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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刃和氣壓的攻擊力摧枯拉朽,一級變異體大面積死亡。

  「別被二級變異體碰到。」陸遲提醒白染:「否則有獸化的風險。」

  大量一級格拉蟲里混著極少數二級變異體,它們並沒有像三級變異體一樣長出獨角,只是外骨骼和附肢上覆蓋著一層尖銳的刺。

  如果被刺傷,就會有感染甚至獸化狂躁的風險。

  眼看蟲子越死越多,屍體幾乎堆積成山,剩餘的蟲子卻依舊前赴後繼地向他們圍過來,就像悍不畏死的敢死隊。

  這時候,一直處於獨角蟲保護下的愛莎忽然開了口。

  這一次她發出的不是只有蟲群和白染能聽到的蟲鳴,而是正常的人類聲音。

  只不過因為不熟練的關係,她的發音顯得滯澀卡頓。

  「爺……爺……」

  這次不單白染,陸遲和躺在地上的查德都聽見了。

  白染撫琴的動作一頓。

  就在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的這一剎那,籠罩著愛莎的獨角蟲忽然從它的腺體中噴射出大量毒液。

  一切發生的得太快,毒液如同水槍噴出的水柱,直直射向白染!

  不待白染反應,她忽然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她猝不及防地睜大眼睛,看著陸遲推開她自己卻已經來不及躲開。

  白染:「……!」

  眼看毒液就要擊中陸遲的後背,只聽轟然一聲巨響——

  一塊鋼板從天而降,直直插在了兩人前方的地面上。

  騰起的煙塵中,白染的腦海里罕見地出現了好幾秒空白。

  她早已孤身一人習慣了,數百年如一日地修煉,只有山下出現非常棘手的禍事,她才會偶爾下山一趟。

  按照師父的話說,她一個琴修偏偏修出了無情道的樣子。

  到了後來,不論是普通人還是修者,所有人都敬她畏她。師姐說是因為她性子太冷,看上去不好接近。

  在任何情況下都從沒有人會想要給她提供幫助,更別說是試圖救她的命。

  所有人都覺得她不需要,包括她自己。

  沒想到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竟然會遇見這種讓她意外和無措的人。

  白染看著陸遲,陸遲的注意力卻已經轉移到趕來的巴里特和貝琪身上,就仿佛剛剛的事很自然,並沒有什麼特別。

  鋼板是巴里特扔出來的。

  白染之前只通過他投擲鋼管知道他臂力驚人,可她沒有想到是如此驚人。

  這塊鋼板足足有三米多高,兩米多寬,且極其厚重。尋常人別說扔,就是搬都絕對搬不起來。

  鋼板投擲的速度並不能趕上毒液噴射的速度,可巴里特投出鋼板的時候,事實上是為了替他們擋住蟲群的攻擊。

  他將鋼板扔向二人身前,陰差陽錯恰好擋住了致命的毒液。

  貝琪在巴里特之前衝過來,一臉焦急擔憂,「你們怎麼樣?沒事吧?查德——你怎麼回事?!」

  查德掙扎著坐起來,對貝琪和稍慢一步的巴里特笑了笑,「沒事……按照隊長的話說……死不了。」

  貝琪一邊檢查他的傷口一邊罵:「好的不學,竟學些沒用的!」

  陸遲:「……」

  巴里特趕過來後立刻幫白染和陸遲對付起了蟲子,他皺眉道:「怎麼你們出來不叫我?貝琪回來找查德換班才發現你們不見了!」

  陸遲簡潔道:「是你睡得太死。」

  親眼看著他沒叫醒對方的白染:「?」

  巴里特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我睡覺是沉,但也不至於醒不了,下次要是再不醒,你就踹我一腳!」

  白染:「……」

  還真的信。

  貝琪大致處理了查德的傷口,問道:「這小姑娘究竟怎麼回事?」

  查德簡單說明了之前的情況,貝琪聽後倒吸一口冷氣,「那她現在究竟還有沒有人類意識?」

  「不知道。」查德有些憂慮,「她剛剛還叫了爺爺。」

  白染卻道:「沒有。」

  查德和貝琪:「?」

  白染道:「已經沒有人類意識了。」

  貝琪問:「你怎麼能確認?」

  在愛莎喊出「爺爺」兩個字的時候,白染確實也動搖了一瞬,但也僅僅只有一瞬。

  「她在洗手間傷了查德的時候,就已經被蟲卵吞噬。」白染道:「可她依然能知道從洗手間上方的維修通道逃離,這說明蟲子吞噬她的精神之後,可以利用她的記憶。」

  這也是她之所以能喊出「爺爺」的原因。

  「!」查德:「這簡直太可怕了!」

  貝琪問出了關鍵的問題:「那現在只能殺了她嗎?」

  一時沒有人回答。

  最後還是陸遲道:「是。」

  愛莎喊了一聲爺爺之後,也漸漸適應了人類的走路方式,起碼能夠單靠兩隻腳移動,只是走的姿勢依舊十分怪異彆扭。

  她走到獨角蟲守護範圍的最邊緣,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白染,開口又發出了兩個音節——

  「姐……姐……」

  陸遲皺了皺眉,正待說什麼,白染卻已經抓住機會,在愛莎即將脫離獨角蟲守護範圍的時候,一道音刃直飛過去。

  她出手的速度非常快,原本以愛莎不熟練的行動方式必定會被切成兩半,誰知愛莎的速度卻陡然變快,在音刃到達的前一秒她的身影倏然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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