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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查德簡單給陸遲匯報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最後道:「看她的樣子像是首都星的人,貝琪懷疑她是精神系異能者。」
「單靠琴聲就能使獸化過程逆轉,擁有這種精神力的人如果在主星……」陸遲的聲音稍頓了一會兒,「就算是對外封鎖了消息,艾伯特也一定知道。」
查德表示認同,「最近艾伯特先生打來好幾次通訊你都沒接,怕是不太好,正好回飛船你聯繫他問一下。」
陸遲語氣輕慢:「我又不是他兒子,本來就沒有接他通訊的義務。」
查德:「……」
過了片刻,查德又道:「這次還是太冒險了,當初應該多帶些人手。」
陸遲卻道:「這次不動手也會有下次,這些人留著遲早是禍害。」
「可你差點就沒命了!」查德懊惱道。
陸遲似乎是笑了笑:「我命大得很,這不是沒死嗎。」
白染在外面不遠處聽著,發現這個查德只是看著沉默,陸遲一醒立刻開啟操心嘮叨模式,就好像資料里說的機器人切換頻道一樣。
查德又嘮叨了一會兒之前經歷的險象環生,順便給陸遲形容了一遍自己彈琴使得異化消退的事。
白染聽後大概理清了事情的始末。
陸遲作為僱傭兵小隊的隊長帶著一行隊員來這附近出任務,任務對象是幾隻零散的變異星獸。
原本他們經驗豐富對付一級星獸很輕鬆,就算突然出現一隻二級星獸也沒能打亂他們的節奏,可誰也沒料到,隊員里竟突然有人反水。
面對二級星獸,生死就在一線之間,陸遲為了掩護其他隊員自己被星獸擊中了肩膀,這才有了後來白染和愛莎看到的一幕。
這個陸遲分明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趟,可聽他說話的語氣卻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還能和人開玩笑,沒有一絲恐懼或是後怕的跡象。
白染聽著屋裡的查德正猜測自己的身份,忽然想到剛才離開的貝琪和巴里特,陸遲說這兩人是去追叛徒,大概說的就是之前反水的隊員。
正想著,白染注意到遺蹟外傳來聲音。
在她聽到動靜後過了一會兒才看到巴里特和貝琪的身影。他們好像是把叛徒抓回來了,一人手裡提著一個全身癱軟的人。
貝琪看到她在門口,意外道:「怎麼出來了?查德呢?隊長醒了嗎?」
白染簡潔道:「醒了。」
她跟著他們回到房間,就見兩人把捆成粽子的叛徒扔到了陸遲腳下。
「小兔崽子還想跑,要不是貝琪非讓抓活的,老子絕對一槍一個爆頭!」巴里特余怒未消。
貝琪瞥了他一眼,「你問問隊長,是活的有用還是死的有用。」
陸遲脊背靠著牆,一腳踩在摺疊床的床沿上,坐姿十分散漫,全然看不出是個傷員。他垂眸掃了眼地上兩個滿頭冷汗的人,「你倆中和一下,半死不活,剛剛好。」
巴里特:「……」
貝琪:「……」
陸遲說完直起身來,用沒有受傷的手拿出一把形制特殊的黑色手槍,將槍口緩緩抵在其中一個叛徒的腦袋上。
那人被繩子捆住無法躲避,整個人顫抖起來,「隊長……我錯了隊長……我也是逼不得已……求求你別殺我……」
陸遲持槍的手很穩,開口時語氣嘲諷:「我要是死了,你能拿多少錢?」
那人抖得更厲害了,「不不、不是這樣的……隊長你聽我說……」
「咔噠」。槍上膛的聲音。
「第一,我不是你的隊長。」陸遲手中的槍往前頂了頂,「第二,我的脾氣還沒好到能聽一個叛徒狡辯。」
那人登時噤聲,面色慘白如紙,瞳孔因恐懼而放大。
陸遲扣下了扳機。
被搶抵著頭的男人就地歪倒了下去,褲子逐漸洇濕,空氣里浮起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可是槍聲並沒有響,響起的只扳機的機括聲。
白染看了看陸遲手中的槍,想起資料中的描述,這種情況應該是槍裡面沒有子彈。
地上這個男人,單純是被嚇暈的。
另一個被捆的男人看著同夥這幅慘狀,登時拼命蹬腿想要往後退,可惜巴里特在他身後一腳就把他踹了回去。
陸遲拿著沒子彈的槍在手裡把玩,嗤笑道:「這麼慫,還敢接這種活兒?」
他說完掃了另一人一眼,那人當場跪了,涕淚橫流,「隊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你了,我一定改過自新……」
陸遲似乎玩兒膩了,把槍收回了腰間,「好啊。」
他看了眼貝琪,示意她已經嚇暈的那位,「給他拍張照,要高清的。」
貝琪立刻照辦,用極其復古的機械相機給暈倒的那位拍了幾張照片,照片很快通過機械列印從相機的列印槽里送了出來。
「挑張最好看的,給他。」陸遲指了指那名同夥。
貝琪挑出一張,扔在了那人懷裡。
那人又怕又莫名,哭喪著臉道:「隊長……您這是……」
「回去告訴你的僱主,」陸遲居高臨下道:「他要是嫌現在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我也可以再給他來點刺激,這照片就是範例,還希望他喜歡。」
屋裡其他人聞言都是一愣,貝琪皺眉:「隊長,你真要放他走?」
陸遲輕描淡寫道:「嗯,讓他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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