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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照鑽進臥室,勝負欲一燃起來可不是那麼好熄滅的,先是三層半袖,然後是三件毛衣,衣服一層又一層,緊緊糊著脖子讓她有些喘不上氣,她費力地拽拽領口,倔強又套了一層寬鬆的衛衣,最後捂上冬季羽絨服。
像只企鵝一樣搖擺著身體晃蕩出去,一眼就看到門邊抱著胳膊等她的荀鈺。
氣人的是,他還是那件薄薄的棉t恤。
“什麼意思?”
他挑了下眉毛:“怕你不贏。”
穿得太厚了,余照尷尬地發現她沒法坐進凳子裡,且悶得呼吸都不太順暢,在荀鈺的建議下,去有空調的他家玩。
看他將製冷的溫度降到19,余照費力地摸下額頭。
“等會兒,我怎麼覺得...這彩頭這麼奇怪?那什麼情況算徹底輸啊?”
“誰先忍不住害羞,誰就輸。”
“我後悔,我不想玩了。”余照耍賴。
“可這是你的主意哎。”荀鈺坐在床邊,兩隻胳膊撐在背後,“你以前非要跟我玩的,都給我輸哭了。”
“真的假的?反正我也不記得,你就隨口胡說蒙我。”
“真不玩?不玩就把羽絨服脫了吧,你都要冒汗了。”
但余照轉念又不厚道地想,她穿了八層啊,換言之,八個護盾,瞧瞧盛尋那薄薄布料,也沒什麼好怕的。
她走過去往他的對面一坐,想擼起袖子卻失敗,於是鬆快一下領子。
“來!誰怕誰啊。”
冷白與暖白的手在空中交鋒。
盛尋是石頭,她是剪刀。
她二話不說將羽絨服拽下來甩到身邊,輕鬆不少,只是第二局她又輸了,藏在心底的爭強好勝冒出頭,她咬咬牙蓄力。
第三局,她的剪刀又是敗給了石頭,余照難掩哀怨,幽幽瞧對面胸有成竹的盛尋。
他將拳頭掩在嘴邊輕輕咳一聲,阻止笑意:“還玩嗎?”
“當然了,誰玩不起誰是狗。”
他的眼睛彎成月牙:“那來吧。”
第四局,她終於扳回一局,余照滿臉喜色,統計戰況,自己還剩五層護盾,而對方...一點猶豫都沒有地拽住後頸的布料,將t恤拽了下來。
她撓撓臉,眼神遊移。
“你不認輸嗎?”
“為什麼要認輸啊,我不是還有衣服嗎?”
餘光里,他骨肉勻稱,肩背較少年時寬闊不少,余照氣憤地扭著臉:“那不叫衣服,那叫褲子。”
“你還有兩次打敗我的機會了,圓圓。”
這遊戲從頭到尾就不公平,她正準備掀桌不玩了,手就被一隻體溫熨帖的手掌握住。
“我認識的余照,一諾千金,從來不干翻臉不認人的事兒。”
“繼續。”
她逼自己直視盛尋的眼睛,才發現他此刻的眼神霧蒙蒙的,忍不住縮一下肩膀抵抗湧上來的酥酥麻麻。
他又輸了。
余照捂住眼睛,聽運動褲抽繩的聲音連呼吸都在抖,乾脆命令他進被子裡。
“快點,不然你太變態了。”
直到她坐著的被子被拽一拽,余照才放下手。
接下來她連輸三局,只剩下兩層半袖,每次被衣領刮過臉頰,再睜開眼時都能瞧到盛尋灼熱的眼神。
“我以前真的會提議玩這種...東西嗎?”
“嗯,真的。”盛尋抱緊點被子,“不信我也沒辦法,畢竟我現在沒證據。”
她發覺到了這遊戲的盡頭是什麼。
但是,但是。
但是她還不太能接受,畢竟在她的記憶里,他們連手都沒牽過,這跨越的誇張程度不亞於見過紙飛機卻要登上載人火箭。
“我不玩了。”
“別走。”
她的腰被眼疾手快地攬住,隔著兩層衣服,溫度卻清晰傳了過來,是他迷戀的在她後背蹭自己臉頰。
“你不想我嗎?”
呼吸好燙。
余照攥緊拳頭,半推半就被撈回了被子裡,心臟跳得幾乎要衝破皮膚。
“我也不算變態吧?咱們是合法夫妻。”
濡濕的吻,溫柔又眷戀地落在她額頭,隨後撬開唇縫,珍惜又溫柔地□□唇瓣,他在唇齒間喃喃低語。
“討厭嗎?”
余照緊緊閉著眼睛不說話,只是下一秒,她受驚地往後退,不斷搖頭。
盛尋收回手,用大拇指摩挲自己的食指指腹,似是貪戀她的溫度。
“等我一下。”
瞧見他走出去,余照裹著被子扭過紅彤彤的臉不說話。
幾分鐘後,薄荷牙膏裹挾著青柚漱口水的清新香氣迷得余照放在他肩上的手都軟了幾分,盛尋急切地在她下巴啄吻兩下,看到余照露出一絲慌張,笑著哄她。
“不怕,不會做那種事。”
白淨的手拽著被子撐起來,死死蓋住兩個人,將幫幫你融化在他的呢喃之中。
好可怕的被子怪物。
重獲自由,余照額角滲出細汗,愜意地用臉頰蹭蹭枕頭,歪著頭準備陷入美好的下午覺。
她被勁瘦有力的胳膊攬住往懷裡拖拖:“喜歡嗎?”
“還行吧,你可不能驕傲自滿,你還得練。”余照睜開眼睛,在他懷裡抵住他的眉心笑嘻嘻,“從現在開始不許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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