,他有沒有為難你?」
白染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費迪南德是因為尤尼爾的事才來學校,藍斯大概是因此覺得內疚。
「他來找我,不是因為你。」白染道:「不要胡思亂想,教你靜心,都忘了?」
藍斯問不下去,只好道:「記得。」
白染照常單獨為藍斯疏通氣脈,等藍斯調息好,就加入了靜坐的行列。
一般學生靜坐的時候,白染也會在教室里,這樣她能時刻感知學生的情況,也能方便後續和羅曼一起調整靈石和陣法。
最近學生靜坐的入靜深度有明顯的提升,可今天是個例外。
一刻鐘後,白染無奈開口:「一個個,為什麼心浮氣躁?」
林珍第一個睜眼,哭喪著臉道:「可能是受了我的影響,我實在是靜不下心來……」
修道講究道法自然,尤其是在入靜一道上,決不能強行壓制心裡的問題。
白染知道他們修行時間尚短,還不能做到靜觀己心,所謂欲速則不達,她道:「那先停一停,我給你們講琴。」
這下不止林珍,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終於可以學琴了嗎?」林珍激動道。
白染點頭:「林珍,藍斯,夏晴留下聽講,其他人願意的話可以旁聽。」
雷哲道:「當然要聽!我沒選是因為我從小樂感就差,沒這個天分,不是我不想啊。」
哈倫有點臉紅,但還是道:「我和雷哲一樣。」
莉莉絲:「……我可能還不如你倆。」
「樂感不好有什麼要緊。」林珍道:「可以學啊。」
莉莉絲道:「你不懂五音不全的人的痛苦,還是先旁聽吧……」
白染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已經斫好的三張琴,分別放在讓羅曼幫忙做的三張案几上。
「哇!」「好精緻!」幾人紛紛圍上來看。
那三張琴分別用了三種不同的靈木,琴弦使用了冰蠶絲,琴身的樣式也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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